公元618年,李渊废掉了之前立下的小皇帝杨侑,自己登基称帝,并且改国号为唐。
“新的时代开始了。”又是一年秋天,杜暄莹裹紧身上的披风。
“是啊。”在这一次,许敬宗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选择李世民,而是跑去唐朝去给李渊做官了。
朝堂之上,众大臣纷纷请愿:“皇上,立长不立幼啊!”
“朕知道,但是在我的次子李世民确实功劳更大啊!如果我不立世民,恐怕惹人非议。”李渊连连推辞。
许敬宗倒是看出了李渊的意图,他两个都不立,也是为了保护李建成,毕竟李世民可是会对亲妹妹拉弓的人。
“父皇,我觉得我还是有些不适合做太子,我没有二弟那样的才能。”李建成也在推辞。
端水大师李渊装作苦恼的样子:“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子,我也不知道该立谁啊!”
李世民只是默默站着,不说话,毕竟这李家的天下要是没有李世民那难度简直倍增,曾经跟李建成打的赌现在也该兑现了。
可是李渊一直不下定论,着急的不仅有朝臣,还有李世民和李建成。
“朕觉得各位爱卿说的也都有道理,那还是让建成做太子吧!封李世民做秦王。”满城文武皆不说话。
怎么起到反作用了啊!
李渊倒是很了解自己的这两个儿子的,但是李建成跟自己更像,性格也更温顺一些,而李世民给人的感觉像是养不熟的狼。
下了朝,许敬宗还是不解:为什么李渊要端这碗水呢?这样不是想等着看李世民和李建成自相残杀吗?
疑惑留在心里,回到府里的时候许敬宗还是问了问自家先知。
经过李秀宁的事情,杜暄莹也明白了原来自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历史进行修正,也就是说现在李世民还会不会成为皇帝,现在杜暄莹也不能确定。
“其实你站在李世民那边吧?”杜暄莹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觉得你们太像了。”是啊,太像了,政治目的高于一切,即便是李秀宁并没有真的死亡,杜暄莹还是觉得李世民放冷箭的事情简直不能被原谅。
“我又不会拿你去换什么。”许敬宗承诺道。
“谁知道呢?”
因为时间太久,杜暄莹也割舍不下许敬宗,可是许敬宗性子里和李世民一样,是喂不熟的,杜暄莹即便帮助过李秀宁起义,一来是女儿身,二来现在的杜暄莹仍然是奴籍,她是没有资格入朝为官的,现在朝局越稳当,杜暄莹距离权力中心的漩涡就会越远。
许敬宗回屋里去读书,倒是有人送信来,说是给杜暄莹的。
杜暄莹也好奇到底是哪个故人还记得写信给自己,一看正是观音婢。
观音婢重新回到长安,一个人无聊,李世民平日里还要研究怎么让自己成为太子,平时和观音婢见面的时间也比之前更少了,于是观音婢想起这位故人想叙叙旧。
看到是女人的来信,许敬宗也没有多问,只是说杜暄莹平日里在府中待着无聊可以多出去走走。现在的许敬宗在朝中也只是当着一个五品官,而且也没什么发言权,混吃等死。
不过许敬宗这样的情况还能当上五品官,不得不说可能是李渊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毕竟在战时许敬宗也是做出了许多贡献的,让几座城市少打了七八场仗。
“我明天去一趟秦王府。”杜暄莹对许敬宗喊道。
“去呗。”
许敬宗也有自己的谋划,那就是现在的自己不能跟李世民走的太近,否则在李渊的心目中自己也会变成为祸江山社稷的人,刻意干政。
想到这儿,许敬宗决定出去买醉。
正好,长安新开了一家青楼,名字叫醉红阁,等到晚上天色稍微暗下来,许敬宗就出门逛青楼去了。
杜暄莹则是坐在屋中,心事重重,也没注意到许敬宗已经走了。
在收到观音婢的信之后,杜暄莹明白自己还是逃不开这个大唐王朝的命运。在这一场权利的博弈中自己大概是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
杜暄莹叹了口气,将观音婢的信烧了。
说来也怪,已经从郑县换到了长安,许敬宗还是在醉红阁里看到了之前的那个女子:红绡。
红绡还记得许敬宗,红绡也还跟之前一样,因为年老的缘故,一个人站在台子底下,手中拿着一把瓜子,打量着周围来来回回的人,看到许敬宗出现在醉红阁,她也有些意外。
不过看见许敬宗也在看自己,还是缓缓走过来。
红绡把手中的瓜子分给许敬宗,问道:“你那小娘子怎么没跟来?”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想到郑县到长安这条路也不近,如果红绡当初是跟着什么人一起来的话,为什么现在又是一个人?如果她是自己来的,一个没人要的妓女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绡看见许敬宗还在发呆,自己手里的瓜子吃完了又去吃许敬宗面前的。
“你现在在唐朝为官?”
“当然。”许敬宗对这个青楼女子没有什么防备,倒是关注起了台上的姑娘,总是觉得熟悉。
“她啊,她叫百合,是新来的姑娘,听说她爹之前是隋朝的一个什么大官,不过后来她入宫选秀没被选上,前些日子宫里把那些宫女都卖了,喏。”红绡说道。
“什么大官?”许敬宗八卦,如果是长安的官,那还真有可能是故人子。
“她兄弟好像叫裴牧什么的吧?之前清缴那些盗匪,死了。”
“她可是叫裴岳?”许敬宗心里一惊,连忙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姑娘家家的名字,有什么好打听的。”红绡嗑着瓜子,问道:“你不会是看上了吧?我跟你说她现在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红人,不知道多少人今晚想买下她呢!”
许敬宗沉默不语,之前差点跟自己结婚的裴岳。许久未见竟然沦落到这步田地,于情于理,许敬宗也应该把她带出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