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攻打郑县,众人也是做了充足的准备,郑县的县令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夫,甚至目不识丁,但是妻子娘家却是陕西有名的厨师,做的肉夹馍曾经成为宫廷的贡品,所以岳丈才给他买了个小官当着。
郑县的县令上任以后也没有做出来过什么明显的功绩,但是郑县在这种混乱之中还能够保持不被多方势力攻陷,想来是有其它法子。
许敬宗、李神通、杜暄莹、何潘仁为了商量个对策,还是来到李神通的地盘,李神通也表示自己与这个郑县县令并没有过正面的交锋,对对方的实力并不了解。
倒是此时的何潘仁大手一挥,说道:“不过是一介草莽,要收拾他还不容易?”
许敬宗看着得意洋洋的何潘仁,倒是觉得有些大事不妙,何潘仁说道:“区区一个县城,我们的兵力加起来接近七万,对方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如果人人都想你们一样自危,不敢说不敢做,不如投降隋朝。”
李秀宁看他如此,也只好作罢。
何潘仁早早出去寻花问柳,李秀宁还是不太放心,跟李神通一起讨论攻打的事情,李神通倒是觉得更应该提前派人去郑县探查一番,军队进不去但是农民还是可以的。
于是两个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许敬宗身上。
“又是我?”许敬宗大惊失色。
“好吧。”于是许敬宗先出虎口又入狼窝。
郑县倒是丝毫没有对此做出什么行动,郑县的县令也只是盯着大军在按兵不动,于是便放心地在城中过太平日子。
许敬宗背着书箱,装作投奔亲戚的读书人,杜暄莹则是化作男儿身,跟着许敬宗一起混进城中,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两个人到了城中倒是为去哪里打听消息陷入了迷茫,是啊,现在的两个人并不能摆出自家名号,正走着许敬宗突然有了主意。
到了快晚上的时候,郑县的许多店铺也都纷纷关门,这个时候一些微弱的灯光都是从烟花巷传出来的,现在许敬宗身上带着李秀宁给的一锭银子,倒是可以去消费一番。
杜暄莹满脸不屑地看着许敬宗,说道:“你可别为自己开脱了,你这种行为肯定是借着办公事的由头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那也总比我们找不到任何信息强啊!”许敬宗说着把身后的书箱卸了下来,递给杜暄莹,说道:“现在我是读书人家的公子,你是我的书童,你帮公子背着箱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果今天什么都打探不到,你就等着吧!”杜暄莹不情不愿地接过书箱,才发现这个箱子简直轻的离谱,打开一看一本书都没有。
“亏我一路上还同情你了!”杜暄莹嗔怪地看了一眼许敬宗,“你小子倒是会偷懒。”
许敬宗卸下了重担,步子轻快,说道:“快点吧,晚了可都赶不上花酒了。”
两人在路上一番搜寻,看到最大人数最多的要数“醉仙楼”,许敬宗兴奋地说:“我相信郑县的这些官员要寻欢作乐一定会有来这里的,我们上去一看究竟。”
门外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倒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身上的衣服更是一个一个酥胸半露,只穿着下裙,上身是一片式的,从背后向前,搭在两个肩膀上,各自从前面欲盖弥彰,然后胸部下面用一根丝带缠着。
“古代人可真是开放啊!”看着站在街道上的娼妓都穿的如此开放,杜暄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许敬宗拉了杜暄莹一把,带着她朝里面走去。
兴许是两个人身上没有穿什么像样的衣服,里面的小姐姐也并不热切,倒是那醉仙楼的妈妈招呼完了其它客人才走到许敬宗面前,问道:“我们这儿的消费公子知道吗?这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如果是路过我倒可以留你们喝一碗热茶,速速离开吧。”
当时社会的读书人大多是许善心那样的清官,实在不会有什么钱,这老鸨一看也是见过不少场面的,难得有心劝许敬宗离开。
“那我先谢谢妈妈关心了,不知道这些够吗?”说罢,许敬宗从怀里掏出那一锭银子。
老鸨看着那银子足足有二十两,连忙接了过来,说道:“够够够,不知道公子看上了哪位姑娘?还有那边那位小公子可有喜欢的姑娘?”
发现老鸨正在看着她,杜暄莹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他是我的书童,不用问了。”许敬宗赶紧开口,毕竟哪有女人逛妓院的啊,万一被发现了可又是不小的问题了。
“可以让那位姑娘今晚陪我吗?”许敬宗伸手指着台上跳舞的女子,此时女子还蒙着面,看不清面貌,但是身段很是婀娜。
老鸨面露难色,说道:“公子可有看上的其它姑娘?我们牡丹姑娘现在已经被县太爷包了,晚上县太爷要是来了我可不好交代啊!”
许敬宗实在佩服自己的眼光,随便一指就是县太爷看上的女人,还是“咳咳”了两声,装模做样的问道:“可以让姑娘过来陪我喝两杯酒吗?喝完再回去跳也可以。”
老鸨走到牡丹身边小声说了句,牡丹便走下台来,缓缓走向许敬宗的位置。
看着姑娘正出神,牡丹已经坐在了许敬宗对面,揭下面纱就向许敬宗敬酒,与周围的女人不同,牡丹倒也没有穿什么暴露的衣服,只是那一张脸便足以抵得过旁人,看呆了的许敬宗也没来得及回应,还是一旁的杜暄莹把酒塞进了许敬宗的手中。
牡丹说道:“承蒙公子喜爱,今天小女子有事不方便陪公子,如果公子有心与我共度良宵,可以日后再来。”
牡丹喝了两杯便重新回去跳舞,许敬宗也没有再强留,倒是看向了一旁站着一个同样穿戴整齐的女人,约摸三十出头的年纪,在欢场里也确实没有人会见。
许敬宗招了招手示意女人过来,女人看见自己被点名,倒是露出几分不太像她这个年纪的兴奋,指着自己,歪头瞪大眼睛向着许敬宗投去询问的目光,许敬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