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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你昨晚熬夜了吗?(1 / 1)


夜色如水,秋天的夜晚总给人一种错觉,让人分不清秋冬,一夜秋风起,金秋如冬日寒凉,忘记了岁月的时辰。

小吕内心焦躁,面色冷酷,他坐在车里,手里紧紧抓着手机,车窗外是三院的住院大楼,那个他牵肠挂肚的女子正徘徊在生死边缘,而他没有一点办法,也理不出一点头绪。

无眠的夜晚,无眠的不止一两个,各方的信息陆续汇总过来,葛海平待得很安稳,葛家没有人插手这边的事。

常晓函在一家西餐厅的西点部,除了上班就是钓凯子,目前还算安分,龚景画赌钱,上班,今晚睡在龚宅。

一切都没有破绽,安静的可疑,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天快亮的时候,小吕接到消息,荟都的监控影像消失了,几个小时前,有人拿走了包括商场外围的监控视频。

一下子断了线索,小吕靠在椅背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是龚总出手了,荟都的监控视频几个小时的时间,除了他,还有谁能有那个能耐。

他是许曼的爸爸,他插手也理所应当,可是这次为什么动静这么小,他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为什么没有用他呢?

难道是他怪自己没有照顾好许曼吗?

小吕打电话给胡文涛,还在待命的他看见小吕的电话,有点迟疑,按说这种事儿以前都是小吕去办的,但是这次龚总找了他,就证明小吕要么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办,要么这件事儿不方便让小吕知道。

胡文涛接起来电话问:“吕哥,这么早,您有什么事吗?”

小吕斟酌着胡文涛的话,这个公司的保卫科科长,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胡文涛不单单是一个科长那么简单,都是曾经一起搏过命的人,但他和自己还不一样。

他和龚总的关系,现在更多的是倾向于许曼,早些年跟着他打拼,跟着他学习,也帮着他办见不得光的事儿,只是边缘。

由于许曼的原因,后来他更侧重于打理一些生意场上,各环节的各种关系,黑白道儿的人事大多握在他的手里,但这些年很少替他办事了,许曼自立门户,他就算是她的人了。

龚自强大多无法公开的私人业务,都是这个明面上的保卫科科长胡文涛帮他办的。

之所以大家都对他恭恭敬敬,是因为他跟着龚自强的时间长 ,资历老而已。

小吕直截了当的问:“荟都的监控视频是不是在你那儿?”

胡文涛迟疑了一下说:“荟都?没有啊,吕哥要荟都的监控视频干什么?要不要我派人去协商取回来?吕哥要那一天的?”

他那一刻迟疑,小吕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听着胡文涛一本正经的胡诌,并没有拆穿他说:“没有就算了,辛苦了!”

到底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视频里有他不能知道的事儿吗?

小吕拨出去一个电话“找到商场的那个男孩,或者当时的目击者也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给你两天时间。”

他知道即使找到目击者,想要找到是谁做的也不容易,但是,总得做点什么,不然,他待着快要发疯了。

苏蓓蓓一晚上半梦半醒,凌晨时索性起来了,她睡不着,起来感觉头疼欲裂,她站在阳台上看着还悬在高空的月亮想,不知道许曼这一晚怎么样了?

徐钟也跟着起来了,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说:“不要担心了,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不会有事儿的。”

苏蓓蓓说:“可是昨晚她还没有脱离危险,你说生命得有多脆弱,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摔倒一下,差点就丢了性命,徐钟,你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坏的人呢?许曼她不管得罪了谁,她肚子里的孩子连天都没有见过,她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她何其无辜,我想想都觉得冷酷,简直太坏了。”

徐钟说:“在这个世上,善良的人都是一样的,坏的人呢,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去伤害别人,他们总觉得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欠他们,都不对他们好,即便他们对别人做了坏事,也总有各种借口说服自己:我之所以做坏事,是因为你们逼我做坏事的,你啊,想不明白是因为你善良,什么事儿做好了,你觉的理所当然,这个事情就是好的,做不好,你就会觉得都怪你,要不是你,就不会坏了,就像许曼这件事儿,不是你让她落单了她才会受伤,如果真有人要伤害她,即便你和她一起,那种情况下,你什么也做不了,或许,你也会受伤,这不是许曼想要看到的。”

徐钟把苏蓓蓓转过来,扶着她的两个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想说的是,老婆,许曼的事儿不怪你,你别想太多了,我想她也不会怪你的,去洗漱一下,好好吃个早餐,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她,好吗?”

苏蓓蓓扑进徐钟的怀里,她眼眶湿润,鼻子酸酸的,她说:“徐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徐钟说:“因为,你是我孩子的妈呀!”

苏蓓蓓从徐钟怀里挣脱出来,推了他一把说:“哦,我要不是给你生了俩孩子,你就不对我好了是吧?”

徐钟笑着说:“那还用问吗?你要不给我生孩子,那我要你干嘛?”

苏蓓蓓作势要打他,徐钟一闪身进了屋,苏蓓蓓追进去,徐钟一把抱住她,一扭身把她扔到了床上。

这个无眠的凌晨,一丝旖旎冲淡了秋日晨雾清冷的悲凉。

很多时候,女人并不需要太多物质和太多附加的东西,尤其婚姻中,女人的伤痛,男人靠爱就可以轻松治愈她。

韩真真早上起得早,她要去练舞房练功,床上的痕迹提醒她,龚自强昨晚没有回房睡觉,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好练功服下了楼。

陈姐从厨房出来跟她打招呼:“太太早!”

韩真真问她:“自强昨晚没回来吗?”

陈姐说:“龚总十一点多回来的,直接去了书房。”

韩真真想了一下说:“跟司机说一声,早上我去送景鸿上学,我上午刚好有课。”

陈姐说:“好的,那太太还有没有别的事,我今天要去医院,不知道几点能回来。”

已经走过去的韩真真扭转身看着陈姐问:“去医院干什么?”

陈姐说:“大小姐昨天生了,龚总让我去照看一下。”

韩真真想了一下说:“把从香港带回来的鱼胶和燕窝拿出来,看看什么时间合适,做给大小姐吃吧,我这几天没什么事儿,你听自强安排吧!让司机送你过去。”

韩真真练了半个小时功,洗完澡去客厅吃早餐,龚景鸿已经收拾好在餐桌前等她了,她刚坐下,龚自强也下了楼。

龚景鸿说:“爸爸早!”

龚自强开心的摸了摸他的头说:“好,赶紧吃饭。”

韩真真看着他疲惫的脸说:“昨晚又熬夜了吗?不是说不熬夜了,事情不是一晚上能做的完的。”

龚自强笑着说:“偶尔一次,没事的,昨天回来太晚了,就没有打扰你,你今天有事儿吗?”

韩真真说:“上午有一节课,有安排吗?”

龚自强说:“你忙你的,小陈,去叫景画起床。”

陈姐去敲龚景画的房门,敲了两遍没有动静,龚自强强压心头的怒火,他放下手里的包子,抱着双臂往椅子上一靠,耐着性子等着。

龚景鸿三下五除二把手里的包子吃完,端起杯子把牛奶干掉,一擦嘴,轻声说:“爸爸,妈妈,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他太会看大人脸色,爸爸的怒气都顺着鼻孔往外喷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这一下二姐又要遭殃了。

果然,龚自强大吼一声“进去叫!”

陈姐见惯了这种场面,在这个家里服务十几年,啥场面没见过啊,地上的瓷砖都被烟灰缸砸伤多少次了,这程度算什么,她按吩咐办事儿就可以了,做好自己的工作,房顶掀了也没她什么事儿。

陈姐推开门走进去,她把窗帘拉开,龚景画皱着眉头一把把被子盖在头上,嘴里嘟囔着,“我不吃早餐,别烦我,我再睡一会儿。”

陈姐拉她的被子:“起床了,你爸爸发火了,快起来。”

龚景画一把把被子掀开,露出鸡窝一样的头发,艰难的把眼睛睁开“神经病啊,大早上的折腾什么?我没招他没惹他的。”

陈姐拉着她一个胳膊说:“龚总特别生气,让叫你吃饭呢,你赶紧起来吧!”

龚景画像个没有骨头的布偶,陈姐一撒手,她就摊下去,提着,她就勉强坐着。

龚景画突然问陈姐“我爸昨天几点回来的?”

陈姐说:“十一点。”

龚景画愣了一会儿神儿,十一点啊,那个婊子九点多出了手术室,爸爸十一点才回来。

想起许曼没死在手术室,她就气,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一个大男人发足力都没有撞死她,居然真把孩子生出来了,廖海峰还说什么找的最得力的手下,这点事儿都办不明白,真是白跟他睡了,亏得她还给了他那么多的钱。

她气愤的把被子甩到床下,趿拉着拖鞋进了卫生间。

龚景画坐进餐厅的时候,韩真真和龚景鸿已经出门了,龚自强坐在餐桌前等她。

龚景画说:“爸爸,我早上不吃早餐,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

龚自强看着她说:“你昨晚熬夜了吗?”

龚景画心虚的说:“没啊,我最近上班,哪有精力熬夜啊,我早早就睡了。”

龚自强看着她,这个女儿,比起许曼,她更像自己。

都是他龚自强的种,两个女儿都有狠辣的一面,然而许曼继承了许如锦的深情和心软,而景画,她要心狠手辣的多,只是,她更多的则是像她妈妈一样愚蠢。

龚自强从年轻时候就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但是再狠辣,他还没有到六亲不认的程度,他亲情缘薄,十几岁上父母相继去世,他要不靠自己闯社会,说不定就饿死了。

那时候没有软肋,直到遇见许如锦,后来又生下了许曼,他太需要女人的爱和柔情了,这是人性干涸状态下的执着索取。

知书守礼的许如锦在景画妈妈面前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身为有夫之妇的她对龚自强极尽温柔之能事,龚自强飘飘忽忽,忘记了妻女,直到她怀上景画。

男人想事情总是很单纯,他本想要在外面养着她和孩子,那时他完全有能力,千算万算,他没想到景画妈妈大着肚子去逼许如锦,把事情闹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一直怪景画妈妈愚蠢才让他有了感情的败笔,本来就是激情男女,他对景画妈妈是没什么感情的,所以一直没有跟她结婚。

连带的景画他也不大喜欢,八岁上许曼回来了,她懂事可爱,善良又聪明,看见她就像看见许如锦一样。

景画越来越沉默,存在感越来越低,她更不受待见了,他也想当然的以为,只要她跟着他,过着锦衣玉食,不缺钱的生活就够了,终是跟她妈妈一样不满足吗?到底是什么时候,她成长成了第二个龚自强呢?

他该高兴吗?只是她太愚蠢了,现在社会已经不适合只有狠劲儿没有脑子的人了,更何况她伤害的是一个同胞父亲的姐姐,他最是不能容忍的。

但是他是一个父亲啊,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舍了谁他都不忍。

以他对许曼的了解,如果她知道是景画做的,她不会放过她的。

更何况景画动了许曼的眼珠子,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跟他妥协,接管酒店的生意,可见,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上次回来他就看出来了,许曼变了,她对景画的态度,已经说明,她释怀了,不再计较家里的事,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功劳最大,因为孩子,她和他,和家里和解了。

愚蠢的景画啊!为什么要对这个孩子出手呢?

退一万步说,许曼顾念姐妹情,小吕能放过她吗?许曼一个子宫的代价,景画是一定要偿还的,十几岁就跟着他的孩子,二十几岁上就照顾许曼,他对许曼的感情,已经超越了该有的关系了。

龚自强问她:“景画,你想出国吗?”

龚景画狐疑的看着他说:“想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暂时不想出去,爸爸怎么这样问?”

龚自强说:“那就想一个想去的地方,今晚就动身。”

龚景画抗议:“什么意思啊?我不出去,你不是让我在公司上班吗?我上的好好的干嘛让我走?”

龚自强说:“你去留学吧,找一个你想去的学校,我会让赵秘书去安排的,想好了告诉我,就这么定了!”

龚自强站起来说:“景画,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你也该考虑考虑了,你都做阿姨了,不想出去就嫁人吧!”

龚景画说:“阿姨?我才不要做那个野种的阿姨。”

龚自强转身看着她,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情,这种眼神龚景画看到过,上次是她妈说“许如锦早该死了,当年她要是死了,你就不会钝刀子剌我这么多年,你折磨我这么久就是自己骗自己,你有多么爱许如锦,你龚自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人,你才是魔鬼!是你害死了她,不是我。”

龚景画在门外看着他们两个争吵,直到龚自强掐着她妈妈的脖子,把她妈光溜溜的抵在卧室的墙上说:“我为了许如锦折磨你,你还不配,当年要不是你怀了孩子,当时我就掐死你了。”

那时候龚景画就知道,这个男人多么冷血,他和她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二十多年,活生生把她妈熬成了一个不问世事的赌棍,也或者是她妈不敢再争。

龚自强扭头离开客厅,他说:“出国,嫁人,或者你想去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决定了告诉我,最近我不是很有耐心!还有,你今天最好老实待在家里。”

龚景画恨恨的看着龚自强的背影,“老东西,你想放弃我,那那么容易,我是你的种,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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