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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她给他钱,让他去嫖!(1 / 1)


临近中午的酒店大堂很热闹,办理入住和退房手续的人很多,前台站着男男女女,拉着行李,行色匆匆。

大堂放着轻柔的音乐,隔壁中餐厅飘过来的饭菜香,让半天只喝了一杯咖啡,吊着命的许曼倍感饥饿。

这个老龚搞什么,开会还把人抓过来,真是烦。

许曼整个人窝在舒适的沙发里,手里玩着手机,心里却想着十分钟后赶紧跑。

她听见小吕的声音,心里还想着小吕咋还领上客人了,大堂副理那儿去了?

许曼抬起头,她和刚落坐,手还没有来得及从葛海平的胳膊上拿下来的常晓函看了个对眼。

许曼第一反应是,常晓函怎么在这里,然后她眼光平移,就看到了一脸不耐烦的葛海平。

葛海平骂骂咧咧“怎么办个退房还这么麻烦啊?你们怎么把我身份证扣下了?是不是想让我投诉你们?”

小吕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几乎在葛海平落座的瞬间,他看到目光平移过来的许曼。

下意识的他惊恐的往一边挪过去,常晓函得意的,不情愿的把手从葛海平的胳膊下抽出来,像是被剥离的连体婴,透着疼和依依不舍。

葛海平夸张的说:“宝贝,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许曼扭头看向小吕,再看回坐着的两个人,再看回小吕。

小吕面无表情,好像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曼觉得身体里某一处在汩汩的流血,流经身体各处,疼,夹杂着痒痒的快感。

许曼坐直身体,她反问:“你觉得呢?”

缓过神来的葛海平说:“你跟踪我?那你该知道,我和她没关系的,我只是让她来给我送衣服的。”

许曼轻挑眉:“送衣服?”

葛海平说:“对啊,我昨晚在应酬,喝多了,不知道那个王八蛋拿走了我的衣服,她只是来给我送个衣服。”

许曼说:“哦?你们两个很熟吗?”

常晓函一直平静的坐着,飘忽的眼神,轻抖的双腿说明她很紧张,但她是窃喜的,如果许曼翻脸,最好是在这地方闹一闹,那葛海平就没有退路,就是她的了。

窃喜浮在脸上,还有一丝期待,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是轻佻的傲慢。

一个行李生走过来,把手里的手提袋递给葛海平,“先生,您遗留在房间的衣服。”

那是昨天早上穿走的,许曼给买的全套名牌,再看身上的衣服,许曼摇头“果然,吃多了山珍海味,会怀念清粥小菜啊!”

其实许曼在看到对面那一对男女的时候,就知道现在这状况是她爹的手笔,他才不管她是不是痛苦,他只是把最坏的结果展示给她看。

如果她是个儿子,就她爹那脾气秉性,恐怕这个现场龚自强会把她请到床前去。

这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从来不管过程有多艰难残忍,他只关注结果,只要结果,所以,他不告诉她葛海平乱来了,他只让她自己看。

有脓疮就豁开,割掉烂肉才会除根儿,才会好,真是她的亲爹呀!

许曼知道常晓函心里得意,或许她真的爱上了看似绅士有钱的葛海平,或许,她心里有一丝报复的快感也说不定。

但是许曼,她根本就不把常晓函放在眼里,她直接无视了她。

葛海平还在说:“我什么都没做,宝贝,你相信我。”他推开常晓函,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常晓函没有走,也没有说话,虽然葛海平推开她,她很不好受,但她更高兴的是,许曼终于撞破了,这下,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

许曼笑着说:“嗯,我相信你,你先回家吧,我一会儿回去,我们两个回家说。”

许曼站起来说:“回家等我,等一下房间我退,我见个人就回去。”

许曼冲小吕招手:“哥,让他们先走吧,等下房间我退。”

许曼跟着小吕走了,头都没回。

许曼和小吕站在电梯里,许曼问他:“这戏码精彩吗?”

小吕不说话,许曼停了一会儿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电梯很快到了五楼,她只是问一问 ,听不听答案似乎不那么重要,更何况小吕也没打算回答。

许曼快速走到了龚自强的办公室门口,她抬起脚,一脚踹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随后就要踹第二脚。

小吕拉住她的胳膊,把房门刷开,许曼走进房间:“龚自强,你是不是闲的?是不是你把葛海平弄你这儿的?”

龚自强放下手里的笔,摘下老花镜,往老板椅上一靠,他挥手让小吕出去,等到房门关上,龚自强看着气急败坏的许曼说:“坐,一会儿饭送过来,边吃边聊,你饿不饿?”

许曼根本感受不到龚自强的爱,她只想知道她爹在中间起到了什么作用,她知道自己爹的手段,他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但是,她心里也清楚,如果葛海平屁股很干净,换句话说,如果他做事有分寸,就她了解的龚自强是不会出手的,她心中有怒火无处发泄,总得有人来背锅不是。

龚自强说:“她不是我弄来的,你是我请来的。”

龚自强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里面鼓鼓囊囊一大包,他扔到许曼面前说:“等着一会儿吃完饭再走,我老头子不想自己吃饭,先看看这个。”

许曼问:“啥意思?钱啊?”

龚自强说:“你需要钱吗?这会儿了,你有比钱更需要的东西,曼曼,你太像你妈了,心里的想法总也不说出来。”

许曼妈妈是她的逆鳞,谁也不能说,尤其是龚自强,她恼怒的说:“你别提我妈,不要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你配吗?龚自强,我警告你,不要动我的人,我会看着办,还有,你别出手,也管好你的人,谢谢你请我来看戏,我走了。”

龚自强沉下脸说:“你走的出去就试试,我说过留下来吃饭。”

温情从来都不属于这父女俩,当年的一个拥抱已经是最美好的回忆了,尘封在八岁的成长里,留在了龚自强的生命里。

许曼在她爹这儿永远看的清形势,她摘下帽子,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里,伸手拿过文件袋,一圈圈绕开线圈,手一抖就倒在了桌子上。

里面除了一沓厚厚的文件外,剩余的都是照片。

拍照的人技术了得,昏暗的场景也拍的清晰透彻,一张张葛海平歌舞升平左拥右抱的合影,各种花样百出的拥抱亲吻,摸胸,摸屁股,摸大腿,脸上是迷醉的表情,手上是罪恶的进程。

那种血慢慢流过身体的感觉又来了,许曼像是看明信片一般,一张张仔细的看着。

原来他偷吃不在一个地方,原来有的女人他会找第二次,原来他和常晓函见过面的第二天两个人就睡了。

原来这个男人他那么脏,在那些她等待他惶惶煎熬的夜晚,他正花样百出的睡别的女人。

他凌晨离开酒店回来说谈生意累死了,睡起来接着睡她,不心虚,不愧疚!

许曼觉得那些流经身体各处的血都倒流进她的脑袋里了,过去的近十个月时间,她脑袋空空是白痴吗?

她平静的把照片整理好,装进文件袋,拿出那一沓文件,那是葛海平公司的账目。

这个小吕,就是个贼。

许曼没有看直接装了回去,想一下都知道,葛海平几乎玩遍了这个城市的夜总会,喝着几万块的洋酒,点着几千块的妞,能投入生意的钱还剩下几个,怪不得他一直没有账目。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她把文件袋放在桌子上,平静的问:“老龚,你爱我妈妈吗?”

龚自强说:“那还用问,你妈妈是我最爱的女人。”

许曼笑了,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她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说:“你想过为什么吗?”

龚自强说:“你妈妈是一个不被外在条件影响的人,她对我的感情很纯粹,她只是爱我这个人,那时候爸爸是个混混,刀口舔血,跟她是两条平行线,但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我,是我先招惹她的,不是我,你妈妈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或许她会是个大学老师,那可是她的梦想。”

许曼说:“你得到她又不珍惜,你爱她是因为你失去她了吗?”

龚自强说:“也不全是吧,爸爸年轻时候太浑了,但是曼曼,一个男人无论再坏,他也有纯净的爱给特别的人,”

许曼像是说给龚自强听也像是自言自语,她说:“我居然在跟一个海王讲真爱。”

龚自强哈哈大笑说:“海王也有真爱,只是真爱不是一个人。”

许曼翻白眼说:“是,你的女人,除了我妈妈,每一个你都没有亏待过,龚景画的妈一套别墅一家珠宝店,给了韩真真婚姻,她有一个儿子,龚家都是她的,外面数不清的女人,要么钱,要么房, 要么车,你用你的钱买断一个个爱你的女人,然后还标榜海王也有真爱,我可能不是你的女儿,我居然无法理解这种真爱。”

龚自强说:“曼曼,人这一生很长,长到你不知道自己能遇到多少人,不管是爱的人还是恨的人,都是过客,到最后,留在自己生命里的只有自己,伴侣是什么?你需要的时候,他伴着你就行了,真爱不容易,我一辈子在女人堆里打滚,像你妈妈那样的女人没有第二个,你是我女儿,应该体会更深,这么多年,你来回折腾,遇到纯粹的男人了吗,这个社会都是浮躁的,更何况身在其中的人呢?”

许曼说:“老龚,我是你女儿,你跟我说这个?”

小吕敲门进来,后面跟着服务员,饭菜摆上茶几,龚自强招呼许曼坐过去,西芹炒虾仁,蒜蓉西蓝花,肉沫榄菜炒四季豆,芥兰梗炒五花肉,虫草花鸽子汤,四个菜,许曼爱吃的有三个。

许曼说:“老龚,你吃的够素的啊?”

龚自强说:“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曼曼,你回来吧,替爸爸分担一点。”

许曼连连摇头说:“我不行,一介女子,更何况我要嫁人的。”

龚自强说:“嫁给谁?这些年你撬走我多少生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贩卖公司机密那么多年,够判刑了!”

许曼说:“赶紧把我抓走吧,反正现在一团乱,我也懒得想事情了,你赶紧给白叔打电话,让他把我带走。”

龚自强说:“你看看,我有什么事儿,什么人你是不知道的,家里的事情,公司的事情,你门儿清,你也该玩够了。”

许曼笑着说:“得了吧!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也不会知道,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许曼饿坏了,不再说话,低头干饭,抽空儿跟龚自强说:“一块儿巧克力杏仁慕斯,黑咖啡不加糖。”

龚自强打电话给小吕,他笑着说:“我的种,就是随我,儿女情长不算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置姓葛的?”

许曼说:“老头,你都多大年纪了?好奇心不要太强,别影响我吃饭。”

小吕端着甜点和咖啡进来,许曼笑着说:“哥,偷别人的账是犯法的!”

小吕冷着脸说:“是拿,财务是我的人。”

许曼看着龚自强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就看戏,看着我像个白痴一样被人耍啊?”

龚自强说:“我开始就让你把人带回来,我敲打敲打,他不至于那么荒唐,路是你走的,你不是警告过我不让我管,我也很难做的。”

许曼恼羞成怒:“你难做个屁,哪里你没有插一杠子,我要睡觉,给我开个房,没事儿别找我。”

许曼站起身,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我用你的人,但你别插手我的事儿!你那老套的做法过时了。”

龚自强一本正经的说:“要不要打断腿,那样他就跑不了了。”

许曼手放在门把手上,看着龚自强,他爹无奈的摆着手说:“好好,不管不管,去睡去睡。”许曼一用力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吕把房卡递给她,许曼说:“找人去“知味”闹事,培训班那边鼓动几个学员退学,小打小闹就行,你知道分寸。”

小吕看着许曼消失在走廊尽头,这个女孩,他从19岁开始跟着她,那时候她才八岁,柔弱,鬼精灵,心思缜密,阴冷恨戾,他见过她大笑,见过她恸哭,见过她阴狠的恐吓龚景画,他见过她的每一面。

但她始终善良,混在夜场臭水沟一样的大染缸里,始终坚守底线,那些疯狂搂钱的日子,犯法的行当始终不碰,把自己伪装成泼辣御姐,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

这么多年,他看着她慢慢长大,像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样,看着她一点点变化,外表越来越强大,内心越来越越脆弱,独立坚强也丝毫没办法治愈她孤独的内心。

小吕进入龚自强的办公室说:“大小姐吩咐了人去她朋友那边闹事。”

龚自强不在意的说:“小作坊而已,心软是大忌。”

小吕欲言又止,龚自强说:“随她吧!横竖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让她自己去处理吧,这些天不用跟着她,让人去查姓葛的公司吧,你去一趟北京,给葛家添把柴。”

许曼把自己扔在床上,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漫过的都是漫天大雪下,抓住她的双手,放进怀里的葛海平。

那个男人曾经像冬日暖阳一样温暖过她,现在他用这温暖也同样暖着别的女子,多么可笑,她居然还不如夜场暗夜下摇摆,谁给钱就跟谁走的小妞。

她给他钱,让他去嫖!

还有常晓函,这个女人啊,她也曾那般用心过,她第一次跟着陈莉和苏蓓蓓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在“知味”,一个小巧温柔的女生,年纪不大,巧笑嫣然,有自己的生意,有专情深爱的男子。

她多么向往,每当她说起自己的男朋友时,雀跃沉醉,她是羡慕的。

许曼曾经跟陈莉说过“我好羡慕晓函,从小在正常的环境下长大,得到父母全部的爱,还有相爱的男朋友,这就是人生最好的模样,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然而短短几年时间,她也才认识葛海平几个月,她居然在葛海平生日的第二天就爬上了他的床,奔放如许曼,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睡着前,许曼在手机上发了公告:葛海平的国际劳务公司涉嫌诈骗,如有涉及未竟合同,请联系景鸿集团法务部,提供一切免费法律事宜。

葛海平,你敢玩儿我,我给你时间,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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