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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可以结束了吧?(1 / 1)


五月的天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十几度的大跳温,让街面上的人都少了很多,每一年都是这样,刚把冬天的衣服收进柜子,拿出来吧,刚洗干净,不想拿出来,又太冷了。

常晓函站在烤箱前,店里温度还好,第一炉面包已经晾在烤架上了,师傅还在忙碌着,店里到处充斥着面包的香味儿,这样的早晨是很美好的。

常晓函的心情却不怎么美好!

她看着烤箱里的面包一点点膨胀,成型,上色,就像是自己的心,慢慢膨胀,直到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装不下它了,它要跳出来了。

昨晚没有睡好,昨天下午苏蓓蓓打来电话,今晚要一起吃饭,她知道陈莉不在,她看了朋友圈,她出差去了。

那就是她们三个一起吃饭了,因为苏蓓蓓从来没有单独约过她,她们四个终究都是不一样的。

相处下来她才知道,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追赶到她们的步伐。

她和陈莉最先认识,之后才结识了苏蓓蓓和许曼,苏蓓蓓大大咧咧,仗义,不拘小节,婚姻很幸福。

而陈莉,她淡然睿智,是她们四个中最聪明的人,她看得透一切,每当她有点小心思,觉得最无法面对的就是陈莉,至于苏蓓蓓和许曼,她根本就不放进眼里。

苏蓓蓓要是没有她老公,她能那么嚣张吗?还有许曼,要不是她到处勾引人,她啥也不是,然而什么都不是的人,凭什么拥有的更多。

自己起早贪黑,拼死拼活,至今连开店时父母拿的钱都还没有还上,太难了,做烘焙,原材料不好,别人一口都能吃出来,看许曼,稍微欠点儿,她都是浅尝辄止一小口。

辛辛苦苦做一年,都给房东了,要不是带学员,估计店早关门了。

每一次和她们一起玩,她都显得有点局促,显得格格不入,只有把自己尽量缩小,变成透明人。

她想不通,明明她比她们的家庭都好,到头来,她却最卑微。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都是城市里的双职工,这样的家庭,以前多少人羡慕。

苏蓓蓓是个孤儿,陈莉也是农村来的,她们要不是嫁的好,能有现在的生活吗?

还有许曼,她要不是靠脸蛋勾引男人,靠男人发家致富,能有现在的她吗?一点正事儿不干,她就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开的起豪车,说开公司就开公司。

她整天叫着找男人生孩子,连她的男人都不放过,真是不要脸,她看见许曼嚣张跋扈的样子就恶心。

许曼和苏蓓蓓两个人每次都吵吵嚷嚷的,像两个幼稚的白痴,要不是需要她们的资源,她才懒得跟她们磨嘴皮,每次都是笑的脸都僵硬了。

许曼敢勾引常建,早晚有一天,她要报复回来。

想起常建,常晓函心里一阵难过,她连身子都给了他,他就为了一个浪荡的许曼要跟她分手,如今更是躲着不见她。

和她在一起,常建连个笑脸都没有,他不顾两家长辈的劝说,铁了心要跟她分,难道要找许曼那个狐狸精吗?

常伯伯可是说了,他是不会让不三不四的女人做他家儿媳妇的。

常晓函看着烤箱面板上映出的面容,三十岁的年纪,虽然看起来还行,但是自己知道她已经不年轻了。

还是要出去走走的,见见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虽然常建很好,比他好的男人也不少,只是自己没遇见罢了。

跟苏蓓蓓她们一起玩,能玩出个啥,都是已经结婚的妇女了,不是家就是孩子,没劲透了。

许曼又是个荡妇,她的论调不适合她,虽然她也很认同。

上次她查看许曼的电话,她笑的像个妓女,还玩角色扮演和常建一起拍照,她要气死了,这个不要脸的,她发现她给常建点赞就知道不简单,果然。

她连自己朋友的男朋友都勾引,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渣女!

她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烤箱上,两个正在干活的师傅停下看她,她冷着脸翻动了一下烤架上的面包。

她今天是没办法干活了,以前学艺的时候,老师就说过,心情也是决定糕点味道的关键环节,心情不好,做出来的面包就是废料,常晓函啊常晓函,玩鹰让鹰捉了眼,许曼,你个婊子,最好不要犯在我手里。

常晓函气呼呼的离开了操作间,开了前门,她愣怔的看着冷清的街面,偶尔有一两个缩着脖子匆匆而过的行人,心想,今天这么冷,生意也不会太好!

上午十点,苏蓓蓓打电话过来,“晓函,你做个蛋糕,晚上带过来,走我的账。”

常晓函问:“今天是谁的生日?我记得不是你的,也不是孩子们的啊?”

苏蓓蓓说:“哦,是许曼男朋友的,你看着做一个好了,就随便做一个。”

常晓函又问:“我们晚上是去给许曼男朋友过生日啊?她啥时候有男朋友的?我都不知道。”

苏蓓蓓说:“我也刚知道,这不是让你也去见见吗,大家都是朋友,一起热闹热闹。”

常晓函说:“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的常晓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许曼,你也有男朋友了,凭什么呢?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常晓函去商场做了头发,又买了一身新衣服,下午她精心制作了一个翻糖蛋糕,栩栩如生的路飞站在船头。

有人说男人到死心里都住着一个小男孩的英雄梦,那这个路飞陪伴大部分男人的童年,是男人应该都懂!

她今天就是奔着许曼的男朋友去的,她不信,男人对送到嘴边的肉,不舔嘴唇。

许曼就是最好的例子,连常建都沦陷在许曼的面前,她不送肉,她是吃肉的,她摇摇尾巴就可以了,这一点上,她确实不如那个狐狸精。

常晓函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不能想,想了就无法忍,许曼,你个渣女,你给我等着吧!

她本来还想联系常建,让他陪自己去,现在看,他不在反而好办事儿!

晚宴的规格很高,许曼穿着苏蓓蓓设计的礼服,葛海平一身西服,许曼还请了她别的朋友,之前也是都见过葛海平的人,有两个男人还是葛海平的新朋友,在一起比较谈的来,他就请了一起过来,反正也不是他请客,显得他还很仗义。

苏蓓蓓已经打电话说过了徐钟没时间,都是女人也太没意思了,至少有男性朋友在,一起喝酒,唱歌也放的开。

许曼真的是贴心的都忍不住要给自己鼓掌了!

餐厅氛围很好,暖黄的灯光,气氛融洽,安静高雅,苏蓓蓓穿一身鹅黄色束腰连衣裙,虽然不是礼服,但也不至于失礼,苏蓓蓓和在座的人一一打招呼。

她微笑着跟葛海平虚握了一下手,说:“生日快乐,葛先生!”好像两个人就是合作伙伴,前几天两个人恶语相向,只差动手的人不是她俩。

葛海平眼镜片后面的两只眯眯眼,眯的更狠了,他说:“谢谢你,你可以不来的!”

苏蓓蓓正要怼他,常晓函到了,她白色束腰连衣裙,外搭米色小香风短披肩,手拎着透明的蛋糕盒,里面是精致的蛋糕。

许曼顿了一下,笑漫在脸上,葛海平的眼眯的更狠了,许曼的朋友们注意力都在漂亮的蛋糕上。

从常晓函落座,她就是焦点了,女人的小小心机,她素颜出现,说是素颜,几乎就没有化妆,只是粉底和遮瑕,看起来自然乖巧。

她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人,准确无误的对着葛海平说:“生日快乐!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

许曼玩味的看着她,她装无知的拉凳子坐了下来,苏蓓蓓看着这一状况有点莫名其妙,蛋糕不是她的吗?

其实也不难,穿的最隆重,打扮的最整齐,看起来最高贵,坐在许曼身侧,看在常晓函眼里,许曼你什么都强,找的男人也这么优秀,她更恨了,咬碎牙齿,笑的温柔浅淡。

这种状况,这种场合,甚至都不适合吃蛋糕,这氛围不对,别说一道道一筷子就可以夹完的功夫菜,连上来的甜点都是精致的如真的草莓,真的樱桃一样,一颗颗摆在盘子里。

苏蓓蓓带着满腔斗志,提前在心里臆测过无数遍,要好好发挥的吵架攻略也无处施展。

或许,许曼就是故意的,选在这样的餐厅,喝口水都不能喝出声音,别说吵架了,即便大大咧咧如苏蓓蓓,在外面,脸还是要的。

一桌子虚伪的人,斯文的吃着好看不好吃的菜,喝着傻贵还不如牛二的香槟,这哪是过生日,这简直就是来品鉴菜品来了。

不知道别人吃饱没有,苏蓓蓓是没吃饱,她觉的,还不如在家吃一碗阿姨做的西红柿鸡蛋面过瘾。

许曼去买单的时候,苏蓓蓓跟过去了,她拉着许曼的胳膊说:“我说,这你定的地方啊?”

许曼说:“海平订的,他说不能怠慢了朋友,那两个男的是新朋友。”

苏蓓蓓说:“他订的他不结账?你就惯着吧,有你哭的时候,你这还没嫁给他呢。”

许曼笑着抚了抚苏蓓蓓的胳膊,温柔的说:“不要太计较了,他平时对我很好的,一会儿唱歌去不去?热闹一下,蛋糕都没切。”

苏蓓蓓豪横的说:“去呗,我可是轻易不开嗓,开嗓都没人敢唱了,真的。”

许曼刷完卡,拉着她说:“走吧,你压轴。”

许曼真是变了性子了,苏蓓蓓觉得她比以前内敛了,自从谈恋爱以后,两个人都没有再逗过嘴,或许是许曼真的成熟了,也可能她的心思不再单纯,会想更多感情的事。

朋友毕竟是朋友,不可能生活在一起,各自都有家,陪伴都做不到,想想自己真的是瞎操心了,那个疯长的狐狸精令苏蓓蓓心疼,如今有人疼她了,她真该为她高兴。

她一直都懂许曼,就像她那些青葱岁月把自己封印起来一样,要不是遇到徐钟,她会一直把自己封起来吧。

现在,陪伴许曼的人出现了,就像徐钟说的,许曼现在不需要清醒的劝导,她需要更多的,或许是朋友的祝福,那她也可以的。

说到底,钱是王八蛋,没有了再赚,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能好好对许曼,就是好的。

她和许曼回来的时候,桌子上的人各聊各的,葛海平在给常晓函添水,她温柔的低头浅笑,苏蓓蓓不在意,看在许曼的眼里就有了情绪。

许曼说:“唱歌去啊,蛋糕还没切,海平是十一点半出生的,到时候再切蛋糕。”

许曼问常晓函:“晓函去吗?男朋友愿不愿意?”

常晓函没有说话,葛海平说:“一起吧,人多热闹点。”

暮色可是许曼的地盘,这里是她的主场,但她也好久没来了,门口的小弟都是生面孔。

许曼给领位的小弟一张红票子,带头走了进去,本应该炸场子的人,今晚却穿着高贵的礼服,他们一行人,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的进了包房。

苏蓓蓓给徐钟发信息,说要过了十一点半才结束,转战暮色了。

徐钟说:“好好玩儿,别喝多了耍酒疯。”

苏蓓蓓哧哧笑,许曼推她“干什么呢?笑的那么猥琐。”

苏蓓蓓趴在许曼耳朵上说:“徐钟说让我喝多了炸场子呢,一起吧!”

许曼说:“今晚不方便。”

苏蓓蓓推许曼“重色轻友。”

两个人你来我往,嘻嘻哈哈,其他的朋友一个在唱歌,另外两个在点歌,常晓函和葛海平坐着,中间有一个人的距离。

葛海平喝着一杯啤酒,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什么情绪。

常晓函端起桌子上的酒,坐在许曼的身边,给了许曼和苏蓓蓓各一杯,端起酒杯,姐妹三人碰一个,满上再碰一个。

常晓函转过身举起杯子,和葛海平碰一个,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本也不是良家淑女,苏蓓蓓和许曼臭味相投,谁的主场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最重要。

苏蓓蓓和许曼就这样喝嗨了,一个仗着有人接,一个仗着有人陪。

许曼忘记了十一点半的约定,苏蓓蓓喝高了,真成了压轴,一曲《后来》,唱的撕心裂肺,疯疯癫癫。

徐钟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许曼的酒喝的跟水一样,一杯杯,她的男人坐着也不阻拦。

而自己老婆那歌唱的,跟错失真爱一样。

一屋子人,除了葛海平和常晓函,另外三人已经倒在沙发上了。

徐钟跟他们打过招呼,关了麦,把苏蓓蓓扶过去坐下,她娇笑着摸着徐钟的脸说:“咦,你怎么看着像我老公啊?你是不是我老公?是不是?”

徐钟拿下她的手说:“是,是,我是你老公。”

他问许曼:“可以结束了吧?”

许曼干掉杯子里的酒,舌头僵硬的说:“你先带蓓蓓走吧!”

葛海平始终没有说话,他一直坐着,手里端着一杯酒,房间里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的脸。

徐钟扶着苏蓓蓓出去,开门的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走廊里明亮的灯光照着葛海平的脸,明晃晃的镜片反光刺眼。

但徐钟还是看见了,许曼歪在葛海平的右肩头,葛海平的左手放在了常晓函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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