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秋节,桂花遍地开,整个新区都是香的,庆团圆的日子,这个节日,自古文人墨客都给它赋予了美好的寓意,现在有了公休假期,大家也都越来越重视这一天了。
当然了,这个节日,除了走亲访友,也是联络各方关系的好借口。
苏蓓蓓和徐钟要答谢各自的客户,要打点各种相关的关系,要慰问各自的员工。
许曼要笼络各路加盟商,直播造势。
陈莉的规模最小,也就是诊所的一个医生,两个护士,她调皮的问徐长富:“中秋节发节礼,我要不要给你也发一份儿?”
徐长富说:“当然要了,老板,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带口的人。”
这三个人为常晓函创了不少收益,中秋节这一天,三个人分别收到了常晓函送的月饼,蛋糕还有各色进口水果。
陈莉笑言:“我是蹭吃蹭喝的那一个,这是沾了谁的光了?”
互惠互利,常来常往是交友的利器,不能光让别人惠顾,你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是不行的,这点路数,都门儿清。
今年的中秋节在徐钟家过的,是考虑他拖家带口,孩子太小不方便。
最近徐钟为了孩子们出行,把自己的车换成了商务,他跟苏蓓蓓说:“我现在成了你和老板们的司机了,等换了房子,请个司机吧,孩子们真离不了啊!”
苏蓓蓓说:“你这话说的,我也是你的老板啊?再说了,一步步来,先换房子,硬件解决了,软件好说。”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买房子又被苏蓓蓓提上了日程,说家里太拥挤,聚一聚都不方便。
徐钟说:“再等等,等到安安三岁了,我们直接一步到位了!”
苏蓓蓓说:“我喜欢这样一家人聚在一起,上周安安生日那次不算,如今才算是聚会,多好啊!”
吃饭的时候,徐长富又是感慨良多,他说:“谢谢宏宇妈,谢谢晨晨妈!”
徐长富最近有点敏感,因为再过一个月他就六十岁了,岁月不饶人,如今他真的是觉得自己老了,和陈莉在一起更注重外表,也更注重健康!
最近看着徐钟一家过得很好,他越发感慨,觉得自己到这个年纪,能享受如此天伦之乐十分幸运。
他对陈莉说:“有时候想想,我要是现在走了,也知足了,有时候再想想,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能让你一个人受苦,不能让晨晨小小年纪没了爸爸,我等等你。”
陈莉知道他即将退休,心里焦躁失落,她说:“我早就想让你退下来了,你要是退休了,再做回医生,那可是给自己干呢,诊所离不开你,家也离不开你,你好好干,我也好好干,徐钟和蓓蓓那么优秀,我们也追一追啊!”
该走的留也留不住,就像时间,该来的不想要,也会来,还是时间。
最近这几个月就是格外忙,过完安安生日是中秋,过完中秋是国庆,过完国庆了,徐长富的生日就来了,也就是意味着他要退休了。
徐长富要退休了,同事,下属,学生,朋友,各种宴请,饭局推都推不掉。
陈莉担心的不得了,一顿饭在电话里千交代万交代,酒不能喝,海鲜,肉蛋不能吃,信息不间断提醒,搞得一段时间下来,赶各种饭局的徐长富没胖,反而瘦了下来。
徐长富说:“在外边我都不敢吃饭,你把我吓的,净吃白水煮菜和沙拉了。”
徐长富生日那天就不用上班了,他一早起床锻炼回来,坐在饭桌上发呆,陈莉问:“老干部,感觉怎么样,不用上班是不是感觉幸福极了?”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感觉失落极了。”
陈莉说:“别失落,本来徐钟安排了晚饭,我觉得你晚上不敢吃,改成中午了,晚上我们两个看电影去啊,不带晨晨,就我们俩。”
午餐订在一家酒店,陈莉在常晓函那里亲手做的蛋糕。
苏蓓蓓策划的恭贺环节,宏宇 ,晨晨,苏蓓蓓抱着安安,挨个儿给徐长富送花,宏宇和晨晨朗诵贺词:恭喜爸爸/爷爷光荣退休,您是我们的指路明灯,是我们的主心骨,是我们的顶梁柱,是我们的骄傲,没有您,就没有我们这个大家庭,希望您,人退休,心不休,心休了,人也不要休,继续在家庭和事业上发光发热,我们都爱您!
本是有些许伤怀的事情,苏蓓蓓的贺词写的搞怪,两个孩子一本正经,奶声奶气,搞得大家哄堂大笑!
徐长富笑的合不拢嘴,也忘记了满含热泪了!
苏蓓蓓问:“晚上你们俩有什么活动没有?”
陈莉说:“我们约了电影,怎么了?”
晨晨大喊:“我也要去看电影!”
陈莉说:“作业呢?周末你约宏宇一起看吧!”
苏蓓蓓说:“本来想安排全家活动,你们居然单独行动。”
陈莉说:“我们无所谓啊,你们有时间吗?”
她知道苏蓓蓓晚上约见了一个挺重要的设计师,苏蓓蓓说:“算了,你们浪漫去吧,命苦的我还得工作呢,哎,看完电影,你和爸爸干脆在外面开房过夜得了,好好浪漫浪漫。”
苏蓓蓓促狭的笑,笑容猥琐,陈莉笑着悄声说:“你跟我胡说就算了,一家人都在,你没大没小的胡说八道什么?”
陈莉和徐长富坐在电影院里,抱着爆米花喝奶茶,头挨头吃的津津有味。
两个人居然认真的看完了一部片子。
这个夜晚过完,徐长富的生活就算进入了新的阶段,生活节奏变慢,不再考虑工作相关,自己的诊所,压力也小一些,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经营健康,陪伴家人,这也是个不错的开始呢!
许曼去上海了,她说去出差,陈莉不知道她那边有什么业务,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公司的事各司其职,倒也没什么大事。
然而十天以后她又去北京了,直接从上海去的,就没有回来,陈莉打电话她不接,发信息也是过去好久她才回复“我有事儿,没事儿你别打搅我。”
她在北京待的时间更长。
苏蓓蓓和常晓函都没有她的消息。
天气开始变冷的时候,许曼回来了,陈莉见她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仔细一想,真是不一样了,许曼比起以前,穿的太过正常了。
就是穿衣服盖住了无论春夏秋冬都露半截的腰。
陈莉掀了掀她齐裤腰的上衣说:“这啥情况,这小蛮腰要被雪藏了啊?”
许曼说:“医生说了,要保暖。”
陈莉说:“哦,我这医生不好使啊?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这次为啥这么听话?”
许曼说:“我要生孩子,先保暖,医生说要先让房子暖和起来,才会有孩子。”
陈莉张着嘴,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许曼说:“医生说的也没错,但光让房子暖和起来有什么用,前提不是得有种子吗?你有吗?种上了?”
她围着许曼看了一圈问:“你这是看医生去了,还是攒孩子去了?”
许曼说:“我本来是去打听代孕去了,额,一问才知道犯法,然后,我又问了试管,原来我们国家单身连试管都不给做的,我也不想出国,那就自己生一个吧!”
陈莉惊讶的说:“你还真要自己生一个啊?”
许曼一本正经的说:“是的,我不想结婚,再说也没有可以结婚的对象啊,我又想要养一个孩子,这事儿看起来得从长计议,我跟你说,我这次出去算是开了眼了,原来有那么多不会生孩子的女人,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生,就顺便做了个检查,中西医我都看过了,我会生,就是中医说我体寒,不容易怀孕, 要我先养身体,我这次带了好多中药回来,我一定要生个孩子,你还生不生了?听说给我开药的医生特别有名,手到孩子来,你要是生,我把他推给你。”
陈莉看着魔怔了一样的许曼说:“你是不是顺序搞错了,你在那儿奋力的给地施肥,种子还没着落,你是不是应该考虑孩子他爹去哪儿找啊?”
许曼说:“已经再找了,别着急啊?”
陈莉无语的看着她说:“我不着急,闲着也是闲着,不过,这个事儿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汝将上下而求索啊,加油!”
许曼真的在加油,在蓄力,她每天按时喝中药就算了,她开始出入酒吧,夜场,她要找她心中长得好,有能力,有学历的高质量男人,试图给她莫须有的孩子找一个便宜爹。
许曼烟也戒了,陈莉找她签个字,吃个饭,办个事儿,她不是在熬药就是在喝药,不是在健身,就是在美容,不是在酒吧,就是在俱乐部,总之就是很忙,忙着维护耕地,忙着寻找种子。
折腾了两个多月,由于圣诞夜苏蓓蓓和陈莉要陪孩子,常晓函店里有活动走不开,四美约到了常晓函的店里。
陈莉惊奇的发现,那个突变淑女的妖精许曼,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招摇的皮草,露腰皮毛吊带,紧身打底,夸张老爹鞋,挑染紫色的栗色大波浪,裸色棒球帽,夸张的香奶奶买菜包。
陈莉和苏蓓蓓坐在常晓函店里的靠窗位置,看着窗外一脚踹上车门的许曼,一路移动着牙签一样的小细腿走过来,苏蓓蓓说:“就这货还变性了,我不信,你看看,不还是一副死德行,你看看她穿的那么招摇,恨不能把腰拿出来一路展示,还盖上了,那儿盖了?”
陈莉无言的看着落座的许曼“你这啥情况啊?不让你的房子保暖了啊?”
许曼无力的说:“算了,好男人都死绝了,我为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娘胎里的孩儿他爹,放弃自我,我做不到,再说了,那药太苦了,而且两个月了,这肚子也没动静啊!”
苏蓓蓓说:“你自己这样下去,别说俩月,两年你的肚子也不会有动静,你怕是不知道,要想肚子有动静,得靠男人吧!”
许曼就火了:“男人,男人,三句不离男人,你咋知道我没找男人啊?”
说完自知失态,站起来,一摆三扭的找常晓函去了。
陈莉说:“你不要老刺激她,她最近有点魔怔。”
苏蓓蓓说:“她是个傻瓜吗?我是在点醒她,要啥有啥的妖精,非得找什么孩子爹啊?”
陈莉说:“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有徐钟,可心又体贴,儿女双全,她有什么?恐婚又想要个孩子,这事儿,她不像是开玩笑,你不要跟她拿这个逗嘴皮子。”
苏蓓蓓说:“她不会真的去夜店找了男人吧,那地方能有好人吗?这个傻瓜,她就是个精神病。”
这事儿就当谁都不知道,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许曼不说,谁也没再提过。
许曼还是许曼,还是日常露腰的大女王。
今年的元旦,还是定位子,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唯一不同的是,苏蓓蓓给了陈莉一张卡,是那一年,她拿出给她爸攒的买房钱,为徐钟救市的一百万的分红。
这事儿过去那么久,陈莉也没有在意,毕竟里面的钱大部分都是徐长富给的,开户的二十万,后面填上的二十多万,加之平时她存进去的,是因为她没有为家里花过一分钱。
钱这种东西,不是自己辛苦挣的,失去了也不会那么肉疼,她本想着给他们用了就用了,当初是安慰苏蓓蓓说不着急还,就当入股了。
没想到这还真的是一支潜力股啊,近一年两个人把生意经营的风生水起,水涨船高,陈莉也拿到了不少的分红。
这对她来说,绝对是意外之财。
陈莉只想要挑战自我,她拼的是她妈给她带孩子,稳定后勤,徐长富对她无条件的支持和包容。
有这两个人,她才敢跟着许曼在外面玩,不然那有这么自在,充其量也就是稳稳当当,不愁吃穿,想要出去闯荡可没那么自在。
时间匆匆而过,如今晨晨都七岁多了,个子高,嘴皮子溜,像一个大姑娘了,到现在,这一年的收获最多。
亲近的人都顺风顺水,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临近春节,大家终于见到了常晓函的暖太阳,他回来探亲,她等他三年了。
男孩叫常建,不能叫男孩了,应该是男人了,因为他一米八几大块头,用许曼的话来说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款儿太勾人了。”
常建就如行走的荷尔蒙,让陈莉和苏蓓蓓两个已婚妇女都忍不住要欣赏一下,陈莉稍微含蓄,苏蓓蓓说:“恨结婚太早了。”
更何况是奔放的许曼!
许曼说:“跟晓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借一下孩子他爹,虽然不是我的菜,但是这体格,这颜值,绝对可以啊。”
苏蓓蓓踢她“你做个人好不好啊?朋友妻不可欺,晓函跟你不一样,别撩常建。”
许曼瞪着苏蓓蓓说:“我就那么一说,我许曼是那么不仗义的人吗?”
苏蓓蓓说:“你就是,你有前科。”
许曼说:“我撩徐钟的时候,哪知道你的存在啊,话说回来,我要知道你是个母老虎,怎么着也得下手把徐钟解救出来。”
苏蓓蓓说:“大白天,你做什么梦呢?”
两个人从语言过渡到了肢体,好不热闹。
常晓函和常建一起端着咖啡走过来,她说:“这是我未婚夫,常建,这是我的好朋友,陈姐,苏姐,许曼。”
常建把手里的咖啡放在了桌子上,“你们好,我叫常建。”他把手伸给了许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