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受欢迎可真是一件坏事,回头率拉满的菲利亚还有心思跟暝开玩笑,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跟暝在那里聊各种事情,暝也不是一点都不搭理她,偶尔还是会给点回应的。
说起来暝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让我控制身体啊,全都你来不就好了。
菲利亚对这个问题考虑了挺久的,只是一直没得到一个正面回复,而且暝也老是忽略她的各种提问。
你还瞒着我好多事情,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呢?
菲利亚又问道,比起那个选择自己的理由,暝隐瞒的那些事情更为重要一些,就算菲利亚异常迟钝也能明白的,暝有好几样事情瞒着自己,他有底气跟那些人做交易,肯定也是有把握的,暝的底气从何而来呢?以菲利亚的视角去看只会觉得暝在虚张声势,暝是这样的赌徒吗?
总感觉再这么思考下去,脑子要长出来了。
算了,你这嘴牢的家伙,真的往这个方向走可以遇到那位刺客小姐吗?
菲利亚没记错的话,朝着这个方向走,很快就是出城的方向了,就算暝神机妙算,也不该知道刺客组织的秘密据点才对。
对方会主动找过来的。
菲利亚想不通暝的自信从何而来,她们这一行有够吸睛的了,别说是武艺高强的刺客小姐,路过的汪酱都要多看她们两眼。菲利亚确实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但是这么引人注目还得不到结果,她有点小情绪也很正常吧。
算哩,我还是当我的笨蛋美人吧,动脑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真能这么简单或许会省事不少,不过菲利亚也清楚什么事情都指望暝不现实,她跟暝的绑定肯定是魔女·菲利亚的刻意为之,那位魔女在想什么完全是个未知数呢。
虽然魔女的心思很难猜,毕竟魔女·菲利亚已经死掉了,但是还活着的人总是有迹可循的。
“你,在做什么?”
菲利亚听到了陌生的声音,心中感慨,终于是来了的,只是她抬头看去并没有看到人。
伊丽莎白跟海菈还在保持僵局,她们似乎没听到那个声音。
停在原地,环视一周,也没看到可疑的对象,伊丽莎白也停下来看着菲利亚,不知道她在街上停下来有何用意,菲利亚连目的地在哪里都没跟她们说过,现在停下来是到了还是没到都搞不清楚。
“看来,你在找我等。”
自己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菲利亚听不出声音的来源。
暝,对方在哪里?
不过她有好用的工具人。
九点钟方向,那边的屋檐上。
哼哼哼,暝还是很可靠的,按照暝的指示,菲利亚发现了对方,一只白色的小鸟,呃,毕竟是异族的王国,鸟会说话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吧。
“我要找伞的主人,那天承蒙她照顾了,现在是来回礼的。”
菲利亚掏出那把好用的雨伞,作为武器来说相当顺手,除此之外还可以遮阳避雨,可以的话,她也想打造一份这样的武器。
估计造价不会很便宜,这个布拉吉能报销吗?
有容乃大的布拉吉老爷肯定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上次在城南看到了一家铁匠铺,到时候去看看能不能定制。
话说回现状,那只白色的小鸟大概没能想到菲利亚能发现自己,一时之间忘记拍翅膀了,然后笔直地落下。
看起来在异世界还是有重力的,可喜可贺啊。
小鸟没能摔在地上,一只手接住了它,出现在屋檐下的是一位男性,看起来就生人勿近的感觉,却是游侠打扮。
冷冰冰的游侠,唔,看起来就不是很适配。
“进来。”
他是在跟菲利亚说话。
菲利亚带着两头雾水的两位进了屋子,看起来像是卖杂货的店铺,柜台的老板是个眯着眼睛的胖男人,菲利亚看过许多,像这样的一般都是绝世高手,但菲利亚看不出来他有哪里很厉害的样子。
那只白色小鸟趴在了生人勿近的游侠脑袋上,直接将男子的冷漠气场给破坏了八九成。
游侠,倒是相当少见的职业,这些天来菲利亚也搞懂了一些些这个世界的职业构成之类的,在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当然是组成社会的平民了,他们是构建国家或是城市的基础,作为延续的主体而存在。除了平民之外就是各种角色了,有布拉吉这类的领主,听说在其他国家有贵族与王室,还有冒险者协会下的冒险者,国家层面的军队士兵,教廷的神职人员,结社的魔法师等一系列的乱七八糟职业。
菲利亚还挺好奇这个世界里的社会是怎么维系的,脱产人员是不是太多了一些,国家系统又是如何掌控的,从奥利城的经营是管中窥豹根本看不出来,她连克瑞奇这个国家都不知全貌,更别提这个世界了。
回到游侠这个职业上来,这算是菲利亚心目中最符合异世界的职业之一了,另一个是吟游诗人,不过她没在奥利城见到过活着的吟游诗人,死了的当然也没能见到,倒是见过基本吟游诗人编写的叙事诗。
这位游侠小哥穿着很标准的游侠套装,罗宾汉的那种,只是不是彻头彻尾的一身绿,一身绿没问题,就是在城市里穿一身绿很有勇气。游侠小哥穿着的游侠服是棕色的,没有戴标志性的帽子,而是将他的黑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暝倒是挺喜欢扎马尾的,说不定会有共同语言。
菲利亚没看到他身上的武器,不知道他的潜藏手段。她没将伞放回空间挂坠中,就只是拿在手上。
“很让人在意啊。”
菲利亚自语,声音大了一些让旁边的伊丽莎白听到了。
“嗯?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不就是一个不起眼的据点吗?”
自认见过了世面的伊丽莎白不懂菲利亚在意的点。
游侠小哥跟店老板低语了几句,然后店老板上下打量了菲利亚一行人,点了点头,让出了位置,摆弄柜台上的机关,一道暗门出现在他刚刚杵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