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济被凌迟的这天，开封城的百姓们全都过来围观了。
多亏陈渊选了一个开阔的地方行刑，不然根本就挤不下这么多人。
蒋济在开封知府任上有好几年，半点实事也没干，还贪了不少的钱。
百姓们对他是恨之入骨，现在他被凌迟，不少人都是拍手称快。
不过陈渊没有去看行刑，他还有正事。
陈渊在看一封信，上面是说鸾川卫百户之子横行不法，鱼肉乡里，搞得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陈渊也不知道这信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信也不是正常送过来的，而是有人偷偷的扔在了巡抚衙门的门口。
这时朱瞻基进来了，他问道：“蒋济在行刑，你不去看吗？”
“这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听到惨叫和血肉模糊，有什么好的？”
“说得也是，我看了开头就看不下去了，太恶心了。你在看什么？”
陈渊把信给了他，朱瞻基看完之后笑道：“这事有意思，不如我们去瞧瞧？”
“微服私访吗？”
“对啊。”
“行吧，叫上李元芳，就我们三人去。”
不过在去之前，陈渊还要做一些准备。
他把房玄龄从卫辉府调到了开封府，让他当了开封知府。
然后陈渊这才悄悄的去了鸾川县。
鸾川县算是豫省最穷的县之一了，这里地处偏僻，道路难行。
陈渊他们走到一半，马就没办法走了，他们只能步行。
朱瞻基说：“要我说，这修路就要先修这里，修那些现成的官道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你说得对，我回头就让修路队过来。”
“这才对嘛。”
他们走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下午，才到达了鸾川县。
这里真的很穷，县城的城墙都是破破烂烂。
可能是很少有外人来，所以守卫一看到他们，都感觉新鲜。
“你们是干什么的？”
说做生意肯定是没人信，所以陈渊说：“回军爷，我们是探亲的。”
“探亲？什么亲戚啊？”
“我家的姑奶奶，她快不行了，我们是来看她老人家最后一面的。”
“奔丧的啊，直说不就行了，行了，进去吧。”
三人进来了，朱瞻基问道：“我们在哪里落脚？”
“去本地的锦衣卫。”
本地没有锦衣卫所，不过有几个锦衣卫的暗探。
他们平时表现得和普通人一样，天天出来劳作，不过暗中会时不时写一些本县的情报交上去，然后他们也可以领到一份津贴。
陈渊来到了一个院子，问道：“黄觉在吗？”
一个妇人走出来说：“我男人出去干活了，你们是……”
“我们是黄觉的亲戚，我是他堂弟，这是我表弟和护院，我们是来看他的。”
“啊？我不知道我男人还有亲戚啊。”
“是远亲，因为这边路太难走了，好些年没来过了。”
“这样啊，你们稍等，我去叫我男人。”
“好，麻烦你了。”
女人关上院子门，陈渊他们就在外面等着。
没多一会，女人就带着黄觉来了。
这一路上，女人都在问黄觉他到底有没有堂弟，可是黄觉都没有说话。
等见到陈渊他们之后，他眼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几位是……”
“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
“好，跟我来。”
黄觉把女人留在院子外面，带着他们三个进来了。
陈渊拿出了身份牌，黄觉马上跪下说：“洛阳锦衣卫辰字一号黄觉，拜见大人。”
栾川县是隶属于洛阳府的，可是因为栾川县是被伏牛山和熊耳山给包围，所以洛阳府几乎不怎么管栾川县。
陈渊说：“你起来吧，我来这里是查一件事，就是栾川卫的事。”
黄觉叹了一口气说：“大人，你们早就该来了。栾川卫百户郑思越来越过份了，县里已经有好些人被他们给害了。”
“这事你上报上去没有？”
“上报了，可是洛阳锦衣卫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陈渊说：“看来这个郑思在洛阳是有关系啊，我会好好查一下的。”
“是。”
“你说说吧，郑思是怎么过份的？”
“其实郑思本人还好，他也只是和别的人一样，贪钱罢了。可是他儿子郑凡可就不一样了，这人就是一个恶魔！
他最大的喜好就是杀人，而且是无缘无故的杀人。就说最近的一件事吧，他在街上吃面，只是因为老板多放了一些葱，他就把人给杀了。”
朱瞻基听了，愤怒地说：“怎么这么无法无天，就没人管他吗？”
“最少在栾川县是没人敢管的，因为本地县令是他的舅舅，他们互相勾结，就算郑凡犯了事，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陈渊说：“我到了这里，这事就化不了小。”
“大人，您带了多少人过来啊？”
“怎么，我抓人，他们还敢反抗不成？”
“栾川卫的人都听郑思的，在下怕他狗急跳墙啊。”
“明白了，要暗中抓捕，最好是把郑思、郑凡还有县令一起抓了！”
黄觉想了一下说：“他们三人要是同时被抓，栾川县就太平了。”
“这要找个机会啊，走吧，我们先上街去看看，找一下机会。”
一行人上街了，陈渊发现这街上十分的萧条，根本就没多少做生意的。
黄觉叹道：“几年前县里还算是有点人气，现在有本事的人全都走了，只剩下一些走不掉的人。”
“我们一定要除掉他们，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前面传来了一阵骚乱。
一个年轻人抓着一个女孩，他前面还有一个老头。
老头不停的求饶说：“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孙女吧，她是无意冒犯的。”
年轻人笑道：“她没有冒犯我，只是我喜欢她，所以要带她回去享福。老头，你就不要拦着了。”
“大人，我们是穷人家，无福享受，您还是饶了我们吧。”
“啰嗦，真的太讨厌了。”
本来陈渊以为他会放了女孩，可是没想到他突然一剑捅了过来，老头当场就被杀死了！
朱瞻基气得叫道：“恶贼，放开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