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几个假警察被识破了身份,顿时连连求饶。
“哥们,误会,真的都是误会,我们在这里只是为了求财,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安俊才可不听这些,又是一脚踹过去,那人顿时被踢得翻倒在地,忍不住一阵干呕。
“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在半路上劫财,食屎啦你!”
其它几个内保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被骗是小,丢人是大,他们在缅甸混迹这么多年,从来都只有他们摆别人一道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们被别人骗的时候了?
要不是有陈十三识破了这几个假警察的身份,这次怕不是丢人丢大了!
经过几个内保的一番审问,才算是了解清楚了情况。
这几人都是住在这附近的村民,因为这里是偷渡向华夏的一条必经之路,所以以前的时候,这些村民都是靠给来往的偷渡客带路赚钱。
但是随着现在华夏国内的偷渡客越来越少,他们的生意也越来越难赚钱,无奈下,他们选择铤而走险,在这边境线周围假扮起了华夏警察。
来往的偷渡客,虽然行动路线变幻莫测,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本地人来说,却没什么实际作用。
一开始他们还只敢骗骗国内的偷渡客,从他们身上拿到好处,等事后这些人反应过来了,也没地找他们去。
干了几票后,他们就发现问题了,能偷渡来缅北的这些亡命之徒,身上根本就没几个钱,但凡他们身上有点钱,都不至于偷渡来缅北搞钱了。
于是他们就将目光放在了从缅北偷渡进入华夏的这批人,这些人要么是在缅北赚够了大钱的猪仔,要么是为园区办事的主管,敲他们一笔钱,可比榨那群穷鬼有油水多了。
他们倒也聪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园区就算知道被骗,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如果对方人数不占优,那就直接杀人夺财,如果对方人数较多,那为了保证园区任务的顺利进行,也会选择交钱了事。
所以当看到陈十三他们的时候,这几人便是心生歹念,准备截停这两辆车,敲一笔钱再放他们走。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群人中会有个挂壁,能直接看到成功率!
恐怕他们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其实不只是他们懵逼,安俊才和那几个内保也同样对陈十三此人的观察能力感到惊讶。
这群人看上去煞有其事的,显然这套流程早已经经过无数次的演练,没想到刚一出场,居然就能被陈十三当场识破。
“看来陆秉坤看中这小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几个内保将剩下的那几人处理掉,而后大家将车内的所有枪支弹药全部埋进了坑里,只带着一些冷兵器防身。
他们马上就要进入华夏的国境线了,这些枪要是带进去,会增添不少的麻烦,所以还是埋在这里,到时候等回来再让人取走便是。
而陈十三不知为何,莫名的也有些激动。
回国啊,他还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头一次回国呢。
也不知道这里的华夏,与他前世所在的那个国家有何不同。
……
与此同时,华夏国内,黎霜正靠坐在沙发上,不断的翻着手机。
坐在她对面的梁安娜则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盯着桌上咕嘟咕嘟冒泡的火锅发呆。
“安娜,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华夏去新加坡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黎霜看着心事重重的梁安娜,缓缓放下手机,将一张卡推到了梁安娜面前。
“这是我在国内的信用卡,短时间内,我应该都不会回国了,你如果急需钱的话,可以先用着。”
“这怎么行?”
梁安娜听到黎霜这话,脸色顿时一变,连连摆手拒绝。
“拿着吧,你家的情况,我也清楚,阿姨陷入赌博陷得太深了,恐怕一时半会都难以自拔,你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急需用钱,这笔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我在新加坡赚到钱了,就拉你过来一起投资。”
梁安娜看着黎霜递来的卡,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方面是觉得亏欠黎霜,但另一方面,她如黎霜所说,又确实很缺这笔钱。
“行,那就多谢你了,祝你在那边一切顺利。”
最终,梁安娜还是扛不住金钱的诱惑,收下了黎霜给自己的那张卡。
“黎霜,等我处理完家里的这些烂摊子,我一定把这笔钱还给你!”
黎霜笑笑。
“咱俩谁跟谁啊,你还跟我客气,等着吧,如果这次新加坡的这个投资项目顺利的话,我和阿才就都有钱了,到时候这几个小钱,算不得什么。”
又聊了几句,梁安娜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梁安娜的脸色顿时一变。
只是短暂的犹豫过后,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妈。”
电话那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安娜的母亲。
“安娜,咱们家的房产证,你爸放在哪里了,你晓得不?”
“妈,你要干什么!”
听到母亲问房产证的事情,梁安娜脸色显得极为难看。
“妈,你是不是又去赌博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离你那几个狐朋狗友远一点吗?”
电话那头的母亲沉默了两秒,而后才再次恳求道。
“安娜,你信妈的这一次,妈就再赌最后一次,保证一定把之前输的,全给赢回来!”
“够了!”
梁安娜这次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妈,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那几个朋友,全是老千,他们就是专程来骗你钱的,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你现在在哪,我这就去找你!”
眼见梁安娜不打算告诉自己房产证的位置,梁母也大概知道是女儿早就将房产证藏了起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安娜,我就差一把,妈就差这一把就能翻身了,算妈求你了,你把房产证借给我,等妈赢了这一把,一定把钱加倍还给你成吗?”
梁安娜听到这话,只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
她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了,索性也不再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而后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吗,我要举报,有人聚众赌博……”
梁安娜不是第一次报警举报自己母亲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就算被警察拉走教育几天,出来之后她妈妈依旧该赌赌。
她家原本算是阔绰,可如今,家里的存款早已经被挥霍一空了,还欠了一屁股信用卡,
若不是梁安娜还有一份工作撑着,恐怕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
而就是这样,她母亲依旧死不悔改,依旧还要继续去赌,现在甚至要将她们娘俩唯一的那套房子也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