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大喜像往常一样,起床收拾后,准备牵牛去后山放……
突然,在牛圈旁的大喜一阵大叫:
“爹!爹!娘!……牛死了!牛死了……”
在屋里收拾准备下地干活的牛柱夫妇,听得娃 儿叫喊,急忙跑出来,大声问道:
“什么死了?!”
“牛!……牛死了!”
听得自家仅有的一头耕牛死了,牛柱登时慌了神,忙跑到牛圈查看……
牛圈内,一头大黄牯横躺在地上,脖上两个细小血洞,流出的鲜血已然凝固,早已死透了。
“唉!……”
牛柱急得一跺脚,忙打开圈门,跑进去细细查看……
这一细看可不得了,牛身上除了脖子上两个血洞外,其它地方还有数个小洞,但内里却无血液流出……
牛柱只感头皮一阵炸裂……
牛柱媳妇见男人在圈里蹲着,似傻了一般,便急不可耐的跑将进来查探。
待看到牛身上的情形后,紧拽着牛二衣服,嘴里呜呜叫,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
牛柱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她,喃喃问道:
“你……听到?……”
“嗯嗯嗯!……”
牛柱媳妇依旧十分紧张。
“大喜,快!……快去请你大能叔来!……快去!“
牛柱吩咐完孩子去寻人后,将媳妇搀着出了牛圈……
不多时,杨大能来到。随杨大能来的,还有三四个年轻人。
“大能兄弟,你可算来了!你快来看……”
牛柱见杨大能来到,便拉着他来到牛圈。
“昨天不是把那几个都烧了吗?!怎……怎么?!……唉!……”
杨大能看着圈里死去的黄牛,脸色凝重。
“明明昨日,那四个中毒之人,均已火焚。难道?……若是这样的话,可就出大问题了!“
想到此处,杨大能立即吩咐跟着一起来的年轻人:
“你们几个,往村头!你们几个,往村尾!挨家挨户,全都通知到打谷场集合,每一户每一人,都必须到!“
随后对牛柱一家三口道:
“你们也别愣站着了,跟我走。“
……
羊角村,打谷场
“村长,刚才我们清点了一下,除了张寡妇母女二人,全村老少都已到齐了。”
“找过了没有?”
“屋里屋外,地里,田里都找过了。没有!恐怕……”
杨大能听后,眉头紧锁,转身和身边几位长者商议片刻,放开嗓门,大声道:
“各位父老……”
将今早发生之事,说了一遍,接着又道:
“为了弄清真相,也为了大家安全,从今日起,每户出一个劳力,组成夜间巡逻队,保护全村安全,直到查出真相……”
“凭什么?……
是啊……
到底有没有完呐……“
杨大能话还没说完,四周便四起议论之声……
见状,杨大能转身又再和那几位长者商议了片刻,再次开口:
“刚才,我和几位长者商议决定,凡参加巡逻队者,每人每晚奖励五斤细粮。抓获凶手者,每人奖励五十斤细粮!”
“好!……好……好!”
这次没有了细细议论之声,周围村民一致称好,并有不少年轻人主动站了出来。
杨大能见重赏之下,果有勇夫。也不禁信心倍增,当即放声道:
“好!……我羊角村民齐心协力,管它是人是鬼,定要拉它出来见见光!“
是夜,巡逻队天将黑时,便集结完毕。杨大能将巡逻人员分成两个小队,分别于村头村尾交叉巡逻……
村民们经过两日的折腾,虽说心里还是有些许害怕。但一想到有巡逻队在外守护,心里又放松下来,依旧如往常样,早早吹灯歇息。
孰料,第二日又出事了。
牛柱家一家三口,离奇失踪。屋内一应物事完好无损……
第三日,村尾东边两户人家,人畜惨死……
第四日……
村里此时已人心惶惶,不少人张罗着要举家迁离。
夜间巡逻队也开始军心动摇,大家明明每晚都尽心巡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可等到第二日一统计,还是有人遭殃……
第五日,夜
村里有投奔之处的人家都已搬走,只剩下些胆大的和一些没有去处的人家。
入夜后,家家房门从内死死闩上,并用一大根木棒顶住大门,窗户也已用木板钉上。全家轮流值守,一有动静,便即大喊。
村尾水井旁
方圆三尺的井口,下水四五尺之处,便是静谧的水面。
一轮明月自云层中钻了出来,直直的映在水面上。
“噗……噗……噗……”
平静的水面,竟陆续冒起了一个个小气泡,气泡甫一出水面,便破裂开来……
紧接着,气泡冒起来愈来愈多,越来越快……
很快,井中之水便似被烧开了般,沸腾开来。
稍顷,一道红光从井下飞了出来,直冲上半空。
待得那红光于半空停顿,才能看清,竟是一身着红衣之人。此人长发覆面,全身皮肉皱皱巴巴,分不清男女。
红衣人于空中仰面向天,双手张开。“额……额……”怪叫两声之后,复又缓降落地。
只见他右手自胸向头随意一扬,竟幻化成一年轻俊美男子模样。
男子冷眼看向四周,复又背手看向天上明月,神情渐渐陶醉。
半晌,自语道:
“三百年了,却还是这月……”
玄一宗,太白宫,醉心亭。
一案、一壶、一盏、一人,浅斟低饮。
黄衣宽袍,美髯飘飘,正是太白宫主无尘。
突地,无尘眼中精光一闪,手扶茶盏,两眼定定望向盏中茶水。
稍顷,举头望向苍穹……
此时,天边一颗流星,拖着长尾,快速划过长空。
“灾星动?……”
无尘口中喃喃,旋即左手五指急掐,片刻后,叹息一声。
“唉!终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