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搜寻。
南宫朔很快看到一个身影带着端木泪远去。
“想跑!”
到手的猎物跑了,南宫朔的心情很糟糕,也不管另外两人,飞身追上。
燕凉摸出一颗丹药递给端木泪,“端木姑娘,你吃了丹药打坐调息,我拦一拦他。”
说完他手上发力,轻轻一抛,端木泪落在一片干净地面。
燕凉手握长剑,回身面对追来的南宫朔。
南宫朔一看是他,笑容立刻多了几分轻蔑,目光阴冷:“我倒是小瞧你了,你的身法竟是这样好,不过,只是身法好,可救不了你们的命。”
远处万雪生一对二,战斗的状况十分浩大。
燕凉淡声问道:“南宫家族都已经投入魔族了吗?”
“不错。”南宫朔自信一笑,“告诉你也无妨,散修中,除了你和那个姓万的,还有那个沈飞之外,都是我们的人。”
“是吗?你们在宴席中的戏码,演得可真逼真啊。”
“呵!不然如何骗得过你们的眼睛呢?”
“也是,筹谋进入这秘境,你们是想把其它三大家族的年轻一代都杀了吗?”
“哼!虽然我还想和你聊聊,但是拖延时间对你来说并非好事。”
南宫朔转头扫了一眼身后战场,“以一抵二,姓万的那小子能赢吗?”
燕凉一点都不着急,云淡风轻地回答,“差不多吧。”
“哦?”南宫朔眯起眼睛,“你这么有自信?那不如你先死在这里,我再过去杀了他。”
南宫朔的剑是一把重剑,力大势沉,一剑劈来犹如狂风海啸。
燕凉则像海啸中的一叶扁舟,随风摆动,身形不稳。
“受死!”南宫朔暴喝一声,再次出剑。
燕凉不能躲,也没打算躲。
如南宫朔所说不能拖得太久,迟则生变,万一再招来别的魔修人或者南宫族人,那就真的麻烦了。
燕凉抬手,挥出一剑。
这一剑轻飘飘的,看起来毫无重量,就如他这个人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然而,当两道剑气相碰到一起时,脆弱不堪的剑气,骤然变得坚不可摧,硬生生挡住了暴风般的一击,破开,直冲向南宫朔。
南宫朔见状,惊愕极了,连忙防御,依旧被这一剑击得倒退数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惹不起的人。”
燕凉再出一剑。
依旧是轻飘飘的一剑。
南宫朔已经领教过了一这剑的威力,不敢硬拼,连连后退。
燕凉趁此时机,一晃便回到了端木泪的身边。
端木泪睁开眼睛。
燕凉低声道:“走。”
端木泪打坐片刻,恢复了一些体力和灵气,修为本就不错的她,立刻跟上燕凉的身影,远遁而去。
南宫朔拼力破开袭来的一剑,却发现这一剑是真的脆弱不堪,就算他站着不动,也无法动他分毫。
被耍了!
南宫朔气得差点咬碎了牙齿。
这时,与万雪生打斗的两人,也随之而至,“南宫公子,你逮到人了吗?”
南宫朔脸色难看,“姓万的那小子呢?”
“那小子有一个塔一样的法器,防御力极强,我们一时不防,给他跑了。”
“什么?”
南宫朔气得一拳捶在身旁的树干,树干被震断倒塌。
“给我追,不弄死他们,难消我心头之恨。”
……
*
雪蛛洞穴。
“哎呦,累死我了。”
万雪生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大口喘息,“两个筑元境初期的魔修,太棘手了。”
“咳咳咳……”
燕凉和端木泪同时低声咳嗽。
万雪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们俩没事吧?”
燕凉摇了摇头,“事不大。”
说着摸出一个包子开始啃。
“不是才吃完没多久吗?你又饿了?”万雪生皱眉,“这么能吃还瘦得像根竹子,都吃哪里去了?”
端木泪好奇地看着他们。
燕凉慢悠悠地边吃边解释道:“这是我这可是专门找人做的包子,里面的馅加了几味灵植,可以充饥,也可以补充一些消耗的灵气。”
“真的?”万雪生伸手,“给我来一个。”
燕凉丢给她一个,还很礼貌地问一旁的端木泪,“端木姑娘要尝尝吗?”
端木泪虚弱微笑,“多谢。”
燕凉刚给了她一个,就听万雪生叫道:“这么点微弱的灵气,能补充啥啊?”
燕凉笑道:“适合我就行。”
万雪生立刻想到他的灵脉问题,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正打算询问端木泪混元灵蝶鹿的位置,却看到她的衣裙被数道剑痕划开,勉强遮体。
“端木姑娘,这是我衣服,你换上吧。”
“多谢万公子。”端木泪接过,眉心紧锁。
她的储物空间被南宫朔夺走了,虽然有禁制,但是被打开也是早晚的事,里面的东西若落入南宫朔的手中,对端木家族来说会是一场灾难。
万雪生和端木泪两人的身量相差无几,衣服也很合适。
“不错,还挺好看。”万雪生点头评价。
端木泪娇羞微笑。
她还是第一次穿别的男子的衣服,心脏忍不住轻颤。
万雪生问道:“端木姑娘,请问你知道这秘境中那头混元灵蝶鹿的位置吗?”
端木泪讶然,“你们是为了那头灵蝶鹿而来的?”
万雪生道:“本来只是想见识一下那灵兽模样罢了,现在……”
目光转向燕凉接着说:“必须拿下它。”
端木泪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一旁的少年,了然道:“是因为谢公子需要灵蝶鹿的灵丹疗伤吗?”
万雪生点头,“不错,端木姑娘可有它的位置线索?”
“我大致知道一个位置。”端木泪笑得清雅:“你们救了我,我为你们带路,也算还了这份因果恩情。”
燕凉还在吃包子,那速度看得万雪生直皱眉,也不好催促,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她取出两粒丹药,用灵气送到端木泪的面前,“疗伤的丹药,吃了就打坐恢复吧。”
端木泪点头,吃了丹药,闭目打坐。
万雪生看了一眼燕凉,也闭目修行。
燕凉终于吃完了包子,走到洞口为他们护法。
看着洞外郁郁葱葱的草木,他想除了蓝月门,这骄阳城的四大家族也被魔族渗透,其它的宗门又能保全几个?
十八年了,魔族学会了蛰伏,不声不响的渗透,而不是正面冲杀,是有人出了谋策吗?
“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
燕凉低头看着自己瘦弱又没有什么血色的双手,轻轻握了握,上面没有练剑留下的老茧,陌生极了。
重见天日这么多天,每一天都犹如梦境。
可是魔族对正道宗门的渗入却如此的真实,由不得他再做梦下去。
要怎么办呢?
守护这个大陆,是独孤擎云的责任,也是每个修士的责任。
如果中洲大陆落入魔族的手中,燕凉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这一战,再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