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章出去的时候还好好地,再次回来的时候关上门的动作就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本来他就是不怎么注意关门会发出多大声音的人,只要是马章出入,一定会被马伯恩听到动静,连坐在飘窗上的马伯庸都会被打扰到。
这一次马章回来却根本没有引起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如果不是马伯恩处理文件有些口渴,出来接杯水,可能都还不知道马章回来了。
“马章?你今天回来没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值得表演啊。”
马伯恩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这才温柔的将目光投向门口的马章。
也正是这么一看,让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马章这个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儿额头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或许是有些热了,马章只是随手把头发往后面一抹,竟然就这么形成了一个爸气十足的大背头。
还从来没有看到马章这样一面的马伯恩不由得呆了一秒,好在手中拿着水杯,冰凉的温度及时唤醒了他的神智,没让马伯恩在这两个弟弟面前出丑。
“怎么回事?”
马伯恩放下水杯,面色凝重的走上前去,抬手放在了马章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马章放松下来。
作为从小跟马章掐架长到这么大的马伯庸,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马章这么慌张的一面。
“别是在外面胡乱搭讪美女,让人家男朋友追着打回来了吧?”
哪怕是刚从飘窗上跳了下来,差点崴伤了脚踝,马伯庸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吐槽马章的好机会。
这会儿马章根本没有时间搭理马伯庸这个嘴炮王者,他长臂一伸就揽住了马伯恩的腰,稍加力道就把人拽到了门口那边,绝对是对面那个顶层看不到的视线死角。
可以说这个时候,在这件房子里唯一一个还暴露在对面顶层监视之下的就只剩下马伯庸哦一个人了。
马章只是神情诡谲的看了他一眼,当时就把马伯庸的冷汗给吓的冒出来了。
还记得曾经马章在被马伯恩狠狠地教训过之前,马伯庸曾经有幸被这样的眼神注视过一次。
然后马伯庸这个名字就在当时他们的学校里传开了,毕竟敢当众闯进女厕所的高中生还是很罕见的,可以说当时高中三年马伯庸都没摆脱掉厕所狂魔这个称号。
这还是马伯庸在费劲千辛万苦,走了无数关系才定下来的外号,在这之前,他被称之为偷窥狂。
天知道马伯庸高中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整天被人调侃和讥讽,就连当时喜欢的女同学都不敢表白,生怕被人当做变态打出去。
也正是因为看到马章的神情明显不对劲,马伯恩这才顺着他的力道走到门口。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伯恩凑到马章耳畔,轻声问道。
“对面的顶层,有人在监视我们。”
此话一出,马伯恩这才知道为什么马章之前会变成那么狼狈的模样了。
要知道这套房子还是马伯恩在上学期间,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到的钱,可以说这套房子除了姓名是马家分支的那个马之外,再和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哪怕是这样,他们竟然还是被人监视了吗?
真是不知道马家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嫡系们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连他们这些不受重视,甚至是被欺压的分支和私生子都被盯上了。
这么想着,马章的目光就逐渐落到了马伯庸的身上。
面对马章这么幽怨的目光,马伯庸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
“喂,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帅哥啊!”
强撑着挺直腰杆的马伯庸瞪大了眼睛,有样学样的怒瞪着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