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没有多少新闻,慕宁成为了扫盲班的老师,而且把人教的很好的事,就变成了一个很大的新闻了。
本来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很贫困的地区,读书学的人是很高尚的事儿,慕宁能够让一群没有基础的人认识很多的字,已经算是很有本事了。
顾子言看人也会辩证的看,虽然慕宁之前对他做出很多非常难以理解的举动,但至少慕宁现在不打扰他了,也不害人了,那么他就没必要非要纠缠着过去的事不放。
跟别人相比,顾子言本来家境就复杂,来到农村以后,他也面临着比别人更严峻的挑战。
他是一定要在这里坚持下去的,毕竟回去以后他的日子也不会太平。
知青们本来就是跟村民们不同的另外一类人。
不努力融入,还要跟这个地方的原住民吵架,顾子言甚至怀疑这两个人的脑袋是不是被谁给踢了。
正常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来。
但他没想过,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心胸狭隘的人。
他们自己不进步,也不想让别人进步,把自己给落下。
慕宁的这两位同事就全都是这样的人。
之前多好啊,大家都相安无事的,慕宁非要表现,这下子好了,把他们逼到了泥里去,两个人即便听了顾子言的劝告,还是没往心里去。
他们虽然不能够对慕宁怎么样,但是不跟她说话,冷着她还是能做到的。
不敢惹慕宁,不代表他们不敢惹顾子言。
“顾子言,你这就开始帮慕宁说话了,之前慕宁缠着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积极,你现在是不是发现人家的好了,打算跟人家谈对象了?”
“那你可真是飞黄腾达了,大队长的女儿,你们两个人要是成了的话,说不定回城证明也给你开了,你就可以回去当你的城里人了。哎哟,你这个算盘打的,我们可真没想到啊。”
那两个人阴阳怪气的样子,看上去很是丑陋。
顾子言却没有放在心上。
几个女知青有点坐不住了。
知青点上就这些人,顾子言是男性里面最优秀的一个。
他相貌好,能力强,干活也很吃苦,而且谈吐也斯文,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这些女生的如意郎君。
他们只不过是不敢表白,所以才一直以来对顾子言表示出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但是,他要是跟慕宁谈恋爱了,那她们不就彻底没戏了吗?
“顾子言,你真要跟慕宁谈恋爱啊,我听说慕宁的脾气不是很好呢,之前也有跟她相亲的,但是都被她给气跑了,她这样的人,你要是跟她结婚了,在婚姻中肯定要承担很多责任的。”
有个女知青试图用善意的语言打消顾子言的念头。
她觉得自己说的都不是谎话,都是从村里传出来的。
慕宁之前的名声可能一点都不好。
她的名声好起来,还要追溯到她开始当老师以后。
毕竟之前人家不尊重她,也是有情可原的。
自己没有真本事,得不到别人的尊重,那不是很自然的事。
现在就不一样了,慕宁已经变成了全村人的老师,教识字比什么都重要。
从这个角度来说,就是这个女知青的话有挑拨的嫌疑。
但是她也顾不上别的了,那如果诋毁慕宁,能让顾子言放弃那个念头,她一定会去做的。
顾子言那么好的人,要是为了慕宁扎根农村的话,那也太过于可怕了吧。
“在背后议论别人不是一个好习惯,我跟慕宁没有谈恋爱,希望你们不要多想。”
顾子言说完之后,几个女知青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们就不说什么了。
既然慕宁没跟她们心目中的未来丈夫在一起,那她做什么都跟她们没关系。
只要影响不到她们,别的都可以不计较。
女知青们熄火了,另外两个慕宁的同事还没熄火呢。
但是这两个人能忍受得了那些妇女对他们的吵闹,还不离开岗位,足够证明其实他们的脾气没有太差。
首先他们是很能忍的,毕竟为了偷懒,被人骂了都宁愿一直干着这个活,那不就说明很懒惰吗?
而且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讲,他们顾及到这份工作,就不会对慕宁怎么样。
所以他们只能在背地里说说慕宁的坏话,表面上就是对她不理不睬罢了。
可没人规定对慕宁不理不睬要扣工分。
慕宁能猜出这两位同事的心理活动,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想做好自己的份内事。
他们要是教书教不好被人骂,那不是活该吗?
毕竟慕宁已经给他们两个人打样了,她也没说不让他们两个人偷师,如果他们能够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把知识传播下去,慕宁还乐见其成呢。
可惜这两个人根本就不上道,这些天还越发的消极怠工起来。
慕宁观察了他们两天,发现这俩人还真是一坨烂泥,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是不是真觉得除了他们,别人就没法干这个工作了。
慕宁私下里就找她老爹说起了这件事。
“这两位知青的态度实在是堪忧,你说我已经表现的这么积极了,他们没有危机感也就算了,还在背地里嚼我的舌根子,也就是我不计较,否则我一定要打上门去。爸,要不然你还是换两个人来吧,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干,浪费这些时间干什么?”
“大家现在学习热情很高涨,每次在我的课堂上那一个个精神抖擞的,一到他们两个人的课堂上就好像被谁下了催眠药似的,一个比一个困,学习劲头都没了。”
慕建平最近对自己闺女的态度还是挺好的,慕宁干正事了,他能不高兴吗?
作为父亲,他为整个大队考虑,但也疼爱自己的孩子。
慕宁没有胡来,反而通过自己的努力教全村人认字,甚至获得了全村人的赞扬,在慕建平眼里,这就是好事,应该被大大表扬的好事。
而慕宁提醒他的事,他也放在了心上。
他皱起了眉头:“那两个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