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随着一阵摩擦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我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生怕被他两人发现。
“亲爱的,你在哪儿呢?”
“爸爸,我要抱抱!”
听着这母女俩的呼唤,我都感觉自己像是个负心汉,可问题是我什么都没干啊!
女人疯狂的在房间里翻找着,孩子慢慢的爬到我的视线中,可他现在还没有发现我,我也不敢吭声。
此时,这孩子犹如一只小狗一般,用鼻子不停的闻着气味,似乎可以发现我的味道。
我急忙捂住鼻子,生怕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
两人搜寻了许久,由于没有发现我,但还是不死心。
女人依旧喊着亲爱的,而那个孩子在走出我事业之外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
气急败坏的女人打开房门,直接将门摔的咣当一声,似乎是在撒气。
门外的走廊里再次传来“亲爱的”和“爸爸”的叫声,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但是听到他们的声音,我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时候我才发现房间里味道极其难闻,有一股死尸的复仇味。
我悄悄的从桌子下钻出来,观望着房间,发现屋子里破旧不堪,除了我躲藏的那张破桌子之外,还有一张破旧的床,而且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这人是不是还活着?
我不能确定。
当我慢慢靠近他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房间里的尸臭就是由他散发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已经死了。
看着他的尸体,我觉得很悲哀,一个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他在死的时候该有多绝望。
既然人已经死了,我就懒得再靠近他了,门外的叫嚷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也该出去找出口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先站在门后,将耳朵贴在门上,努力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当我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我才放下心来。
悄悄的打开门,门外依旧是黑漆漆一片,在微弱的灯光下,依旧是那个破旧不堪的走廊。
推开门,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我才继续往前走,而且还要压着脚步,生怕会被那两个人听到。
这个走廊就好像是迷宫一般,全部都是走廊,而且时不时的还会有两条路让你选择,如果走不出去,就会一直在这里转圈。
经过一个转角处,我趴在墙上想看看前面有没有危险,当确认安全的时候,我才迈出这一步,每一步对我来说都至关重要。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觉得肩膀上一凉,随后有一只小手在我的肩膀上,而且犹如冰块一般。
完蛋了!
“爸爸,找到你了,你这么喜欢玩捉迷藏吗?”
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孩子就趴在我的背上,两只手搂着我的肩膀。
我艰难的回过头,正好与孩子的眼睛相望。
“卧槽!”
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两只胳膊,用力一甩,直接将孩子给甩了出去。
孩子重重的被我摔在地上,我双手合十抱歉道:“对不起,孩子,我不是故意的。”
可这孩子并非普通的孩子,非但没有哭闹,反而眼神变得更加带有怨气:“没事儿,爸爸!你不要离开我!”
看着孩子慢慢的在地上朝我这边爬,我吓得急忙往后退,可他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让我都有些躲不及了。
嘭!!
我碰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双冰冷的胳膊已经搂住了我的身体,随后在我耳边阴阳怪气道:“亲爱的,你终于想明白了?居然主动往我怀里钻,我真的是太爱你了。”
这是我自愿的吗?
现在的女人,不,女鬼都这么不讲理吗?
还嫌事不大的孩子趁机抓着我的衣服爬到了我的怀里,一口一个爸爸的叫着,我现在都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
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我自己问自己,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努力挣脱女人,却被她死死的缠着,无论我如何用力都无法从她的束缚中挣脱。
女人突然有了个想法:“亲爱的,要不咱们举行个简单的婚礼吧?这样才能证明咱们结婚了,条件有限,一切从简。”
我实在是不理解,既然没有结婚,为什么我就成孩儿他爹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能挣脱他们,不然这样一直被缠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但凡长的好看点儿我也就忍了,可她长的好像如花,而且脸上还满是脓疮,这谁受得了。
“行,你先放开我,我答应你举行婚礼。”
女人激动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立即松开我,孩子也从我身子上爬下去,给我们鼓掌。
造孽呀!
很快,女人拉着我来到一个房间前,打开门,我看到墙上有一张破旧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拉着我的这个女人,可那个男人却不是我。
操!
怎么可能是我!
我卑微的指了指那张婚纱照:“那个,大姐,你看看那张婚纱照,你已经结过婚了,而那个男人并不是我,你对得起他吗?”
女人搂着孩子,痴情的望着那张婚纱照,她缓缓的开口道:“如果他要是没有死的话,估计就能看到现在的孩子了,我跟他唯一的纪念就是这张婚纱照了,他说好的要娶我,可是因为我毁了这一切......
都是因为我粗心大意忘记关煤气了,而他由于忙着准备结婚用的东西累得不行,所以当时在睡觉,他睡得是那么的安稳,最后他还是离开了。
明明第二天就是我们举办婚礼的日子了,可他还是离我而去了......”
孩子看到妈妈流泪,立即伸出小手帮妈妈擦干:“妈妈乖,妈妈不哭。”
看得我也忍不住潸然泪下,但我的腿却非常实在的往远处退,当达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我撒腿就跑,虽说她们很可怜,但她并不知道她们母子俩也已经去世了,我又何必残忍的拆穿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