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国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虽说这张天狼是张家的偏方,但主家与他们早已经少了许多来往,他也知道张天狼是个心术不正之人,但为了顾及张家的面子,所以他并没有追究。
“天狼,这些年咱们来往虽然比较少,但每年两次的家庭会议还是见面的,我对你也是比较关注的,你做的那些事儿,我从未过问,但今天那个孩子你不能动!”
张天狼不解道:“家主,这是为什么啊?你跟他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帮他?”
“因为他不光关系到你们家,甚至会牵扯到整个张家,这就是我亲自前来的原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在学校里干的那些破事儿,以及你做的那些破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那是死有余辜!”
虽说张正国是张家的家主,但如此的骂自己和自己儿子,他内心也忍不住燃起了怒火,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并不敢造次。
张天狼自嘲道:“我知道,我张天狼在张家的眼里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垃圾,你们从来没有看上过我,可死的那是我儿子,换做是你们,你们能接受吗?”
“那你就要葬送你们全家十几口人的性命吗?”
“这是什么意思?”
张天狼有些不理解,难道张家要为了一个年轻人跟自己反目成仇?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张天龙开口了:“如果你要知道那个少年的身份,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想法了。”
“就他?还身份?”张天狼完全不相信大哥说的话,反而觉得像是在忽悠自己一样:“我看他不过就是个学生而已,你别告诉我他是哪个家族的长子吧?我在沈淮市长这么大从没听说过有姓宋的家族。”
看他还执迷不悟,张天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是幽冥神君。”
听到这四个字的张天狼笑的犹如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他嘲笑道:“大哥,就算你想要救人,也不至于编这种谎话吧?你知道我刚才是怎么折磨他的吗?他要是神君,我还有命站在这里吗?我......”
张天狼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张正国和张天龙并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他砸吧砸吧嘴:“你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没错,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受死吧!!”
此时的我突然出现在前厅,但这个人却不是我,身上有一股盛气凌人的王者之气,眉宇之间也展现出气度不凡。
张正国一眼就看出面前的我并不是我,而是幽冥神君,他立即起身双手作揖:“张家家主张正国拜见神君。”
张天龙跟张天狼看到家主这样,也急忙跟着行礼,我挥了挥手:“诸君不必客气,本君跟这家人还有事要交代,你看你还要不要留下?”
张正国哪里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但有神君这句话就够了,既然让他们离开,那就说明并未怪罪他们主家,所以带着张天龙立即离开了。
只留下张天狼傻傻的看着离开的两人,随后他想要求饶,却被我一口否决:“不要白费口舌了,你们家今后将不复存在!”
话尽,整个张家偏房惨叫声一片,声音凄惨令人发指。
走出家门的张正国叹了口气:“张天狼这门完了,以后再也没有他们这门了,走吧。”
“幸好只是个偏方,如果是咱们整个张家,那岂不是更加严重了?”
“唉,是啊!走吧!”
十分钟后,我从张天狼的家里走出,身上虽然满是伤痕,但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此时的我还处于恍惚状态,因为我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是这副模样,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但我看到了张家偏房满门惨死的场面,虽说我也想报仇,可当我真正看到死了这么多人的时候,我内心深处感到非常恐惧。
我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坐上出租车,司机看我这个样子,还以为我遇到坏人了,于是关心道:“小伙子,你这浑身都是伤,怎么了?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啊?”
我摇摇头:“不用了,只是被狗咬了,你送我回学校就行了。”
“好的。”
虽说司机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因为这些伤口很明显就不是狗咬的,可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路上闲着无聊,司机就将出租车上的收音机打开,里面正好在播放广播:“各位听众朋友们,就在刚刚,天坛路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一家十三口人全部被杀,目前警方已经赶到现场进行控制,具体情况目前未知,前方记者为您报道。”
司机不禁感慨道:“卧槽!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灭门的事情发生,这搞得跟电影一样,真的是太吓人了。”
我六神无主的答道:“是啊!”
一家十三口人,全部都无一幸免,可这却出自我手,让我心里难以释怀。
以至于我是如何回到寝室的都不清楚,宿舍里,张鹏飞去了医院疗伤,而我则不需要,只需过几天,伤口就会自动恢复了。
这时候,老头子电话过来了,我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被打的稀碎,别说是接电话了,现在屏幕我都不知道显示的是什么,没办法,只好出去再买一个。
电话响了一阵之后挂断了,我在洗澡间洗了个澡,身上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洗澡间的地板,而我也心事重重的想着警察会不会找到我,毕竟十三条人命,如果查到我,那我就足够吃花生米的了。
越洗越觉得烦躁不安,仓促间,宿舍门被敲响了,我一边洗着头一边问道:“谁啊?”
“我,你说谁?你个小兔崽子,连老子的电话都敢不接,你长本事了啊!”
这老头子也太迅速了吧?
这洗个澡的功夫,居然能来到我宿舍,现在都让我好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等会儿,我洗澡呢!这就洗好了。”
收拾好之后,我披着浴巾把宿舍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