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如安静一点。”
林飞羽声音极冷。
一开始她以为真正害死这些女孩的是白文岫。
直到在整个调查过程中，他越发的看出了事情的不对，这才认识到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而白文岫则是在做另外一些事，虽然同样为人不耻。
但林飞羽还是决定在白老爷子没有找他之前。
先留这女人一命。
“那么与何瀚先生交情不深的申桐又是从谁的口中得知这件事的？”
肖瑞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氛围，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便看向了卖猪血糕的何母。
“申桐身上同样有纹身伤痕，她是刺破了自己的皮肤，就是说说她明明比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在这些事情中又起到了什么样的关系？”
在没有监控的前提下。
如果不是徐涛帮他们把关键线索都准备好。
恐怕要调查这件案子的原委还需要一段时间。
听着肖瑞对自己的步步紧逼，何母也忍不住皱了皱自己的眉头。
“所以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答案就只有一个。”
林飞羽心下感慨这人怕不是个猪脑子吧？
所谓纹身带来好运的传说，就是何母受益申桐做的，申桐的发病也不是意外而是真正的杀人灭口。”
“哦呵呵，肖队长，我看你的想象力都被这个小丫头带偏了。”
“作为警察，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你说是不是。”
何母看向了林飞羽。
听到了这句话，肖瑞冷笑了起来。
“当然有……申桐患有哮喘症，但是哮喘的过敏原是五花八门的，其中甚至会包括香水，只需要在吸入剂上下毒，然后在喷上香水接近申桐就可以造成哮喘病发意外身亡的假象。”
想到刚才这件事差点还要被算到警方的身上，肖瑞就颇为不满。
“我刚才就闻到了两股香味儿，一个是白女士，一位就是你身上传出来的。”
“这也能算得上证据？我是喷了香水，是因为几天还有其他的客人要见，也没有犯法吧！而且我不知道申桐哮喘，有什么问题吗？”
何母也一改往日笑眯眯的样子。
听到了这话，肖瑞拿起了手机，似乎在翻看了什么。
“哦？不知道申桐有哮喘，那么为什么这份吸入剂报告上有你的指纹呢？”
“指纹？”
听到这句话，何母的眼神中闪烁一丝慌乱。
何瀚也大感意外的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肯定是刚才我在上车的时候一不小心留下来的，大家当时不是都在场么？”
“您是不是忘记了如果按照原来的你的想法，现在的申桐已经死了，也正是因为如此，申桐活了下来，你也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个吸入剂。所以吸入器只能是案发之前接触到的。”
听到了肖瑞的话，何母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可能！是、是我刚才说错了，在你们来之前申桐来过我摊位，临走之前地上掉了一个吸入器，所以我只是帮忙捡起来的。”
说着何母急于争辩的样子。
白文岫也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什么好。
何母看着白文岫赶紧拼命摇晃着她的手臂。
“文岫……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不，阿瀚！阿瀚你快说，说你当时也看到了对不对。”
看着何瀚木讷的样子，何母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用大力拉扯了他一下。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说话啊！”
“怎么会……怎么会呢？我以为你是接受不了我是残废所以才顺着你装了自己骨折，喝你给我的汤药，但是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我居然一直在喝自己的骨灰，还让那么多人都白白的因为我死了，我……”
“啪——”
清脆响亮地把掌声在房间内响起。
白文岫看着何母发疯直接抽了何瀚一嘴巴子。
大喊了一声老公，便挡在了他的身前。
“小康你还不赶紧拉开她！”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还不是都为了你，你这一辈子都完了！全都完了你知不知道。”
林飞羽看着何母，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扯了扯肖瑞，低声询问。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被抓了，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神色，为了救儿子杀人，现在仪式被中断他应该很心痛，按理说仪式被中断她应该是痛心疾首，为什么她看起来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
眼见着思琳和康智把人给拉了出去。
白文岫也推着何瀚上了警车。
肖瑞才看了林飞羽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件事应该到此结束了。”
“等一下！”
林飞羽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随即拿出了手机。
“这是这么回事？”
手机上正是刚才肖瑞看的那份报告。
上面清楚地写着“吸入剂无明显指纹样本。”
“你不觉得作为一个法医，你管得太多了么？”
“吸入剂上根本就没有指纹，刚才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只是在诈骗嫌疑人，这是有风险的，而且这根本就是违规操作！”
“你懂什么？这只是合理推断，所谓兵不厌诈，如果所有的案子都等着犯罪证据，那么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犯人恐怕都要逍遥法外了。”
话虽如此，但肖瑞就差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案规律，我希望你不要闲的没事在这里插手。
“可是……”
林飞羽皱着眉头，这个案子还有一些疑点。
就比如魏澜和何瀚的关系到底如何？
许栀子又为什么听信纹身传说？
这些事情都没解决，但肖瑞却好像没有多么大的波澜一般。
“我说过了，不要干涉我的办案手段，目前这件案子先如此，等到许栀子醒了以后我们在做打算。”
肖瑞不想再和林飞羽多说什么。
虽然案子已经让他对林飞羽有些改观，但还不足以让他任何林飞羽。
只不过他现在更好奇，林飞羽和徐涛的关系。
能让徐涛不惜动用这么大的权利把人安插到警察局。
他不相信，林飞羽只是为了调查一下这件案子。
昨晚犬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所不知道的大事，说不定还有可能影响整个兰市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