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从未住过酒店的忬心血来潮,想去酒店体验一番。
于是她拉上了绘麻,定了个大床房。
朱利听了,也要凑过来一起玩,不过他是以茱杝的身份前来,理由是新转校的学生对功课很苦恼,希望学霸美女能帮帮他。
绘麻不懂得如何拒绝,便只好把决定权丢给忬,毕竟她才是这间大床房的主人。
忬阴阳怪气地学着朱利说话的调调,等他被气到满脸通红,她才大发慈悲地点头应了。
不知这个消息怎么传到了侑介的耳朵里,于是他也用了相同的理由,背着满满当当的包,混进了这间大床房。
结束完录音的椿身体仿佛被掏空,急需妹妹酱来充电,听到忬在某某酒店开了间大床房后,他带着梓跟了过去。
专门来找忬玩的光没见到人影,到处打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忬在酒店开房,房里还有了六个人,于是他也去凑热闹了。
昴路过客厅时恰好听见光在问枣忬在哪,枣又打电话问椿知不知道,得知双子正在忬开的大床房里玩时,昴忍不住跟着光一起去了,当然,后面还跟了个枣。
房间里男性太多,阳气太重,于是忬打电话叫冬花过来一起玩。
冬花肯定来了,不过还拖着个祈织,虽然进来了一男一女,但男女比例好歹没之前那么严重。
于是一间小小的大床房,装下了一二三四五六七……总共十一个人。
最初的目的被遗忘了,读书是不可能读的,这么多人挤一起,不得吵死。
椿在侑介鼓鼓囊囊的包里翻出来一代扑克,便叫着大家来玩所有人都能参与进来的游戏,赢了的人在输了的人脸上画画。
在光的起哄下,大家坐成了一圈都参与进来。
朱利作弊,他悄悄用神力,一次都没输过,在男生脸上画画时毫不留情,哪怕别人都不认识他,他还是要在别人脸上画上个奇丑无比的大圈圈,当然,绘麻输在他手下的时候他只是温柔地点了颗痣。
忬自从被朱利画了对八字胡后,也跟着悄悄使用灵力,她想抓住这家伙的漏洞,然后在她脸上狠狠画下一笔,但她斗不过老谋深算的老松鼠,只堪堪与他打了个平手,他再也没有机会在她脸上画画,她也钻不了空子给他点颜色瞧瞧。
输得最惨的还得是又菜又爱玩的侑介,手气拼不过别人,心机也拼不过别人,所以到了后面,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完好之肤,就连火红的头发都被挑染成几缕黑。
到了最后,有的人被画成了小喵咪,有的人被画成了独眼大侠,还有人被画成了缺牙仔。
在游戏进行到每个人都在为自己争气的阶段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强拆,乌泱泱的闯进来一堆人,为首的一人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大声呵斥道——
“扫黄!男的蹲左边女的蹲右边!抱……抱头……蹲……”
声音渐弱,后面跟着的气势汹汹的人也齐愣在原地。
一干精英警察与一众鬼画符面面相觑。
每个人的脸上黑的程度都不一样,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着清澈的愚蠢。
忬看了眼手里抓着的牌,又看了眼围堵在门口的强壮男士们,好半晌,才极其小声地辩解:“你要是说禁赌我还能怕一下……”
他们个个都穿戴整齐还吼得像一堆三岁顽童,哪里黄了?!
黄的估计只有光和枣的头发……
“不好意思,我们是听到有人举报你们人数太多有点异常,怀疑你们……咳咳,误会误会。”警察尴尬地收起证件,默默把被拆烂的房门扶好,眼尖看到了某个黑脸,“等等……黑人?!住哪的!有没有证件!”
刚恢复成亲和模样的警察又变得凶巴巴,后面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甚至还有人在掏枪。
侑介正伸长脖子偷看椿的牌,忽然注意到好像全部人都在看他,懵逼地眨眨眼,许久才跟着喃喃一句:“啥?有黑人?在哪?”
椿不动声色地收起自己的牌,然后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黑人自拍。”
“啊?咦惹好丑!椿哥你怎么还存黑人照片啊,诶?这不是照片,还能动,等等……我是黑人?!”
侑介一整个大震惊住,胡乱地揉着自己的脸,展示着黑乎乎的手掌心:“警官我掉色!别抓我等我洗把脸我就黄人了!”
忬伸手刮了一下侑介脸上的颜料,指尖立马就黑了:“哈哈哈哈哈,侑介你真的好黑啊哈哈哈哈……”
“呃……”警察再次愣在原地,嘴唇颤抖了好几次,才不好意思地挥挥手,“我、我们拍戏呢,你们接着玩……”
自知又闹了件乌龙,众多警察一同鞠躬n下,才掩上几乎不能正常关上的门逃离现场。
“哈哈哈哈哈侑介玩个游戏人种都变了哈哈哈……”忬已笑趴在绘麻身上,捂着肚子哈哈笑个不停。
侑介被笑了也不恼,一个人看着自己的牌发呆。
话说黑了也有黑的好处,他的红脸别人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