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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玄学向制药(1 / 1)


“你输液呢,还刷手机?”

郑不言看她的手指灵活滑动,都担心手机被滑卡机。

“这个点滴能不能调快点?不是能调吗?身上挂个东西总有些怪。”

“就一袋,再过不到十分钟就好了,还有什么好调的。”

说归说,郑不言还是帮她调了,“你别看手机了,倒是说说药的事呀。”

“我还等你开口说你的奇遇呢。”

“你把手机放下我就说,这是对人的尊重。”

“这是对我一心几用技能的不尊重。”白訚说着暂时放下了手机,“好了,你说吧,不长吧?”

“不长。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我昏迷之时好像看到了祖师爷,还跟他派出的影子小人打了一架,学会了好些剑招。”

“传承?”

“没错。”

“这能说给我这个外人知道吗?”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学几个剑招就没了?你家的传承有些单薄。”

郑不言横眼看她,“还是别说了,要不你玩手机?”

“哎哟,我就是酸。柠檬树下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我。”

都什么时候的梗了,郑不言无言,“你没有传承?”

“不可说呀。”

“你是哪一门的?”

“不可说。”

“咱俩将来会不会打起来,就忽然发现门派对立是死敌,然后大打出手。”

“再来个男人说不要打了?”

郑不言翻白眼,“我说认真的。”

“我开玩笑的。”白訚认错,“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我就是学学医药,你知道医生哪怕在战争中都是中立的。”

“我家走逆天改命的路数。”

“你就这么跟我说了?”

“不能说?”

“也不是不能,你们这个路数我是真没有听说过。不过修士本就是与天争运,同样的也要替天行道,你这个……”白訚也说不清,“你们要改的是什么样的命?”

“必死之命。”

“必死……”白訚想了想,“求长生?”

“也不是求长生。我昏迷时间不长,没有听到许多。”

“应是你体质太差,本该得到的全份的传承怕你承受不了,最后只得了些皮毛。”

“我体质还差?”

不是郑不言吹,同龄人中没几个能比得过她。

“如果你要踏入修士之门,就不能跟普通人比。就像是猫妖和猫,就是不同维度的东西,人跟修士也不能相提并论。”

“你跟我一个根正苗红的少先队员说这个?你思想课及格了吗?”

“你这年纪还少先队员,我至少还是个团员。”

两人相视一笑,知道彼此的意思。

郑不言自然不会把自己跟普通人分开看,而自小长的宗门的白訚却跟大部分修士一样没法把自己跟凡人混为一谈。

在郑不言这儿将就了一晚,她第二天又去忙工作,除了圈里的工作,还有跟保济堂的工作。

她治好了郑思思的事不算秘密,郑思思的主治医生乔治是盛恒昊得知叶湄在海惠医院有熟人后特意从国外请来的专家,对方非常好奇这个药方。

盛恒昊让人帮他查白訚背后的师父是谁,一查就查到了张姜那儿。

张姜是章国手的得意门生,挂名的学生很多,要说在这一行特别出名的还没有,盛恒昊总觉得白訚背后还有其他人,却没有帮着查下去,让人查到这儿再帮乔治搭上保济堂的线就退出了双方的事。

医药方面不是盛氏的领域,他不想在忙头上再给自己找事。

张姜听说白訚有一个针对血液病的新药方也很感兴趣。

当初收下白訚的确是看在她有几分天赋的份上,后来两人也在线上交流过几次,让白訚背医书、药书她几乎可以做到过眼不忘,记脉案就差了一些。

她想要拿到执照必须要有坐堂实习经验,张姜曾让她去A市的保济堂跟资深医师坐堂,几次之后他听带她的医师说她经常会开一些思路清奇的方子,好像跟他们学的中药不是一个体系,他隐隐也觉得她应该有过另一个师父,就是不能摊到面上说。

这种情况其实不少见,有些犯了事的名医的徒弟就会跟师父撇清关系。

他不多问不多说,直到她一个个的出成果。

她背后的师父到底是谁?

他和几位同门都很好奇。

虽说都是中医,每个人都有不同擅长的领域,张姜擅长调养和慢性老年病,他大师兄何甘松擅长的科目是心血管、二师兄吕天冬擅治心肺血相关疾病、三师姐施木香擅治妇科。

张姜在他的领域不说有多厉害吧,却擅长察言观色,有人搭线来向他打听药方的事,他转头就把事情捋顺了就想让她去找吕天冬谈谈。

“里面有一味主药不太好寻,基本就是个废方。”

“废不废的你跟你师伯说,放心,我们保济堂总不能来骗你的药方,不信你可以先注册。”

“我还能信不过您?”

白訚跟保济堂以及润然生物合作下来感观不错,如果没有大的变故也不打算换平台,只是她这个药方的主要是龙血,这该怎么写?

她听郑不言说她的药被切了一半化验过,那她还不能胡乱给个方子。

斟酌之后,她给吕天冬发的药方微调了几种药,把龙血改成了“特殊蛇血”。

吕天冬看到药方时刚结束一个研讨会,他看着手机上的药方,渐渐脚步就不动了。

“老吕,怎么了?”他的老朋友见状上前一拍他肩膀。

“有个新药方,你看看。”

见是好友李教授,吕天冬也不藏着。

李教授拿过他的手机远远拉开距离看完,点评,“有点意思。”

“是张姜师弟新收的学生,有些传承的古方。对了,你之前不是对我们保济堂最新的药物萃取方案有兴趣吗,就是她主导发现的。”

“她已经在你们保济堂工作了?”

“没有,好像在润然药妆公司做研究。”

吕天冬对白訚的情况了解的不多,只知道研究是润然开始的,好像已经出了产品,就以为白訚是润然的人。

“研究皮肤的?”

“古法美容?这方面我不怎么懂。”

“能约她出来聊聊吗?”

“我问问。”

也是凑巧,他们的研讨会就在沪市办,听说她在沪市,他们就近约了一个饭店,还带上了几个学生一块儿碰个面。

白訚从齐氏拍完冬季个人照也不卸妆就直接去吃饭,难得今天这个妆容她还挺喜欢的。

到了之后,直面一群戴着眼镜打扮朴素的医师,白訚感觉自己草率了。

“吕师伯好,我刚从一个拍摄工作过来。”

白訚上前打招呼,又跟其他人一一寒暄。

其实她不提,其他人还真没发觉她的妆过重,就知道化了妆,人长的漂亮,但一块吃饭的女医师却能看出来,有人甚至能认出她来。

“是白老师吗?”有人忍不住问。

“你认得。”李教授问自己学生。

“对,她跟小林参加过节目,就是药神山那次。”她看向不知什么站到她身后的林琳。

“还有这种事。”

李教授不由看了林琳一眼,记得那次回来她说对方的手法没有研究前景,难道是又出纰漏了?

林琳暗暗叫苦,没想到会在这儿再见白訚。

“这不是林教授,好久不见。”白訚很是客气上前跟她握手,然后抛出女生寒暄带用的开头,“你是不是又瘦了?工作很忙?”

“嗯,对呀。”林琳干笑。

忙的确是忙,瘦却没瘦,不知怎么回事,她都这么忙得连头发都快熬秃了,人还胖了快十斤。

白訚跟她打了招呼,又跟其他人继续聊,当她说到她主业是个艺人时,吕天冬第一个面上挂不住。

“你不是在润然吗?”

“偶尔也会过去,最近正宣传的玉容面霜就是我出的方子。我毕竟不是科班出身的,许多路子还在摸索,没有全职在润然。”

“白老师在摸索中就出了这么多成果,显得我们的书像是白读了。”有人捧场地说。

吕天冬没那么在意学历,主要是怕她用了别人的东西蒙骗了张姜。

“你要不说说用药的思路?”

白訚知道迟早有这一遭,早在心里编好了说辞。

“我用药的大思路基本就是固本,先固本再谈其他,有时甚至想通过固本激发人体潜力把病邪镇压。”

“固本……怪不得你开的方子都特别繁复。”

还不是找不到合适的药材,本来可以不用这么繁复。

“有些繁复的药方是改良过的,原方可以更精简,但能达到药效的药材灭绝了,得找替代的药,渐渐就变复杂了。”

“药材倒的确是个问题。”

吕天冬好几次因为方子里用的药材药效不够,没法达到预想的疗效。

“你改进药物萃取方法了是为了获取想要的药效吗?”李教授加入提问。

“有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好奇。”

“好奇?”

“对,我是玄学迷,尽管这不像是研究人员说的话,反正我是编外的。我时常在想如果玄学丹药是真的该怎么处理药材,就想用科学的方式复克。”

众人沉默,甚至有跟她划清界线的冲动。

“放心,没入教,就是个人小爱好,我不会给人灌符水。”白訚笑着打趣。

他们不由笑了,算是接受了她的小爱好,他们还有同行写灵异呢,她喜欢玄幻也说得过去。

“所以那个特殊蛇血也是?”

“那是我从一个道长朋友那里得到的她师门代代相传的秘血,说是龙血,我化验过觉得像是某种蛇类。可惜样品不多,已经全部入药。”对不住了,郑道长~

“龙血?”

这比符纸化水更夸张。

“刚拿到的时候会有一种玄妙的感觉,可能是我曾接触过一些,所以比较有感应,才会信神秘学的东西。是不是真是龙血也不一定,也许就是已灭绝巨蟒的血。”

“一点样品也没有了?”

“没有,本来也不多,取出时条件简陋,只能做最简单的检测就入药。如果再看到,我也许能直接辨认,或者找到可替代的血液。”

“我倒的确听你师父夸过你灵敏,能判断药包里哪昧药出了问题。”

“可惜入行太迟,现在好像还走上了歪路。”白訚笑着补上后半句话。

“那倒没有,还是有建树的,不是已经出了药方和新萃取法。你之后有没有新的想复克的药物药效,可以合作开一个课,甚至可以直接挂上玄学的名,放大学肯定很多学生选修。”

李教授在大学有任职,常跟年轻人打交道也比较能开玩笑。

吕天冬也是个宽容的,“那我还得先去了解一下有哪些丹药。”

“问白老师,她肯定知道很多。”

“也只有一些。”白訚谦虚地说。

一顿饭吃了许久,白訚跟吕天冬说好了继续完善药方,却没有答应跟李教授的合作。

“我实在抽不出太多精力来,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年轻人怎么会没精力呢?”

“当艺人挺忙的,我马上又得去跑通告了。”

“太可惜了。”

李教授可惜少一个能沉下心来做研究的人,没发现白訚只是推托。她对李教授本人没什么偏见,是不想再碰到林琳。

吕天冬这边挺急,他有一个病人已经是骨癌晚期,已经试过许多新药,他本人也比较乐观,常说他得病还是有意义的。吕天冬给他用过几个汤药方子,都没什么效果,也曾跟张姜抱怨过此事,这也是张姜积极搭线的原因。

他的病人也在沪市,吕天冬聚餐结束就带着白訚过去了。

白訚其实挺想先去卸妆的,也想抽时间跟赵妍聊天。

赵妍打不通她电话就给她发了信息,说唐宋很快要有新女友了。

谁这么想不开?不会是赵妍自己吧?

一路上白訚都找不到时机问,等到了病人家中,她的手机还被收了。她有时录综艺节目组都不收手机,这个病人怎么回事?

心下她隐隐有了答案,从周围严密的安保以及安保人员的装备来看,这位病人不一般,听说章国手曾为一些领导调养,也许吕天冬也接了同样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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