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我也赶紧向着园区的车跑了过去,毕竟子弹可不长眼睛,在这里,我们这种级别的小弟杀了就是杀了,要想活命还是要靠自己。
所有人都在寻找着隐藏在商业街纷乱人群中的杀手,我也不例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发现我在这方面的预感很准。
就在我们护着刘犇撤离的时候,枪声又从人群里传了出来,我也跟着大家一起撤离的时候,忽然看到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拿着一把手枪,正在边开枪边往这边靠近。
我暗道一声不好,那个杀手正在毫无章法的向着这边射击。
发现了这一事实后,我连忙开始远离刘犇的方向,开始向其他方向躲避,我可不希望我在报仇之前,就因为为仇人挡枪而身亡。
“砰!砰!砰!”
几颗子弹清楚的打到了我的脚边,我一个激灵,连忙转身就翻进了汽车的后面,借助着发动机的位置作为掩体。
“砰!砰!砰!”
又响了几声枪声,我听到了熟悉的哀嚎声,只可惜,那声音并不是刘犇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人身上已经中弹,我们的实力也在慢慢地下降,看起来胜利的天平逐渐倾向了杀手。
但是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了,留着我和刘犇的小命,好让我有机会自己为倩倩报仇。
“砰!砰!砰!”
又是几枪响,一把手枪被丢到了我的面前,我赶忙捡了起来,顺着方向看过去,是赵亮扔给我的。
他也一直被杀手们追着打,幸好他跑得快,子弹在他躲进掩体的瞬间将将岔身而过。
“赵亮,你没事吧?”
“没事,子辰哥,保护刘哥。”
从我看到赵亮扔给我手枪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的目的了,可是即使我并不想参与其中,后路也被堵死了。
毕竟我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放黑枪吧。
算了,刘犇的命就由我亲自来拿,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我鼓起勇气,从车头探出一个脑袋,看到对面的杀手正在往刘犇的方向靠近。
情急之下,我连忙开了几枪,
“砰!砰!砰!”
我不知道子弹都打在了哪里,可能是他的车上,或者是其中的杀手身上。
刘犇离我很近,似乎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可是杀手就在身后拿枪看着我们,我们一点都不敢动作。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远处同样的枪声,但是绝不是那几个杀手的,我仔细辨别一下,没错,方向果然是从刘犇提前在这里放置的眼线传过来。
刘犇也听到了枪声,开始站起来反击,见状,我们全部都站了起来,抓着手枪打向了杀手们。
我抓着手枪不停的射击,我希望我能已经杀死那个杀手,因为他的整个时候就失败了,刘犇如果抓到了他,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都不如有我送他一程让他走的更轻松。
就在我极度紧张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悄悄地来到了我的身后,突然间我身后的人用力一推,我一个重心不稳,朝着刘犇的方向扑了过去,巧的是,这时候枪声猛然在我的背后响起。
我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我推到了地上,但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这时刘犇才注意到我,在我的眼里,他却露出一副非常惊恐的表情看着我,我不禁有些奇怪。
来不及多想,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我的后背传了过来,我只觉得上半身的衣服像是糊在了身上,突然又呕出了一大口血。
我感觉到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然后实在是坚持不住的,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在我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刘犇挣扎开身边的人,向我冲了过来。
等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丝毫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依稀记得我好像被人用枪打中了,连忙查看自己伤口,发现身上什么伤害都没有,甚至连之前在缅北受到的折磨而留下的伤疤也消失不见了。
这时我才发现,什么缅北,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周围是我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漆黑一片,像是正在宇宙的混沌中。
我环顾了四周,只有远处前方有一点点的亮光,我尝试着大声呼喊着其他人,可是这里却没有任何声音回答我,我只能朝着光线的方向走路过去
我一边朝着前方走着,一边慢慢感觉周围的声音,我好像听见了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但是就像是隔着什么东西一样听不清楚。
我以为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可是我试了所有方法,耳朵还是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听不清楚,好像是被包裹在了水里。
这吵吵嚷嚷的声音隔着我很远,无论我怎么做,我还是找不到声音的来源,没办法,我就只能在这边慢慢的,朝着唯一的光源继续走着。
可是无论我怎么加快速度,或是用尽全力的奔跑,光源离我依旧很远,就像是跟我保持着固定的距离一样。
这里的时间完全没了概念,我似乎是走了几天,或者是几个礼拜,我觉得我已经走了很久很久,我也并没觉得自己有任何的不适,似乎我在这里的身体也变得不知疲惫。
等我终于走到了这唯一的光源面前,眼前的光线穿透着我的身体,就像是把我同化在了这荒芜的宇宙里。
光源就像是一个大大的灯泡一样,飘在空中,散发着这边世界唯一的光源,我不禁十分好奇的伸手摸上去,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这次睁开眼,我来到了一个像是城市边缘的地方,周围全都是自然景观,这青山绿水环境十分优美,偶然听到几声不知名的鸟叫,我的整个心情瞬间就放松下来。
我看到了很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都穿着纯白色的衣服一个接着一个站着,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张纸在排队,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整个队伍中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