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这个是什么东西啊?”阿丽安娜好奇地打开了面前淡蓝色盒子的东西,里面是好几块白乎乎的团子,手指一戳软乎乎的,就像是咩咩背上的毛毛一样,就是手指上会有点白色的粉末末。
阿不思放下手里的礼盒,凑过去妹妹的盒子边用手沾上一点,往嘴里塞了一块,甜滋滋的柠檬甜味,水汪汪的大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说道,“就是柠檬味的甜点,估计是爸爸在麻瓜糕点铺子买的吧。”
吧唧了几下,嘴里的糕点就化开了,他继续说道,“挺好吃的,不过阿丽安娜可不许吃多,上次都牙疼了是不是?”
“好吧。”阿丽安娜嘟囔道。
她可不会听这个老成哥哥的话,趁着阿不思回过头去拆那盒灰扑扑的盒子时,偷摸藏了好几块在口袋里,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阿不福思挤眉弄眼的脸。
看久了这丫头也会闹的,免得等会小姑娘生气不理他,阿不福思憋笑着递过去自己面前这个盒子,蓝扑扑的眼睛里全是对她的温柔。
“呐,爸爸给你买的小裙子,快看看!”
那是一件很漂亮的绸缎面蓝绿色裙子,上边还有微闪的羽毛和小珍珠坠子,边角处还有点小流苏,看得阿丽安娜可是满眼星星,嘟起来的小脸蛋都忘记了生气。
满眼都是那一件好看的裙子,等玻西夫妇腻歪后回过来查看三个小家伙什么情况的时候。
阿不思早就兴冲冲地带着画册跑回自己的房间,那是他早就计划好打算攒齐十三个银西可就要买的画册和魔法书了,他爱不释手地用羽毛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而阿不福思跟咩咩呆在壁炉边,男孩习惯性递过去胡萝卜,咩咩顺着他的手啃了一口,一人一羊都瞅着高兴的小姑娘比划着身上的小裙子,而那两双漂亮也相似的蓝眼睛都兴致勃勃的。
“好看吗?”阿丽安娜问道。
“嗯嗯,阿丽安娜超级好看!”男孩跟小羊连连点头。
“怎么好看啊?是裙子还是我啊?”阿丽安娜眨巴着水汪汪的蓝眼睛问道。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地扒拉着身边的小羊,结果小姑娘还是不依不饶追着问着,兄妹俩直到闹着跑到阿不思的房间里,在书架边互相玩闹,阿不思这才丢开书和羽毛笔提溜着两个小孩回到客厅里,后边是小羊焦急地咩咩叫着,连胡萝卜都顾不上了。
收音机里忽然开始播放了欢快的歌曲,凯蒂挑眉收拾好了所有的礼物盒子,一挥魔杖就飞回了圣诞树下,三小孩麻溜地凑到了邓布利多先生面前。
玻西慈爱地摩挲着几个小孩子的头发说道,“阿不福思你的礼物没拆开看看吗?”
那是一大盒的小羊玩偶,阿不福思开心地摆弄着小羊的小角,没有说话直点头。
“阿丽安娜你也去换上裙子吧,等会黛西太太也会来家里,你上次不是说要在圣诞节陪太太跳华尔兹吗?”
凯蒂在一旁说道,顺带给丈夫递了一个妩媚的秋波,手腕上是带回来的小首饰,而玻西假装捧着自己的心随了一个飞吻。
一边几个孩子嬉笑着对他们俩做了鬼脸,一哄而散。
晚上的时候,黛西太太随着华尔兹的舞曲来到了家里,阿丽安娜穿着那蓝绿色的裙子宛如草丛中的小精灵,站在一边向太太伸手邀舞,可是把几人逗乐了。
这一夜随着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阿丽安娜靠在玻西的肩膀上累得睡了过去,嘴上还在惦记着苹果派和柠檬馅饼,而两个小点的男孩靠在一起也睡着了,小羊半阖着眼睛啃了一口胡萝卜带着两兄弟回到了他们的房间里。
所有欢闹的乱摊子,被凯蒂的魔法全部回到了该去的地方,窗外的雪花洒满了整个屋檐,壁炉的火被女人加了不少的炭,这才暖和不少。
黛西太太坐在壁炉边的餐桌后,酒杯里装满了金灿灿的麦子威士忌,老太太还淘气地多要了好几杯,脸上的红晕随着酒香越发浓烈,玻西好不容易将睡过去的三个小孩都放回卧室,黛西太太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说起了那一段关于东方来客的故事。
故事里,也是在圣诞节的这一夜,屋外飘着雪花落在了男人女人的发间,化作后来的梦被她频频说起。
而此时的卧室里,阿丽安娜却在梦乡里皱起秀气的眉头,小小的身躯拧巴着被褥,忍不住轻哼一声呓语,小得如同幻觉却在安静的房间里如此突兀。
那是熟悉的黑暗房间重卷而来,她似乎溺水的游人在黑暗里面摸索,陌生的走廊上有晕染的灯光,阁楼的房门被无声打开,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引诱着来人亲手打开门锁,她惊恐地看着那些弥漫的黑雾,冲着她的身体而来,却没有伤害到她,而是迎着她的脚步来到那间房间中央。
那里也什么东西,阿丽安娜很渴望抓住什么,黑暗里她的脸若隐若现,直到她终于抓到了盒子边缘的时候,她的手腕忽然滚烫,随即房间如同被什么东西搅乱成了湖水散去。
女孩才舒展了自己蜷缩的身体,梦里有的是甜滋滋的馅饼还有漂亮的姐姐在轻哄着她睡去。
……
是雪在缓缓落下,亮起的灯光里,人们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唱着颂歌,或者是趁着熟睡的麻瓜看不到的时候,拿出魔杖来个炫彩的花火。
英伦的某个街头,没有多少人在街上行走,更多是陪着家人品尝美味的烤火鸡。而一个浑身脏兮兮,穿着黑色衣袍的男人蹲在酒馆外围最暗沉的角落里,抖了抖自己帷帽上的积雪,惹来了酒馆里的伙计嫌弃的眼光。
“圈圈了个叉叉,这该死的乱流,还有西方那几个无赖。”
“这该死的咒术指引,就是这个方向啊,怎么还是没有娜娜的神力波动……”
“这个世界还不允许使用神力,就真他丫的要命。”
神秘人苦兮兮地嘟囔着,神力枯竭后他连个基本的指引术都弄不出来,本应该是去往北欧的方向,结果他跟娜娜一同被神力乱流困在了旧魔法世界。
这时,巷子口又来了极速奔来几个穿着奇奇怪怪的人,差点从他脸上飞过去,他惊诧地发觉这样的人还有好多,才不得不掏出衣袍里带来的能量球,借着能量球的力量撑起个隔绝的区域。
结果等他回过身子,却发现两三个眼睛里发光的人围着他转悠,准确来说是,挺好奇他手里的能量球。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是巫师?”
领头人是最开始瞬移的那一个,是个穿着毛毛衫还裹着大风衣的金毛壮汉,几个人里边他的胸膛最鼓鼓囊囊,神秘人觉得他一拳可以弄死几个他。
壮汉他冷着脸揣起手里的木棍指了指他怀里的能量球,其余人也跟着抬起手里的木棍。面对着三个汉子的木棍,他觉得他的能量球应该砸不死这几个憨货。
神秘男人只能梗着脖子用生僻的英语说道,“是的,只不过我只能依靠父辈给予的能量储存来使用而已。”
可以很明显地发觉对面的三个人松了一口气,但是依旧将木棍抵在身前。
“这么晚了不待家里,你跑这里蹲着干什么?”
鬼知道这里还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差点没把他闪到坑里,壮汉更是冷了冷眼眸。神秘人苦着脸把球球塞回自己的口袋,这能量也不够他肆意妄为,顺带把脸上的木棍掰下来。
“我是东方来的巫师,来这边周游学习,结果路费被人抢了,只能是找个地方蹲一会,看看明天有没有好心的女士或者先生带带我……”
领头人问道,“东方的巫师?”
愣是瞧了几眼这人脏兮兮的围兜,三个人互相使了一下眼色,倒是收起了手上的魔杖,后尾的一个大汉用魔杖敲了敲酒馆的墙。
壮汉倒没有再询问什么,提起他的衣领,又是被他帷帽上的灰沾了一手掌,随手来了一道白光。
“一清而空。”
他震惊地瞧了瞧自己身上干净的跟明镜似的裤兜,除了能量球。
旧时候的木棍还有这个功能?他眯眼细看了会眼前这根纤长的魔杖。
而后,酒馆小门的门把子被人掀开,老板的脸透过厚厚的门帘,朝角落里的几人默语几句。
男人便被扯着进了酒馆,手里还被塞了一杯火热的黄油啤酒。
眼热的他想来个烈一点的,被壮汉瞪回去了不老实的右手,默默喝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他的眼睛亮亮。
麻麻,父神,我出息了,不用蹲街头了。(? ???ω??? ?)
壮汉不禁眼角微抽,东方的小屁孩都这么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