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冠杰还是觉得没听明白,一头雾水的问道,
“泽哥,我还是听不太明白,国外售价权不是他们定吗,我们又怎么能把控的住?”
王泽也是无奈,不知道是自己没讲明白,还是他们没听明白,可看到大家不解的眼光,只能继续说道,
“我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明码标价一袋奶糖的售价是1元钱,可货源、运输都在我们手里,他们愿意出几倍的价格买这袋奶糖,需要经过我们同意才行。
我们五倍不同意,他们就得出六倍,不然他们还是得不到这袋奶糖。”
见到众人露出明白的表情,王泽接着又说,
“咱们再说价格不透明的,今天明亮表现不错,值得表扬,临场发挥出一个国际版白酒。这个就容易做文章,国内的成本不到一斤酒不到一元钱,新峰,老毛子的伏特加在当地卖多少钱。”
“泽哥,他们现在一瓶伏特加要卖四十卢布,大概能换六十斤面粉。可即使如此,有人拿着面粉也不一定能换来伏特加。”
杜新峰的话立刻引来大家的热议,太夸张了,都知道三斤粮食一斤酒,除出包装运输,市场上的酒基本在十斤粮食的价格,国内最贵的酒最多相当于十五斤粮食。
以前听杜新峰说过,他们每个月的工资大概也就能换二百斤面粉,可一瓶伏特加就需要六十斤面粉,那可是四分之一的工资。换算成国内价格就要三四十一瓶,可目前的弯弓酒的售价才两块多钱,一二十倍的差价。
给他们看的是市场售价,就有一定的利润空间,采用的又是铁路运输,成本并没有增加多少,可以说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里面的库存也有很深的学问在里面,比如高度白酒,虽然现在工艺改良了,并不是不能生产了。一个弯弓酒厂一年能生产出三千吨,找十个酒厂就是三万吨,高度酒又不存在勾兑和调香,妥妥的纯粮食酒,口感上区别还真是不大。
“大家现在明白了吧,只有控制了售价权才能有利润空间。
他们虽然拿到了售价目录,比如给他们高度酒的售价显示是四块。
透明的利润少,不透明的利润高,就这么简单。
加上杜新峰的对老毛子的了解,他们肯定会被加倍报价,具体能商议多少,需要具体再谈。”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这个报价方案也是赞不绝口,更加树立了谈判的信心。
一个小时后,卫德杰夫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才向基米尔说道,
“大部分的价格跟超市的售卖价一样,甚至还有个别的偏低些,只有极少数我拿不准,因为没有看到同样的商品,也没有对比的价格。
倒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印象最深的一些商品价格跟目录清单一模一样。”
基米尔也搞不清楚了,他们为什么把售价告诉自己,并没有增加任何费用,难道是另有所图,
“卫德杰夫,你怎么看他们提供的报价。”
“个人感觉,这份清单就是他们表达合作的诚意,具体能不能合作就要我们拿出态度了。”
“你觉得增加多少他们才会满意。”
“加上运输和损耗,如果我们用外汇结算,3倍应该是够的。可用我们自己的货币,加上自身价值以及两国物价的差值,起码他们要增加到四倍,不然他们没有合作的理由。
这还是保守的估计,之前在京都,根据我们的车调查,他们就敢七倍、八倍的加价。现在来看,对方直接拿市场售价给我们看,说明诚意很足,我才有这样的预估。”
基米尔想到国内这几年的通货膨胀,百姓民不聊生,也是无限的自责,可他又能怎么办。
“卫德杰夫,你去跟王泽说吧,5倍的价格,关口收货,用本国货币结算,告诉他,算我欠他们一个人情。”
基米尔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进里屋休息了,晚饭也没吃。
卫德杰夫带回了基米尔的答复,令王泽他们也是震惊不已,原本计划的拉锯战,直接被基米尔的一句话,消散于无形。
王泽也被大帝的果断所折服。即使没有五倍的价差,单凭一句欠个人情,王泽就情愿以两倍的成本价供货。感觉到不好意思的王泽,也在想,还要不要让安娜启动第二批次的计划。
可自己不出手,岂不是要便宜到他人,最多以后等基米尔执政的时候对他多些援助吧!
想通了一切,王泽和众人一起,草拟了合同文本,连同晚饭一同送进了基米尔房间。
第二天早上,精神抖擞的基米尔就出现在大家面前,让王泽也再次感受到大帝的风采,也只有越挫越勇的人,才有一颗强者之心,难怪前世有惊才绝艳的表现。
协议书上中俄两种文字,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情况,在大家的见证下,乔总作为代表和卫德杰夫签署了合作协议。
双方交换了文书,乔总便一直看向对方,按照公约,采购方是要支付一定比例的定金。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基米尔却窘迫起来,他们哪有资金垫付。本考虑回到国内才能募集到一部分资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和对方达成协议并签约。
基米尔脱下外罩,解开衬衣,摘下了一枚吊坠放在了桌前,
“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从小到大一直戴在身上,愿意拿出来当做信物。”
王泽看着眼前的天主十字架,知道是陪伴他了一生物品,很多公开场合佩戴的就是这枚十字架。
随即拿了起来,又放到了基米尔左手里,
“我父母常也教导我们,君子承诺靠信,小人承诺靠物,你既然把我当朋友,我又怎么会收你东西,拿回去吧,我们会信守承诺,在半个月内发出第一列货物。”
基米尔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手心,另一只手也神了出来,紧紧的握住了王泽,
“对,我们永远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