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赶紧跟老夫走吧,我都跟他说好了。”刘三吾不由分说,拉着宁羽就往外走。
“刘老,您慢点。”宁羽无奈地说道,生怕老头摔着。
宁羽不知道刘三吾要带他去哪,但是只能跟着一脸兴奋的刘三吾出门上了他的马车。
“到了。”
宁羽感觉没有多远,他下车一看,果然不认识。
刘三吾则是轻车熟路带着宁羽就往里走。
宁羽此时的心情有点小激动,也有点小期待!
宁羽听说文人经常和一些青楼才女相互切磋,刘三吾这么神秘地把自己找来,不会是......
“你先在这等一会儿。”刘三吾把宁羽带到一个小院,然后丢下一句就自己逗乐。
宁羽有些无奈,他环视四周,这个小院似乎和青楼没有多大的关系。
“请问公子是?”就在宁羽东张西望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来这种地方!”宁羽转身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站在他身后。
“自然是随家父来的。”小男孩不知道宁羽为什么这么惊讶,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这里是朝廷的驿馆,一般人是不能进来的。
“我去,你们家还真是开放家奔放啊。”宁羽感慨一声道。
“那你是何人,怎么会进来这里?”小男孩好奇地问道。
“小孩子家家的瞎打听什么!”宁羽不想带坏小朋友。
“你好像并不比我大多少吧。”小男孩看着一副大人样子的宁羽说道。
“什么话,比你大一天也是大。你叫什么名字?”宁羽不想继续在年龄上和一个小孩子纠缠,毕竟这不是多‘建康’的话题。
“我叫孔公鉴,你呢?”
“公鉴不得无礼!”此时,刘三吾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啊,宁小友果然是郊游广阔,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公鉴认识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代衍圣公孔讷。”
“孔贤弟,这就是我昨天跟你提起的宁羽宁小友。”刘三吾给孔讷和宁羽相互介绍。
这下宁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刘三吾这么激动,就是要介绍自己认识孔讷啊!
这叫什么事啊,看来还是自己太单纯了!
“小子宁羽拜见衍圣公。”宁羽不愧是销售出身,迅速调整心态,然后给孔讷行礼道。
“哦,小友不必多礼,在下不过虚长几岁,一直听如步说起小友,恨不能相见,几日有幸得见,是孔某三生有幸。”
“衍圣公客气了,刘老肯定是谬赞了,小子在衍圣公面前不过是一介顽童而已。”
“行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进屋吧。”刘三吾开口说道。
宁羽先是给了刘三吾一个白眼,然后起身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仿佛刚刚不是他一样。
刘三吾也是一愣,他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没有放在心上。
几人走进一处不大的房间,里边摆着许多书籍,应该是临时书房。
毕竟衍圣公一脉一直都是在山东,本来朱元璋是在应天给他修建了府邸的,但是孔讷上书请辞,说自己常年不在京城,空置一处宅邸实属不该。
朱元璋也没客气,毕竟孔讷说的也是事实。
“在下听闻,小友出奇谋化解两浙数百年隔阂,献良策化解浙东灾荒,真是英雄出少年。”
“衍圣公过誉了,在下不过是瞎说一通,都是朝廷行事得当,百姓也深明大义。”
“你看,我就说吧,立不世之功不自傲,这才是朕英雄!”刘三吾一脸自得地说道。
“宁小友果然大才大德,不像我这劣子,整日不服管教,总以为天下间就他一个。”孔讷说着指向孔公鉴说道。
宁羽顿时有种后世自己小时候被和别的小孩比较的感觉。
“衍圣公言重了,在下也是因缘际会而已。”
“就是,父亲焉知我不可!”孔公鉴显然比宁羽想象的要提前进入叛逆期了。
“休要胡言!”孔讷一脸严肃地地说道。
“衍圣公不必如此,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只有这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才能让他有更多的自信,才能真正体会各中道理。
小子不才,也是落水后背朝天宫搭救,才幡然醒悟,不然小子还不一定是个什么样子呢。”
“小友客气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小友不要推脱。”孔讷说着起身对着宁羽就行礼。
宁羽吓得赶紧躲开。
开玩笑,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不被那些卫道士喷成筛子,虽然自己不会在意,但是毕竟人言可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孩子太过顽劣,在下甚是头疼,今次入京,听如步说起小友所做所为,孔某甚是佩服,不知小友可否将这劣子”
“衍圣公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刘老可能为曾跟衍圣公说明,在下大多数时间做的都是一些商贾之事,此等做派能有幸结识刘老和衍圣公,已经是三生有幸了。”宁羽觉得孔讷这么说接下来要说的肯定不是小事。
干脆直接打断孔讷,虽然不礼貌,但总好过让他说出来。
不然孔讷说出来后,自己答应,肯定会被喷,不答应,碍于刘三吾的面子,在加上孔讷自降身份,自己还是一样落不着好。
干脆挑明自己经商这件事,现在大明对商贾很是歧视,这里边的原因很多,但是自己挑明商贾的真实身份之后,想必孔讷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小友这话就不对了,我辈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区区户籍,对寻常之人是一种束缚,对小友来说,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
宁羽看着刘三吾这个气啊,不带你这样的,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对了,赵勉好像就是你女婿,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自然明白孔讷的意思,就是想让孔公鉴拜师自己,这不是开玩笑嘛!
衍圣公家的人,拜师他,这绝对是被别人狂喷的一个槽点,而且还是经久不衰的那种!
打死都不能让他们说出口!
再说,你刘三吾也是大明顶尖的大儒,刚才那些话说得跟水泊梁山的好汉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举起替天行道的大旗呢!
再说,什么叫我辈!
你老人家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我现在还是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