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脊怔了下,半天没动。
夏如槿直接骑上去,将他整个儿翻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别整的一副受气小媳妇儿模样,我怎么你了?”
“……”
男人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
一个气愤不满。
一个意味不明。
简陋的窗外一股凉风灌进来,抚平了夏如槿冲上头顶的怒火。
也让她才意识到,二人现在的状态。
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领口松散,能看得见锁骨,任人宰割一般躺着。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滚了滚喉结。
深邃的眸底染上了烈火,薄唇似笑非笑。
夏如槿突然生出一种,这好危险的感觉……
咽了咽口水,悄悄的想要溜下来。
霍言深大手握住她的腰,“你没怎么我?”
他嗓音低哑沉磁,极具暗示。
夏如槿耳朵逐渐发烫。
她再怎么大胆,这也是白天啊。
而且是在别人家里,窗户漏风,房间门也不知道关不结实,动静太大的话,说不定容易惊扰到原殊然他们。
那就更尴尬了……
“你,你先放我下来。”她背脊挺直,如坐针毡。
男人眸光幽深,里面暗潮汹涌,“不放,先把话说清楚。”
“可是这样怎么聊嘛。”夏如槿声音压低,抱怨中带着一丝小小的祈求。
霍言深眸色更沉,“你想换一种方式聊?”
夏如槿问,“可以吗?”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两人换了个位置。
男人倾身压下来,带着黑云压城的气势,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近,薄唇离她仅一指的距离。
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夏如槿脸侧,带着威胁的气息,像是要将人燃烧。
“这样怎么样?”
“……”
夏如槿心惊,想别开头去。
她精致的小脸全是慌乱,长长的睫毛轻颤,小鹿般慌乱。
霍言深没忍住,吻了下去。
刚刚这小丫头乱来,他早就控制不住了,偏偏她还不知死活,那般大胆的勾他。
男人的吻沉重,夏如槿唇角发麻。
脑子里阵阵空白,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放开。
霍言深嗓音哑的不像话,“继续还是聊天,嗯?”
夏如槿飘远的理智顿时上线。
想到前天晚上的一幕。
也是这个问题。
她当时不敢坦白,还在犹豫的时候,就被吃干抹净……
有了前车之鉴,她这次回答格外的快。
“聊天!我们聊天!”
“哦?聊什么?”男人哑声。
说话的同时,轻吻在她脖子间,最后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夏如槿像过电一样,全身一阵酥麻。
开口时声音都在抖,“戒指,戒指没有失去原本的意义!它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啊,我亲手做的,怎么会失去意义!”
她声音飞快,一边躲着,一边条理清晰的解释。
霍言深稍稍抬眸,华丽的眉眼带着控诉,静静的看着她,“可是它失去了作用。”
“什,什么作用?”
“……”
男人没说话,放在她腰间的大手肆意游走。
大有往上的趋势。
夏如槿迅速按住他的手腕,“没有失去作用!只是暂时中断,我可以让它恢复的!可以继续练习的,不会失去作用!”
“你想中断就中断,想联系就联系?”霍言深嗓音清冽,带着淡嘲。
“……”
夏如槿一愣,倒是没想到他这说辞。
漂亮的眸子里像是下了雨,水雾朦胧,也带着情动。
她不是没有没血没肉的机器人。
被喜欢的人这么撩拨,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是比起情动,她更担心被人发现。
然而这点,她在这男人脸上一点没看出来。只知道如果今天答案没让他满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绝对避免不了。
而且她的下场,会比前两次还惨。
想到自己那鬼哭狼嚎的哭喊,夏如槿脸红的像滴血。
“我,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她声音温软,带着祈求,“老公大人不计小人过,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想跟你联系……”
女孩子白皙的小脸透着红晕,贝齿咬着微肿的唇,大眼睛带着祈求。
要了他的命。
定定的看了她两秒,在她可怜巴巴的眼神里,慢悠悠的翻身下来。
靠在床头,他摸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袅袅,盘旋而上。
男人眼神散漫,棱角分明的俊脸多了几分迷离。
夏如槿感受到身上的禁锢远离,翻身爬起来就想撤,但是想到他昨晚的话,愣是坐在原地没敢动。
霍言深听到背后的动静,掀开眸子看了她一眼。
微微拧眉,坐直了身子,将烟叼在唇间,腾出两只手扯过被子帮她裹好。
烟味儿扑面而来,夏如槿呛了两声。
霍言深转头便把烟掐了。
余光扫到小丫头呆呆的坐在被窝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伸出左手,朝她掌心摊开。
“拿来。”
“什么?”
夏如槿一时没反应过来。
触及到他淡淡得眼神,忙将一直紧攥在手里的戒指递了出去。
生怕他不高兴,还狗腿的帮他戴好。
古朴简单的戒指,戴在他手上格外的合适。
夏如槿心里美滋滋的。
后知后觉的感慨自己还是挺有设计天赋……
“还愣着干什么?等它自己恢复联系?”男人态度恶劣,一点没有平时的优雅冷然。
“……”
夏如槿扁扁嘴,敢怒不敢言。
手指捏起一个手势,施了个小术法。
然后跟上次一样,握着他的左手,在戒指上温柔的落下一吻。
霍言深眸光微闪。
刚刚强行压下去的躁动又窜了上来。
默默的将手收回,想起昨晚上原殊然说过的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可以施展术法?”
低眸看着手上的戒指。
红色的小蛇像是被重新镀上了一层光泽,里面光华流转。
不用试,都知道已经恢复原样了。
夏如槿抬眸,“休息了一晚上,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这只是个小术法,不碍事的。”
霍言深点点头。
又问,“很简单?”
夏如槿回答,“不复杂,只要心意相通就可以。”
她正想问,他问这个干什么。
就听见男人清冽的嗓音,“教我。”
夏如槿,“……”
这确实不算是复杂的术法。
而且二人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处理起来比先前还没圆房的时候简单得多。
夏如槿介绍了一遍,霍言深很快就学会了。
天边升起一抹白。
有几缕光线从窗外漏了进来,给房间里增添了几分明朗的气息。
夏如槿见他顺利的尝试了一遍,突然皱起眉头,“你学这个干什么?该不会是等我死了,你跟其他女人互通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