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未想过去伤害谁。
“小公主，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去上伤害霍家人，我们做的一切都是霍家人本就应该经历的劫难。小公主，到现在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凡人的本性吗？”
斐诺顿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悲伤。
有些话不是她想说的，但是这一切都是她必须去做的。
帝宝看着斐诺，反问道：“斐诺，你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的吗？还是说是虚归和你商量好的，因为混沌之契的存在，才导致你这样说。”
斐诺瞳孔一缩，没想到帝宝会知道混沌之境，还知道混沌之契。
“斐诺你不用惊讶，我就问你，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的吗？”
斐诺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小公主，霍悦悦的确是小鬼蛊惑的，但是她背叛你是真的。小鬼可以保证，小鬼没有逼迫霍悦悦去做，都是霍悦悦自愿的。”
在霍悦悦答应的那一刻，斐诺对这个小家伙就已经充满了失望了。
霍悦悦这个小孩子身世的确可怜，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为了自家去伤害对她好的帝宝。
这个举动太伤人了。
斐诺明白虚归为什么让她去蛊惑霍悦悦 ，当时她还坚信霍悦悦是不会受到蛊惑的，是不会做出伤害帝宝的事情的。
最后，是她错了。
“小公主，霍悦悦您对她那么好，最后结果呢？”
“您难道不上伤心吗？”
“所以呢，一个小孩子能概括全部吗？”
帝宝的确是伤心的，但是这不代表全部。
不能因为霍悦悦一个，去否定所有人。
斐诺很意外，都已经这样子了，帝宝竟然还坚持自己的观点。
“小公主，那叶子熙呢？她很好，可是在这件事的角度，她是站在你的对立一面。要知道，你和霍悦悦之间，你和她相处的时间才是最长的。”
“就因为霍悦悦是她的女儿，所以果断选择不相信你。”
话说到这里，帝宝无力去反驳。
叶子熙这件事情，帝宝真的伤心了。叶子熙当时说的一切，现在还在她的大脑里面回荡。
那一刻，她很伤心很伤心。
斐诺嘴角勾起，她知道叶子熙这次的态度才是最刺激帝宝的。
“小公主，您仔细想想，无论是谁最后不都是为了自家的利益吗？凡人就是这个样子，他们是自私的，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
“你的怜悯，他们是不会真心的。相反，他们会因为你的怜悯，甚至反咬你一口。”
“够了！”
帝宝不想要再听斐诺多说一句。
“斐诺，你不也是背叛了本公主吗？为什么不相信本公主？”
帝宝不糊涂，她很清醒。的确她看到了凡人的自私，但是同样她也看到了凡人的善良，看到了世间的感情的美好。
帝宝知道虚归的目的了。
可惜，虚归是不会达成目的了。
斐诺被帝宝这么一吼，愣了一下。
她羞愧地低下了头，是啊，她也背叛了小公主。
忽然斐诺抬起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就连是她也是被那个人算计在内。
整个一切，全都是被那个人算得一清二楚。
“斐诺，你应该相信本公主。本公主是不会让六叔出事的，绝对不会，本公主说到做到。”
帝宝的眼神中一闪而过坚定的情绪。
“小公主。”
“斐诺，六叔如果出事情了，最伤心的是爸爸。本公主是不会让爸爸伤心难过，也不会让霍家任何人出任何事情。”
“你这样的行为，要是被六叔知道的话，肯定会伤心的。”
斐诺猛然抬头，她醒悟了。
是啊！
她糊涂啊，她觉得如果能救下霍辰东，最后结果她都不在乎。
可是如果在这之前没有成功的话，霍辰东知道她伤害他最疼的小侄女，肯定会对她失望的。
斐诺知道，霍辰东看似是个闷葫芦，实际上他也是真的很疼爱小帝宝。
“小公主，小鬼该怎么办？”
斐诺后悔了，可是契约已经缔结了，她没有办法后悔了。
帝宝看着斐诺醒悟过来，摇了摇头，她可以帮助斐诺。但是，她不知道以后在怎么面对斐诺了。
这件事情，除了霍辰东不知道，基本上大部分都知道了斐诺的所作所为了。
一步错，步步错。
斐诺似乎意识到这一点，扑通跪在了帝宝的面前。
“小公主，小鬼知道错误了。小鬼不奢求能得到您的原谅，小鬼只希望辰东他能别恨小鬼。”
眼泪滑落斐诺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六叔。”
帝宝想了一下，还是告诉斐诺她可以帮助她解除契约。
“小公主，您还愿意帮我？”
斐诺不敢相信。
“我可以帮你，但是不是为了你，我也不希望六叔受到伤害。本公主的确有办法帮助你和六叔交换命运，但是如果那样的话魔神将会成为你。”
“这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最后只不过换一个人死而已。怎奈你不愿意等待，这一次本公主就成全你。”
帝宝拿出一个光球，散发着淡淡蓝色光晕。
这是之前落言给她的系统，是落言型研发出来的好玩的法器。
这东西其实大有用处，正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可以让两个人交换命运，就看契约者如何使用。
“这个是落言上仙的法宝，本来是给我玩耍的。这东西可以帮助你的，只要你完成任务，就能和六叔交换命运。”
斐诺看着帝宝手中的光球，心道果然如此，小公主真的有办法帮助她。
“小公主，谢谢您！谢谢您！”
斐诺一头一头重重磕在地上，帝宝没有阻止。
既然斐诺自已不惜豁出一切的代价，也要这样做，帝宝就随她去了。
“本公主会解除你身上的混沌之境的契约，也会帮助你成为这个系统的契约者。如果任务失败，为了保持平衡你会被抹杀。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了。”
“六叔的命运依旧，你会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散。”
帝宝把这个后果告诉给了斐诺，最后该如何选择就是斐诺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