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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到你们家奔着当大爷来的(1 / 1)


芦苇荡旁河水潺潺。

毒不侵将眼镜蛇处理了,取出蛇胆时一脸心痛可惜,“崽儿你说你捏个蛇,使那么大劲儿作甚?蛇头爆了,毒囊被霍霍了,那是极好极好的东西知道不?”

心痛。

痛得滴血。

甜宝眨巴眼睛有点无辜茫然。

原来蛇头不能捏。

下次再遇到蛇她会捏别的地方的。

苏安苏文苏武三个一字排开蹲在妹妹面前,表情正经严肃,“甜宝,你力气大哥哥知道,但是你那么快,我们一点也不知道。”

“你怎么做到的?”

“那蛇跑得比我还快!甜宝你咋捉的?教教三哥!”

前面两个问题甜宝回答不了,她伸手就抓住了。

最后一个问题甜宝有话说,她看着三哥哥,小嘴一张,“泥,弱。”

苏武,“……”

他听得懂。

下次悄悄跟哥说。

苏安苏文,“哈哈哈哈!”

河畔,毒不侵收好毒材,净了手走回来,“甜宝说的没错,你三哥弱不说,还胆儿小。下次别捉蛇了,捉蛐蛐吧。”

苏武脸呈菜色。

另两只再次爆笑。

爷五个玩了一通,准备回家,河畔小路另一头恰出现一道瘦高身影。

阳光下一张脸瘦得削尖,眼眶凹陷,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年近五十模样。

“这位老哥留步,”看到芦苇荡旁准备离开五个老小,男人快了几步上前,作揖,“请问几位可是住在前头徒北山?可知徒北山苏家是哪一家?”

毒不侵将小甜宝甩到脖子上,三角眼撩了下,口还没张开就被仨崽子抢了话。

仨齐齐小脸警惕,“你是谁?问苏家做什么?”

男人愣了下,笑道,“我是苏家亲戚,来探亲的。”

三小只不说话了,眼里露出不善来。

他们年纪小,可并不笨。

在流放之地会说是他们家亲戚的,只有徒南山那边的苏家。

那家人已经上家来两次了,每次都闹得阿爷阿奶不高兴。

所以崽子们下意识对那个苏家的人讨厌排斥。

听到对方自我介绍,原本神色散漫的毒不侵突然笑眯眯,和声道,“苏家亲戚?哟,你是徒南山大苏家来的?”

男人又作了一揖,“是,我是大苏家苏——”

“是就好办了,桀桀桀桀!”

苏良眼底暗暗闪过一丝警惕,只是此时警惕已经晚了,下一瞬他就软绵绵倒了下去,砰地躺在地上。

浑身无力,连指头都动不了。

张嘴想要说话,发出的只有极微弱的哼哼声。

苏良倏然看向老者,眼瞳收缩。

苏祥家好运气,来流放之地后不知道怎么搭上了两个能人,这事他是大苏家最先知晓的。

徒北山脚下,素不相识的老者,甫见面得知他身份后就把他弄倒了……把这些点联系起来,苏良立刻知道自己遇上的是谁。

苏祥家背靠的靠山之一,毒不侵!

也只有毒不侵能做到悄无声息把人弄倒。

而他现在这般,是中了对方下的毒!

毒不侵可不管对方在想什么,大手一挥,“崽子们,我看这人面目可憎,咱给他装扮装扮!”

仨崽子瞪大晶亮的眼,咧嘴应声,“好!”

毒爷爷又要带他们玩好玩的了!

片刻后,苏良眼睁睁看着老者用布袋子从河畔兜了一袋子河泥过来,掬着便往他脸上糊,涂得满满当当,只给他留下了眼睛跟鼻孔。

苏良愤怒,“哼哼哼,哼哼!”

“别哼哼,着什么急,还没完呢。”毒不侵桀桀笑,把苏良头上绑着的灰色发带扯下,将他散下来的头发抓抓拢拢,挽成妇人发髻。

老头边忙活边问崽子们,“这人穿一身破衣裳,居然还有闲心思绑发带,是个穷讲究的,爱美。爷爷给他弄的这发髻如何?”

苏安登登登跑到旁边折下两支芦花,返回来插在男人发髻上,“毒爷爷,这样更讲究!”

苏文眼睛一亮,也从路边揪下两根狗尾巴草,有样学样插上发髻,“这样更更讲究!”

苏武找不着旁物,瞄到路边小石子,干脆拿起石子妆点在发髻上,“最讲究!”

甜宝脸皱了,表情跟小老头似的,须臾伸手在怀里掏啊掏,掏出一朵紫色小花往男人头上栽,完了小手往小胸口用力拍两下,示威:我第一讲究!

仨崽子疑惑,妹妹什么时候藏的花?

毒不侵看到那朵花,瞳孔地震,劈手把花抄没,“……败家子!”

这是大叶龙胆!

拿来当花用?

没收!

被人当成玩意儿摆弄,苏良目眦欲裂,却无可奈何,只能对老者怒目相向。

毒不侵压根不看他,玩完了,洗干净手,走回来将手在他衣裳下摆抹了下,一脚把他踢进芦苇荡,带着四崽子扬长而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老者跟娃子说话声。

“毒爷爷,把他丢在那儿,他、会不会死呀?”

“死什么死,芦苇荡是干地,淹不死他。过个一时半刻他就能自个爬起来了。毒爷爷告诉你们,那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到你们家是奔着当大爷来的,想让你们爷奶爹娘伺候他呢!还心软?真是小崽子!”

交谈声渐渐远去,消失。

苏良躺在芦苇荡里,呼吸剧烈起伏,鼻翼翕动扩张。

当了二十年京官,从低爬到高处,享受过无数恭维追捧,即便后来犯事落魄,当官时养出的心高气傲也没有消失,只是在官场学会了世故圆滑,他善于将心气隐藏。

现在被人当成玩意摆弄,堂堂七尺男人被扮成妇人!

对苏良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流放途中被小差役鞭打都没这么让他愤怒。

芦苇丛上方太阳渐渐西移,阳光烈度却没有多少减弱,穿透芦苇缝隙打下来的阳光合并八月的酷热,很快将他脸上的泥巴烤干,附着在皮肤上又闷又痒。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芦苇荡外安安静静,始终没有人经过。

苏良在冗长的时间里,逐渐由屈辱变得焦灼,变得绝望,无力。

直至金乌西沉,他才听到路上传来一道细碎脚步声。

苏良眼睛立刻睁大,努力呼救,“哼,哼哼,哼哼哼哼!”

外面脚步声似乎停顿一瞬,复又响起,接近。

苏良心头涌出喜意,求生欲让他哼得更厉害。

很快,头上掩映的芦苇被人拨开,探出一张尖瘦刻薄的妇人脸庞。

妇人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圈,眼角吊起,眉毛扬得高高的,“哟,这是被人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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