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玥玥拦住张景中后,从刚才随手斜挎在身上的帆布包里,拿出一瓶放了一滴仙泉水的羊奶递给了他。
“谢谢,玥丫头了!你真是及时雨啊,竟然出门还带这个,太好了,这次那断手的孩子和另一个重伤的孩子,肯定都能保住命了!”
张景中看着那透明玻璃瓶里,乳白色均匀没有一丝杂质和结块的液体,眼睛亮了。
赶忙接了过来。
其实张景中的医术真的很好,但如果家里人照顾不善,恶化的风险还是极其高的。
有了这加了仙泉的羊奶,那两个孩子的命肯定会保住的,甚至还会因祸得福。
张景中自己也知道,仅凭自己的能耐和这落后的医疗条件,是很难让那断手的孩子,彻底恢复的!
而有了这羊奶,那断了胳膊的孩子肯定能百分之百挺过去了。
真好呀,幸好幸好,幸好玥丫头跟过来了,要不然自己刚才还想不到用这个。
道了谢,张景中就带着那加了仙泉水的羊奶,进了泰安大队卫生所里面。
泰安生产队卫生所外面。
“汪老弟,山上那两头伤人的老巴子解决了吗?”
田大河看着刚从大田生产队那边过来的大田民兵营的营长问道。
“唉,田老哥,你别说了,别说把它们解决了,弟弟我连一只老巴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大田生产队兵营营长走到田大和身边,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会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呢?两个孩子不是说,那老巴子已经被田武和田松两兄弟打的不能动弹了吗?”
田大河疑惑的问道。
“这会儿功夫,田武和田松两兄弟都在我们大队卫生所醒来了,更别说体力充沛、十分强壮的成年老巴子了,怕是那两头老巴子早就体力恢复,逃去深山了!”
田大河听到这沉默了,这两头老巴子,如果不找到,这在梁家山脚下的大田生产队,怕是随时都会有危险,大队队员们也都会每日陷入惶惶不安的状态。
看着了,田大河的沉默,大田生产队,民兵营营长,又再次细细解释道:
“田大哥,我当时过去的时候,就见到那里有缠斗的痕迹,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而那两头老巴子早就没了踪迹了,他们仿佛有了危险意识,我们查看四周,竟然没有一丝血迹,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我带了几十号人,将附近百里都给搜遍了,愣是连那两头畜牲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唉,怕是早已经跑去深山里躲起来了!是那两个孩子,不是说那老巴子也受伤很严重吗?为什么他们逃跑连一丝血迹都没留下呢?”
大田生产队民兵营营长:“这我们还需要细细的去查!”
“好,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两头老八子,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们了,汪老弟!”田大河拍了拍民兵营营长的肩膀说道。
“这是我们作为民兵营一员的我们应该做的,保护大队的安全,保护大队队员们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好好好,我们大田生产队有这么负责的民兵营,是我们的福气!”
田大河听到大田生产队民兵营长的话连连点头,然后又生气又感慨道:“这几个娃子也真是的,怎么就被田富贵家的那个孩子一怂恿就跑去深山了呢?也不知道那被咬到脖子和咬断手臂的两个孩子还能不能好起来?”
“放心吧,田老弟!有我们张医生在,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江建民安慰道。
“希望吧!”田大河说完,然后又转头向民兵营营长说问,那推人孩子的下落:“那田富贵家的那个娃娃找到了吗?”
大田生产队民兵营长:“找到了,被田富贵和他爹娘给藏在他家地窖里了!”
田大河:“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大田生产队民兵营长:“能怎么处理,孩子还太小!只能关他几天,对他进行心理思想上教育!”
“是呀,还是太小了,做了恶事,也不能判决,你们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坏的孩子呢?人家救他,他还把人往老巴子口里推!”田大河说到这儿异常生气。
其实,在将两个受伤最严重的孩子送往公社的时候,另外两个轻伤的孩子已经醒了。
两个孩子把亲眼看到的,那田富贵家的孩子是如何推人,如何逃跑的,全都说了。
当时他们听到后,是气愤的。
但为了那几个受伤的孩子和田武、田松。
以及防止梁家山那两头伤人的老巴子下山害人。
他们就将这件事先放了放。
后来两个受伤严重的孩子,被公社拒收,上了老巴子又不见了踪影,他们也来到泰安生产队,才让和大队所有猎户搜山的民兵营,去找那田富贵家的孩子的。
“田老哥,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你忘了我们小的时候,还有川子他们小的时候经历的事了吗?我们小的时候被那田富贵的爹欺负,在我们落单时,逼我们吃土坷垃,后来我家川子小时候还被那田富贵推到河里过,幸好当时河水浅,我也赶到的及时,这才没酿成大祸!”
听了大田生产队民兵营营长的话,田大河仿佛又回想起了那时候。
良久开口道:“是呀,他们当时欺负我们的时候也是在很小的时候,田富贵欺负川子他们的时候也是,坏种天生就是坏种,无论大小,上梁不正那下梁也是歪的,可这又能怎么办呢?都是不到十岁的孩子呀!”
说完,田大河神情着狰狞,将拳头直接击向卫生所的墙壁,瞬间鲜血直流。
一个常年下地的人,能将手弄得鲜血直流,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呀,田老哥,你这又是何苦呢?”
大田生产队民兵营营长无奈摇了摇了摇头,伸手拉住又要砸墙的田大河说道。
泰安生产队大队长江建民看到这样的田大河,也跟着安慰道:“是呀,大河兄弟,你看你这手,都成什么样了,再气愤也不能拿自己的手开玩笑呀!我们农民不仅需要好的身体,还要靠这双手呀!”
田大河:“我就是气愤呐,他们年幼时无法无天,甚至害过人性命,因为他们年龄小,都没有办法受到制裁,他们长大了,却也有了不触犯底线害人的意识,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但还是会背地里阴人,他们那几家人仿佛是找准了这漏洞般,这几十年都是如此!”
言玥玥,听到这儿有些震惊。
全身是伤,却在逃跑时没有留下任何血迹的老虎?
几家人?
几十年?
经常?
未成年犯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