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后没权没势,为何能坐稳这后宫之位?你想过这里面的缘由吗?”刘苏安叹了口气,“其实,王后与太傅就是圣女所生的龙凤胎。他们是......王上同父异母的阿姊和哥哥......”
阿姊......
母后是父皇的阿姊......
离望舒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似有什么摧毁了,那他又算是什么?
离望舒想不下去了,一脸青紫的样子,气的连嘴唇都在颤抖。
“畜生......畜生.....”
离望舒开口骂了两句后,剧烈的喘息着,犹如犯了心疾之症,吓的刘苏安不敢说下去,慌忙的扶着离望舒坐下,又从腰间拿出治疗心悸之症的药瓶,杵在离望舒眼皮子前:“殿下心悸犯了,快点吃药。”
离望舒盯着那颗熟悉的药丸,眸中闪着猩红,心中却是微微动容的,除了他自己,也没人时刻会为他备着药,他知道刘苏安担心他,但在这深宫中,也不得不防。
所幸,九虞治好了他的心悸之症,不然,今夜他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离望舒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必服药,我没事。继续说。”
刘苏安十分担心殿下的身体状况,不过,他忍了下去,选择继续说服他的殿下。
他拍了拍手,一个小太监怯怯的推开了门,他踱步到殿中,朝二人跪下行礼:“督公,殿下,奴才是那一夜,在王上寝宫伺候白公子的人。”
刘苏安作揖道:“白公子就是那个风云国献给王上的公子。”
说完这句,他摆手,示意小太监继续说。
“那夜,奴才候在外殿,刚开始,白公子有讨好王上之意。后来就隐约听到王上,断断续续的唤尊昶太傅的名讳。”
小太监闭目,仔细回想了一下,又睁开双眼道:“大殿静了一盏茶后,那位白公子语气也变了,好像突然变成了太傅,白公子骂王上是个畜生。撂下这句之后,就是砰的一声巨响以及王上的喊叫。”
“接下来,便是白公子撞墙自缢的消息。王上发了话,不许声张此事,还并派了督公四下去寻画像之人。”
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把这一夜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后,刘苏安又赶紧让他退下。
“他说的确实是实情。奴才之所以有王上那些真迹,都是王上赏的,他派奴才去寻与太傅相似之人,然后,王上会把那人变成太傅......”
离望舒的理智回笼了一点,脑海中闪过移魂之术等一些奇门异术,想必父皇是用这些东西,想将太傅的亡灵重新招回来,可太傅终归是太傅啊!他怎么能忍受父皇对他、对他亲胞妹做出此等不堪不伦之事?
离望舒的眼睛慢慢地暗下去,里面承载着全是极致的愤怒和杀意,他势必要将母后从深宫中解救出来。
想到今后要做什么,离望舒不愿再多逗留,跟刘苏安道了声谢后,带着念儿离开了这里。同时,他吩咐念儿调查母后失忆一事。
吉祥见殿下离开,便开门进来,看见刘苏安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心道:“师傅,七殿下已经回去了,您要用膳吗?”
刘苏安终于坐了下来,他皱眉,摆手道:“没胃口,暂时不吃了。”
吉祥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开始收拾了起来,突然发现了混在菜肴中的珊瑚摆件,以及万两银票,他抬起袖子仔细擦拭干净,就递给刘苏安。
“师傅,七殿下送给您的东西。”
刘苏安盯了半晌才接过,小心翼翼的模样,比捧着玉玺都还要珍贵万分。
他又看了半天,又摸了半天,才忽而开口:“殿下有心了。”
吉祥瞧着师傅微扬的嘴角,又提醒道:“师傅,奴才为您重新准备饭菜。”
刘苏安点了点头:“去吧!”
他下意识地低头,目光刮过那万两银票,起初并没怎么在意。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才猛然意识到什么。
吉祥收拾完,刚走了几步,又被刘苏安叫住:“殿下多年在天罡,也没什么资产,这万两银票给殿下还回去吧!顺便把我之前的积蓄一并送去。”
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