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谏一套行云流水的保人步骤把众人看呆了!
他就这么轻易把人放走了?轻飘飘的一剑抵过那公主的重重一击?
公主不发火?不生气?
公主确实不生气。
在现代人九虞的眼里,她肯定没看出什么门道,单纯的以为赫云谏为自己出气,在她心目中那轻飘飘的一剑又怎能解气?
随便敷点药就好了,有些对他恨铁不成钢,赫云谏他应该直接将王勇振赶出武校!
赫云谏神色复杂的目送着王勇振离开后,回头看了受伤的九虞一眼,方才他确实想割了王勇振的脖子,只不过他手上承受不住剑的力道,偏了而已!
想为公主出气都做不好,气的他脸色铁青!也没脸再去关心九虞了,转身坐回座位上了!
傅淼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见赫云谏护了王勇振坐回位置后,当即也跟了上去。
她坐到赫云谏旁边:“表哥,你这一招以退为进,挺好!”
赫云谏面色阴冷的可怕,烦躁的翻开书籍,挡住不对劲,“好好做好功课,你这门诗经课垫底!”
“嗷!”
被表哥点名批评,傅淼一阵尴尬,垂下视线,假装学习起来,但她真的一点也学不下去。
于是她又偷偷观察着前方九虞跟奴笙的一举一动。
奴笙傻站着没有动,目光盯着九虞受伤的肩膀,掌心里则紧紧握着她的手。
他内心深深的自责,他好像一直很没用,一直让九虞为她受伤。
“对不起,九虞。”
少年再次道歉。
他以后要好好学剑,好好练武,将那些欺负过九虞的人,一一报复回去。
少女穿着鹅黄色长衫罗裙,她顶着水萌萌的眼睛向奴笙撒娇:“好痛痛,要奴笙亲自揉一揉!”
说着拉着他往自己的位置坐去!
奴笙听了,忙用手去揉着肩膀!他的手冰凉的很,凉意穿透薄薄的衣衫渗了进去,红肿的伤处似乎被缓解了很多。
九虞似乎心里没那么郁结了,眯眼享受着奴笙的服务。
稍后夫子来了,学子们纷纷正襟危坐。
因为课上讲的是诗经,全是文绉绉的玩意儿,还没上到一半,众人皆昏昏欲睡。
夫子见状不怪!自顾自的说他传授的内容!
课上仅有奴笙与赫云谏二人听的是头头是道!
而九虞偃意的享受着奴笙的按摩,慢慢的伏到案桌上睡了。
金色的日头穿过斜开的纸窗,落在九虞那完美无瑕的脸蛋上,衬出她整个人如光一般温暖。
奴笙脑子里渐渐的全是夫子那悦耳的声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参差荐菜,左右流之。窈究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许久后,在奴笙的全程注视下,九虞那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睁开了眼。
乖巧如麋鹿的眸子撞入眼帘,看的她心尖一跳,似乎忘记自己身处课堂:“奴笙,你这样子......”
真想让人吻你......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这时,时刻盯着二人举动的傅淼猛的拽过赫云谏,伸手指着二人亲吻的样子,惊叫道:“表哥,快看,公主在吻奴笙!”
声音洪亮的令睡意朦胧的九虞瞬间清醒了!
完蛋,她到底在干嘛?
当着全斋人和夫子的面,和奴笙接吻?什么时候,她脸皮比城墙还厚了?
夫子寻声看了过来,剧烈的“咳——”了一声以表不满,“念在公主殿下是初犯的份上,抄书一遍!”
夫子不敢对公主罚的过重,又不能无视课堂规矩,便象征性罚了个抄书,至于谁替她抄写,到要看公主的意思了。
被罚抄书后,九虞没精打采的,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抄书,究竟谁会愿意替她抄这本破书啊!
余光喵到罪魁祸首奴笙身上,“奴笙,你会写字吗?”
奴笙一眼看穿了九虞的心思:“奴笙帮你抄——”
美妙的声音听到九虞心坎里去了,“那我晚上奖励你喝竹叶清!”
顺便看看奴笙醉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