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翼火蛇收了张扬但万玉一点也不担心,在巫城的地界他就不信谁能比得过他师父,谁能越过他师父动他,找死!
知道之后他是按耐不住要去看看,不过有那蛇女在他暂时还不敢造次,他师父都要找奕和风才能去找蛇女,他去的话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万玉弯着眼睛看向慕辰已,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狡黠,慕辰已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笑意触碰到了眼底却不深。
犹记得初次见面她也如此时一般嘴角轻轻勾起,眼含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神色淡漠又疏远。
当时万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师父别是个笑面虎吧,皮笑肉不笑的,看的人直打冷颤。
现在看见她眼中的笑意已经没有疏离之感了,锋利的刀子突然收了刃,他也能触碰他师父的‘刀子’了。
他试探性的问道:“师父?”
慕辰已直接无视他进屋里去给慕眠护法去了,万玉又将将目光放在奕和风的身上,“奕道长?”
奕和风摆摆手,他点头示意万玉看他手腕上缠着的小巴蛇,用口型跟他说了什么,吓得万玉直接把手上的索命鬼丢到了一边。
蛇女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吐了吐信子,目露不屑的看着万玉,刚才还又笑又摸的,现在就这副嘴脸,男人的脸就跟那变幻阵似的一会一个样。
万玉做贼似的小碎步移到奕和风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蛇女做着防备的姿势。
“道长,你们把她弄来干什么,要是她听到什么秘密给传了出去,那我们可麻烦了。”
奕和风故意逗他,“你不信我还不信你师父啊,你师父还能害你么?”
万玉别扭的看着蛇女,“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你啊,既然你跟师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放心了。”
他犹豫一会就俯在奕和风的耳边轻声道:“那翼火蛇身边的那个是我师父的人,刀疤虎还是逃不了本公子的手掌心喽。”
奕和风有自己的想法,脑袋一转便说道:“你师父教你修习可不是让你去祸害人的,往大了说,你这是公报私仇。”
万玉满不在乎的笑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才不会管我用法术做什么,就算我把刀疤虎那王八蛋弄死了,我师父也不会看一眼的,奕道长,你不必为本公子担忧。”
说着他还挺得意,教教修习,关键时候指导指导,不管你用法术做什么,但是会给你收拾烂摊子,有事顶前面,这种好师父哪里去找,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奕和风:“……”
倒也不是为你担忧,主要是想看看你师父的态度。
万玉:“奕道长,蛇女就先交给你了,本公子去张府看看啊。”
奕和风听他说完还没来得及表态万玉就在原地消失了,他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蛇女摆动着尾巴顺着奕和风的身子往上爬,最终盘在他的肩上。
“妖终究是妖,狐狸可是妖族之中最为狡猾的,万小公子的师父更是让人琢磨不透呢。”
奕和风平静道:“我本以为狐族才是最会魅惑人心的,没想到翼火蛇一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蛇女的声音处处透露着魅惑,清冷邪魅的声音直击人的灵魂深处,考验着人的意志。
万玉背着手坐在张扬院子里的假山上,衣角被涌动的流水浸湿也毫不在意,他现在看张扬这种的一看一个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也不行啊,太敷衍了。”
“那动作太花里胡哨了,整个一花架子。”
“那手势那手势,娘们唧唧的。”
“那眼神一点都不坚韧,太涣散了。”
……
万玉一边嫌弃一边津津有味的点评着,就差给他来盘瓜子磕着了。
他的这些点评张扬和翼火蛇是听不见的,可却一字不落的通过附着慕辰已意识的‘蛇女’传到了慕辰已的耳中。
把能吐槽的都吐槽了个遍,他还觉得不过瘾,于是他便传了灵音给慕辰已让她把折翼给支开。
‘师父,您把折翼支开呗,我陪刀疤虎玩玩。’
灵音小鸟离开张府后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万玉不气馁的又发了好几只灵音小鸟,最后实在是等不及了就给奕和风传了个灵音。
‘奕道长,我师父怎么不搭理我?我都传了好几道灵音了。’
奕和风道:‘你可以直接问张扬身边的蛇女。’
张扬收到奕和风的灵音之后便跳下假山,他学着慕辰已的样子双臂环胸站在‘蛇女’面前。
‘师父,您老先回屋歇着去?’
‘蛇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无视他继续盯着张扬,顺便纠正了他的动作。
看到自家师父指导自己的对手,万玉一记刀眼就甩了过去,看的张扬心里莫名的发毛。
张扬停下手中的动作凭着感觉与万玉来了个四目相对,不过张扬只是扫了过去就将目光定在一旁的‘蛇女’身上。
万玉对着张扬咬牙切齿的做着各种怪表情,恨不得嚼碎他。
张扬持剑相背恭恭敬敬的站在‘蛇女’的面前作揖,“师父,是弟子哪里做的不对么?”
万玉:‘你这王八蛋有对的地方么?’
‘蛇女’:“继续!”
“是!”
万玉扫了兴一屁股坐在石岩上,幽怨的眼神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媳妇。
远在宅子里的慕辰已直接没眼看了。
话说这两个人的共同点还不少,对待师父都是挺恭敬的,比起来,万玉这点倒还比不上张扬,前面那三师父哪个没受到万玉的委屈。
万玉一直保持着那个小眼神,‘蛇女’和翼火蛇反正是一点没受影响,张扬可倒了霉了。
他总感觉师父对他不是太满意,等他偷偷摸摸的看过去的时候‘蛇女’的眼神挺冷的,还有她肩上的那条奇怪的小蛇,好像随时要把他吞了似的。
最主要的是他总感觉有人在偷窥他,这让他老是分神,一分神动作老是做错,动作一错他就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一分,这样他就更紧张了,出的错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