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和风独自站在一旁的角落里,其他人想上去拉拉关系却都被他的气质拒之门外,只有那几个真正的修士才敢围绕在他的身边跟他搭话。
慕辰已附身到张扬的丫鬟身上跟着他一起去见那些修士。
还未进屋就感受到了奕和风的目光,慕辰已装作没看见继续跟在张扬的身后。
张扬一进去就直接找到奕和风,那些术士都十分客气的去跟张扬搭话,张扬看都没看他们只顾着跟奕和风说话。
“奕道长啊,你可得帮帮本少爷,本少爷定会重金以报的。”
不等奕和风开口询问什么事情那些术士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张扬脑袋疼,只是碍于他们修士的身份也不好直接轰人。
早知道奕和风能来他就不花那个时间请这些人了。
他喊来在外面候着的管家,管家拨开人群挤了进来,张扬小声附在管家的耳边让他给这些人点银子打发走。
那些术士当然屁颠屁颠的跟着管家去领银子,而真正的修士则直接离开了张府并没有领银子。
等这些人都离开后下人便将门口围观的人都驱散开并将府门关上了。
张扬拉住奕和风将他拉到一边,奕和风的目光被他强行从慕辰已附身的丫鬟身上移开。
“奕道长啊,你可得救救本少啊。”
奕和风很有礼貌的将张扬的手从他身上移开,“张少爷慢慢说。”
慕辰已端着茶给奕和风,奕和风碰着茶杯的边缘却迟迟没有拿走。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张扬的眼睛滴溜溜在他们之间来回转溜。
“奕道长?”
奕和风收回目光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慕辰已也退到一边。
见回到正规张扬继续道:“昨天晚上,黑无常来勾本公子的命,然后他说宽限一晚上,今天晚上怕还是会来。”
奕和风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他感觉到那个丫鬟气息不对,他的轩辕剑在体内也很躁动,能让轩辕剑如此的绝非善类。
黑白无常乃鬼界勾魂索命之将,奉的是生死簿的命阎王的令。
俗话说,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就连阎王爷也要看生死簿,黑白无常又怎敢擅自违背生死簿。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里的鬼可不是阎罗殿的鬼,而是世人心中的鬼。
那张扬所看到的黑白无常定然不是真正的鬼将。
“张少爷,麻烦你将昨晚的事全部告知奕某,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看着张扬涨成猪肝色的脸慕辰已忍不住憋笑,这么耻辱的事怎么好意思说给别人听呢。
张扬结结巴巴了半天就是没有蹦出来第三个字。
在他结结巴巴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奕和风和慕辰已已经对峙过好几次了。
奕和风给她传了灵音,‘你到底是谁?’
灵音小鸟飞到慕辰已的肩上,慕辰已依旧低着头不予回应,就好像她不知道一样。
奕和风也不放弃依旧依旧给她传灵音,‘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在捣鬼。’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城东一家三口也是你干的?’
‘你修为不弱,散妖之中完全可独占一座城池,巫城之中也唯有你一妖。’
慕辰已找不到蛇女跟翼火蛇的下落,他怎么就知道巫城之中就剩下她一只妖了,还有那什么城东一家三口,万府的管家确实提过一嘴,横死家中。
她的第四尾已成型,奕和风竟然还能看出来,人族的修士竟然能修到如此高度,而且,他还这么年轻。
‘巫城城官贪得无厌鱼肉百姓,他的身后怕是你吧。’
奕和风并不知道万玉跟慕辰已的事情,他只是根据现有情况去推测,他的轩辕剑在万府感应到了妖气,城中现在也只有她一只妖。
慕辰已上前挽住张扬,她想将张扬昨晚的记忆消除了,要是让奕和风知道了定能猜出是万玉搞的鬼。
只是这样的话又是无端生事了,就是不知道奕和风是偏向诛妖士还是修仙士。
奕和风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黄色法术阻挡着她的妖力,慕辰已只将张扬关于昨晚的记忆遮盖住。
她退出了张扬侍女的身体离开张府回到了本体。
看来奕和风不是翼火蛇招来的,他到巫城是为了追查杀害了城东一家三口的妖物,是城中只剩下她一只妖还是他们都无法发现其他的妖?
慕辰已一出张府奕和风就追了出来,已经找不到那妖的痕迹了。
他自言自语道:“万家。”
他想起一种可能,世间死法千千万,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不受天地所掌控的,被妖吸食精气而亡是和生死簿上有出入。
现在有两种可能,其一,黑白无常是假,张扬招惹了什么人,或者别的东西;其二,黑白无常是真,张扬昨晚要死,但是没死成。
只不过张扬的记忆被覆盖无法探究,还真是一个修为高深的散妖,要不是轩辕剑能感知妖邪,他还真不知道那丫鬟被妖附身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慕辰已状似随意的问道:“上次管家来的时候说了那什么一家三口案,你爹找到凶手了么?”
万玉干饭的动作慢了下来,不明白他师父怎么管起这档子闲事了,他放下碗筷胡乱擦了擦嘴。
慕辰已缓缓靠到椅背上,“你慌什么?”
“啊?什么慌什么,本公子才没有。”
“说!”
慕辰已下了最后通碟,万玉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有些心虚,不由得埋怨起自己的老爹。
“师父,您怎么管起这事了?”
见慕辰已不说话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万玉眼一闭心一横,“城东一家三口前些天横死家中,我爹他…有户人家跟死的那家人有些恩怨,我爹就把那家人的儿子关到了牢里。”
“定罪了?”
“还没,不过也快了。”
“那你慌什么?”
万玉低下头不敢直视慕辰已也不敢看她,慕辰已替他说:“你爹要银子?”
万玉点了点头,“那家人的姨娘也生了个儿子,他们给了银票让把他家长子关起来。”
慕辰已了然,家产之争。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爹告诉你的?”
“我回去的时候偷听到的。”
慕辰已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万玉也不敢追上去,他只能看着慕辰已空荡荡的椅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