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玄门城楼上,这里离付衡已经有几百米远,付衡根本没有感知到里面还会有人。
“断臂之仇,今日必报!”
在城楼里面,白沐朗在铜镜里看到付衡随意地拎着其中一只属于自己的手臂后,脸上充满了狰狞。
“二哥,这个七星灌日阵真的能降服那个凶人吗?你现在...”看着白沐朗的半边手臂,三人中唯一的女孩担忧地问道。
“怕什么,我们就用阵法围杀他!这个七星贯日不是惊玄宫里面的那种困阵,这可是杀阵,是三叔他们之前特意安置好的。”
白沐朗仅存的手臂大手一挥,自信说道:“你俩别担心,这种阵你俩只要配合操控好辅旗即可,剩下的就由我来操作,我要让这个土著明白,修仙界不是只有近身肉搏,还有许多他这个土著不会明白的阵法!”
一边恶狠狠地说着,白沐朗一边用法力炼化起手中的阵旗,一旁的白家弟妹两人见状只得无奈叹气,跟着与他配合起来。
......
震惊、呆滞,听到付衡轻松地说出这两只手臂的主人后,骆家众人大脑立即宕机,麻木地抬头看看付衡脸容,再低头看看付衡手中的残臂。
太过震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为他们做到这般,想不到高贵的九五至尊会被砍下龙爪。
所有在极度震撼下他们都自动遗漏了付衡前面一句话,只有骆灵听清楚了。
“你,你已经能斩仙了,那,你能换一个身体吗...”
骆灵紧张地询问着,让一旁的家人听得一头雾水。
“换一个......”
骆灵的这个询问确实是付衡重没有想到过的,或者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转世。
付衡也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借尸重生还是只是简单的附体。
在系统融合度的催促下付衡都已经认可了自己,认可了自己占据向阳身体重生的事实。
但是在听到骆灵的这个问题后付衡还是被深深问住,自己到底是虚无的还是真实的,自己是向阳还是付衡。
自己,只是个窃体复生之人吗?
沉默,在骆灵问完问题后现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骆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都一脸懵逼,搞不清现在的情况。
只是沉默没有持续多久,一片嘈杂声就从身后响起。
所有人转头一看,只见到身后穿着白色铠甲的天龙军此时全部陷入癫狂中,各自如狼人一般仰天长啸起来。
“搞什么!天龙军怎么了!”
在高台一旁,楚澈见到付衡与骆家相认后以为事情就快要解决时,突然发现最不可能有异动的天龙军发生了意外。
“不该啊,艾相已经去找侯爷交代去了呀,怎么还会...难道,是邪术!是有邪人在作祟!殿下快离开!”
岚二作为武人,视力要比一般人好去太多,他已经看清几百米外天龙军发生的突变,甚至在他说话间他还看见远处天龙军的方向里已经扬起了灰尘。
看了一眼天龙军变化后,付衡也知道了他们的不正常状况,转过身,付衡对着高台下的楚霖说道:“保护好他们,她要是出事了,你们整个建安就得给她陪葬!”
说完,付衡就一个爆步飞出了高台,朝着已经疯狂至丧失理智的天龙杀去。
“哈哈,杀吧,杀吧!七星贯日,你以为是拿什么灌的吗!”
城楼内,通过铜镜看到付衡已经朝发狂的天龙军冲去后,白沐朗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兴奋,以及癫狂。
七星贯日阵,也叫做七煞灌日阵,此阵只能在白天下才能使用,因为要利用白天昊日对血煞之力的影响作用,收集血煞之力综合使用。
这种阵在修仙界也叫作魔阵,是用无数生灵的血煞之力构建形成的魔阵。
此阵经过白家修改后,可以做到很难被南殷州其他势力发现为魔阵,即便使用后也要许多办法去掩饰不被发现。
“哈哈,杀吧,杀到你力竭为止!”
城北荒地上,一群透红双眼的大荆天龙军士兵骑着马,迎面撞上了不可一世的付衡,就像是肉块撞上一台绞肉机般,无数血肉飘洒在大地上。
虽然付衡还不知道这群士兵惊变的原因,但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几个修士搞的鬼。
之前付衡不杀他们只是因为他还不想得罪死羽极观,但现在看来这几人是别想活着回去了。有血魂术,付衡不担心消耗体力,同时他还以为是那几个道士修仙者是想利用这些凡人来消耗他的气力。
所以付衡没有选择退步,他现在也不知道那三个修仙者会躲在哪,在经过之前付衡的实力压制后,他们是不会再轻易露面了,所以付衡就想把这些人都杀光,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后手。
杀戮持续了好久,持续到付衡甚至都没有过多挪动身体,尸体就在他脚下都堆成了一座尸山。
这是真正的尸山血海,已经转移到城墙上的骆家人和梁王楚澈等人眼神恐惧地看着在城墙外不停杀戮的付衡。
这是仙人吗?
不,这是魔鬼,
一个已经化身血色人魔的魔鬼。
一刀十人斩,百刀尸成山,千刀已成魔!
天空中已经响起闷雷声,像是天道对付衡的杀戮起的警告。
“杀吧,我杀尽半生不就是为了她吗?”
“杀,若她也不在那我所做又是为何!”
“是为何啊!我好气啊!”
脑海中,向阳的声音不断响起,
血魂术一直有缺陷,它能够被一直躲在暗处的向阳利用,这次也不例外。
但是,向阳这次没有选择深藏,而是站了出来不停念叨着,像是发泄,但更像是遗言。
付衡没有搭理向阳的话,一刀接着一刀如机械般挥手着,由于发狂的天龙军士兵都丧失了理智,付衡甚至不需要开启法袍防御,只需要不停挥刀即可。
时间过了许久,久到付衡也不知道现在是中午还是下午。
这时他的身躯已经被染红,不是血液染红,而是血煞之力。
并且这时冲过来送死的士兵也越来越少,不是说都被杀光,而是有许多人都开始清醒醒悟起来。
直到最后,付衡独自站在尸山上再无一人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