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持续了好一会,付衡自己都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只在不停地挥刀收刀。
就在付衡计算着战时狂暴的时间以便于安全撤退时,他突然收到了系统传来的消息。
“提示:寄主已完成百人斩成就。”
“提示:成就奖励已下发。”
“奖励:技能--魂血术。”
“血魂术:主动技能;作用一,开启后,在寄主周围有刚死掉的生灵时,会自动吸收其魂力补充寄主自身,可以补充体力,消除虚弱感,增加忍耐力、持久力;
作用二,当寄主身体受创时,可以消耗一定的魂力凝聚周边的智慧生灵的鲜血来治愈自身,治愈速度以寄主自身境界为准;
无冷却限制,但血魂术开启后若吸收不到足够魂血会直接消失,并伴随着其他不可控风险。
若血魂术开启时寄主处于增益状态技能时,则会延长增益状态技能时间,并降低一半的增益效果。”
“提示:寄主融合度未达100%之前开启血魂术,会有心魔入侵的风险,请警惕开启。”
这个几乎就是付衡遇到的第一个能有如此长介绍的技能了,在这凶险的战场里,付衡根本就来不及细看。
因此付衡直接忽略了系统接下来的提示,没有犹豫地直接启动了血魂术。
随着血魂术的启动,付衡发现自己每一次全力劈砍后身体都不会有疲惫感,感觉自己就像是永动机一样可以无限挥刀。
并且付衡也没发现血魂术启动后有什么异相,似乎真实情况并没有血魂术字面上的那么恐怖。
但其实在周围兵士眼里,付衡已经变成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一样。
原本漆黑的皮甲此时已经布满血液,不是溅上去的那种,而是像血管那样逐步遍及付衡全身。
同时,原本正常的长刀此时竟如镜面一般,不断反射着奇怪的光芒,每一刀的挥击都会闪出一道雪白的光芒,只是这道光芒在鲜艳的血水中被掩盖掉了许多。
不过这些景象付衡此时都不知道,他见到新技能生效后自己能有无尽般体力立即胆大起来。
原本的他一直都只是在营地前面杀戮,并且一直保持后面只有少量的兵士包围自己,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及时撤退。
但是现在,在瞟了一眼营地深处后,付衡决定朝军营深处去看看,看能不能直接击杀掉这支满编统的统领将。
于是付衡再一次启动了不知冷却多少次的爆步,再次冲散了马上就要凝聚形成的军阵。
冲散军阵后,加上死光斩的刀气,付衡直接杀开了一条通道,随后顺着通道朝军营深处跑去。
周边负责阻击付衡的指挥官也发现了付衡的意图,但是他已经喊不动此时周围的兵士,他们都已经对付衡产生极深恐惧,在付衡走后根本就不敢追击。
不过这也不是说付衡一路上都是顺利的,越往深处走,遇到的阻击兵士越多,因为这些都是刚从后面营地里赶来的增援。
他们人数众多,甚至都已经形成了一堵堵人墙,使得付衡前进的步伐变得越加缓慢。
哪怕死光斩有着极其好的反围堵效果,但是那也要付衡先杀够十个人筹齐10点魂力才行,并且死光斩所击杀获得的魂力也没有计算在内,所以付衡的前进速度并不是所向披靡。
甚至,经过一番苦战,附近的指挥官都已经反应过来,不再派遣兵士过来围堵付衡,而是利用长戈兵手长的优势把付衡围堵在中间,不断限制着付衡的挪动空间。
不过幸亏付衡穿戴的兽皮甲防护力惊人,此时的付衡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此时的付衡已经前进了一百米,已经看到营地中央一处与其他营帐略显不同的军帐。
于是付衡打算一鼓作气,直接冲到里面,哪怕军帐中的统领将已经离开,付衡也可以斩掉中军旗帜作为今晚的收获。
于是付衡立即向后移动,想吸引前方的士兵跑过来产生空隙。
在厮杀一阵后,见到前方人群已经明显稀疏后,付衡就立即爆步闪过去。
但就在付衡以为一切顺利之时,一把银色大枪突然从面前穿刺过来,直顶付衡胸口。
这一枪分量极重,一下子就把付衡挑飞了几米远摔在了地面上。
哪怕兽皮甲防护力惊人,付衡也从这一击中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狼狈爬起身后,还没等付衡反应过来,那支银色大枪又一次朝付衡脸部直插过去。
这一下可把付衡吓个不轻,妖兽皮甲是很强,但它依旧有着自己的命门,那就是脸部。
虽然付衡现在穿戴的有面具,但是那玩意的防护力根本就没法和身上的兽皮甲相比,所以付衡要想不被一枪刺穿脑袋,就只得拼命躲闪。
于是他立即扭转头部,面部擦着长枪躲了过去。
这一下付衡虽然成功躲过了这一致命一击,但也使得面具被长枪挑飞,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不过现在的付衡没有搭理这些,现在的他面临着重生以来最危险的时刻,一不小心他就得命丧于此。
这时他也看清了来袭之人。
此人身着白装劲衣,容貌俊朗,是一个付衡从没见过的中年男子。
这名白装男子在见到付衡面具下的脸容后立即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证明这个不断杀戮的黑色人形怪物是人而不是妖怪,对付人可比对付妖怪简单多了。
付衡不认识白装男子,白装男子也不认识付衡,但这并不妨碍两人接下来的生死缠斗。
长刀快、巧、狠,每一刀付衡都不在乎自身,用一种以伤换伤的打法在坚持着。
长枪稳、重、猛,每一枪都大开大合,劲风四起,打得付衡不断后退。
两人交手不过刹那,附近人群便已经空出了一大片场地给两人,生怕卷入两人的搏斗中去。
交织中,付衡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是着白装男子的对手,因为他每一枪都在加大力量,不断逼迫着付衡后退。
若不是付衡身上穿着皮甲防护力特别强,恐怕就在男子几枪极具危险的扎抢法中被捅出几道大窟窿了。
不过即便是现在,付衡也从皮甲上感受到了极限。
这种极限不是皮甲材料质量上的极限,而是卸力防护的极限。
此时的付衡估计自己皮甲下的皮肤应该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了,要是此人枪势更重一些,付衡可能都要被打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