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霁越来越迷茫了,他感觉自己的思绪如一团乱麻,而且越来越乱越来越难理清,他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玄天秘境很少会有人用符阵,连符文都很少有人用,几乎都是外界来的人。
“霁哥哥,这是我必经之路,为何会在我必经之后刻这种神奇的阵法?” 怀夕不解的问,她本来就不太聪明,绕来绕去的,更不好聪明了。
此问题云木景也想过,半初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无妄。
不管昨晚是谁拍下的无妄,恐都会有一战,半初心思缜密,绝对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样天真无害。
怀夕拉着秋霁的手来回摇晃“霁哥哥,要不你保护我吧。”
秋霁把手抽开,回头对阿树吩咐道:“阿树,多调点守卫保护圣女。”
“是。”
“怀夕圣女,你还是先回驻地吧,我还有事”
“霁哥哥……”怀夕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秋霁声音娇软。
“阿树。”秋霁不为所动,甚至还提高了音调,阿树感觉连空气都冷了一些。
“怀夕圣女,属下送您回去。”被自己少主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阿树不敢再看戏,赶紧躬身请怀夕圣女回驻地。
怀夕见秋霁不满,也不敢再缠着秋霁,不甘心的随着阿树回驻地,一步三回头的回望秋霁,眼里尽是不甘心。
怀夕和阿树走远后,云木景抱着他的宝贝铁剑站到秋霁身边,笑着将手搭在秋霁的肩膀上,同他一起看向怀夕圣女的方向,揶揄道:“狐狸,艳福不浅啊。”
秋霁回过头,对桑榆和云木景微笑,眼中的不耐烦尽数散去:“桑姑娘和云公子见笑了,我要回一趟城主府,不如二位同我一道去城主府逛逛?”
桑榆和云木景对视一眼,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原想找些法子混入城主府,还没来得及,却被狐族少主以客人的身份引进入城主府。
云木景不说话,他听桑榆的,桑榆说去,那他自然没意见。
“多谢少主好意,不过我和阿景要回客栈。”
云木景用余光瞅一眼桑榆,神情无变化,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看似桑榆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实际上他内心波涛汹涌,本来他以为桑榆会顺便答应秋霁,没想到桑榆拒绝了。
秋霁对二人拱手行了个狐族的礼,也不强求二人随他一起去狐族:“可以,那让我阿叶送二位回去,以后可能还会叨扰二位,还请见谅。”
桑榆点点头。
“可以,少主可以随时来客栈找我们。”
“阿景,走了。”
“嗯。”云木景收回笑脸,颇为乖巧的跟在桑榆后面,看着真的像是桑榆弟弟一般。他还未破镜,身体还停留在十六岁的时候,但是这时候的他和秋霁已经差不多高了。
秋霁若有所思的望着二人离谱的背影,紧接着化为一阵雾气消失了原地。
一路无话,云木景其实有很多话,但是身前有个带路的小狐狸,他也无从开口。
阿叶对桑榆还算恭敬有礼,对云木景就多了一些嫌弃,最主要是嫌弃云木景那把破铁剑。
云木景终于全是知道了,为什么秋霁让阿叶送他们回来了,这个破结界,还带熟人功能,只有阿叶带着他们才能进去,阿叶说:“少主是为了各位的安全想,免得蛇族报复各位。”
回到客栈后,阿叶便离开客栈,应该是回到城主府找他家狐狸少主了,不过客栈的守卫并没有撤走,结界也还在。
云木景忙将桑榆拉到自己的房间:“阿榆,我们不是要去城主府找无妄么?为什么拒绝秋霁,这样下次一机会就很难得了。”
桑榆将云木景带到茶桌边,给云木景倒了一杯茶,茶已经凉透了,云木景想也没有想就灌了一杯凉茶,桑榆又给他倒了一杯:“啊榆?”
云木景不解的望着桑榆,云木景从来这边生活单纯,没有这种凶手去勘察现场的经历。
桑榆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凉了,她不喝,这只是她的一个习惯性动作,云木景看着桑榆,桑榆没有他的紧张,除了无妄塔,桑榆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没什么兴趣,她的神色平淡道没有任何的情绪。
桑榆轻轻敲击桌面:“阿景,半初告诉我们的事情,真假参半。”
“阿榆,半初和我们去扶光城主府有直接关么?”云木景依旧很不解,他知道半初的话真假参半,但是他们的目标是无妄,不应该答应秋霁么。
桑榆摇摇头,她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是什么呢?
看到桑榆轻转杯盖,他知道桑榆在思考,便不再打扰,轻轻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不打扰桑榆,等着桑榆给他解答。
桑榆用余光看了眼云木景,她发现云木景又高了不少:“阿景,你还有多久破境?”
云木景被桑榆突然岔开的话题愣住,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检查了自身灵力情况,他现在丹田充盈,随时可以破境:“现在就可以,只是这个扶光城阵法奇特,我无法调动自己的灵力,修为也被压制,无法在城内破境,只能出去。”
桑榆点点头,继续转着茶杯:“你破境之后会结婴,天劫会重塑你的身躯,身体骨骼会成长至你结婴的样子,到时候会疼痛难忍。”
虽然云木景经在灵泉泡了二十年,肉身被灵泉滋养,强过一般的体修,但是桑榆还是得提醒云木景,所有的天劫,就结婴最痛,就像桑榆每年中秋月圆之日都要尽力的痛苦一样。
桑榆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要黑了,一年中月亮最圆的日子又要来临,桑榆的灵魂突然有些不稳,仿佛想起那魂魄撕裂的痛苦,她的灵魂就本能的逃避,想逃回无妄塔,好像那永无止境的黑暗都比这一年一次的痛苦来得轻松。
“怕什么,我才不怕痛。”其实云木景怕疼,当初灵泉洗礼肉身的痛可让他好受的,但若能成功结婴,痛又有什么可怕的。
云木景发现桑榆神色不太对,她的神情有些落寞。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