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被他瞪了一眼,心底一跳,避开了视线。
察觉到这点,杨准禹的脸色更难堪了几分。
难道真是她?
出了这么大的事,拍摄无法进行下去。
总导演担心这些人出去会乱传,没让人离开片场。
“道具房在哪里?”杨准禹询问。
“我知道。”
很快就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出来,带着他找了过去。
杨准禹在道具间查了一圈,并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里有监控吗?”
“有。”工作人员连忙回答,“道具间的监控是二十四小时的。”
“在哪里可以查监控?”杨准禹立刻问道。
“在化妆间那边,我带你过去。”
工作人员又带着杨准禹来到了监控室。
“片场所有的监控都可以在这查到。”
他指着监控室的五六台电脑说道。
“我来查,你去帮导演他们吧。”
杨准禹看了一眼,对那人说道。
等人走后,他才调出了道具间的监控画面,直接拉到了开拍前的时间段。
画面中,这段时间内进入了道具间的只有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和总副导演,还有洛紫瑛。
“姐姐?”
看到洛紫瑛的身影一闪而过的时候,杨准禹的眉心紧紧促成了一团。
他将监控画面反反复复观看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沈枝意出入过道具间的痕迹。
他皱眉思索了良久,默默将洛紫瑛出入道具间的画面删除掉,这才离开了道具间。
另一边。
洛紫瑛一到医院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那一剑造成的伤口极深,几乎穿透了她的肩胛,伤口必须缝合。
而且因为剑是金属材质,还有可能会感染破伤风。
洛紫瑛被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发起了低烧。
三个小时后,她才离开手术室,转入了病房。
封灏一直守在手术室外,见到医护人员推着她出去,连忙走了过去,询问情况。
“她怎么样?严不严重?”
“伤口已经缝合,这段时间要好好修养,不能拉扯伤口,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家属晚上要多留意病人情况。”
医生开口交代。
封灏一一应下,赶紧跟去病房。
洛紫瑛小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因为麻药的原因,现在还没苏醒。
封灏一直守在床前,眼睛紧盯着她,不敢移开视线,生怕眨一下眼睛,人就会从眼前消失了。
等洛紫瑛醒来,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
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的担忧的眸子。
“你醒了?难受吗?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
封灏急忙问道,又连忙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她没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洛紫瑛摇了摇头,看着他问道。
“你一直守着我吗?”
“嗯。”
封灏点了点头,眼中的担忧依旧不曾褪去。
“谢谢。”洛紫瑛轻轻吐出两个字。
一个姿势躺久了,令她有些不适,她挪动了一下,正想换个姿势,却一下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猛抽了一口冷气。
“别乱动。”
封灏一下起了身,眉头紧蹙在一起。
洛紫瑛没敢在乱动。
他看着她额头上的冷汗,苍白的小脸,担心的问。
“还疼吗?我叫医生。”
说着,便要去摁铃叫医生,洛紫瑛急忙喊住了她。
“我没事了,别去了。”
封灏却没停下,最终还是把医生叫了过来,将她的伤口好好检查了一番,确认真的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洛紫瑛无奈的看着他。
“我就说了我没事。”
封灏没吭声,只是默默给她订了一些饭菜。
听着系统提示好感度上涨的声音,洛紫瑛没忍住扬了扬唇。
这一幕正好落在封灏的眼里,令他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
“还笑得出来,知道不对了,还生生的受着,洛紫瑛你当自己有几条命啊?”
“我也没想到啊,而且当时在拍摄,我也不想……”洛紫瑛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
眼看着她眼眶都红了,封灏没在数落她,心里却也憋了口气。
喂洛紫瑛吃过饭之后。
封灏的助理也来了医院,还带来了剧组那边查出的结果。
“是道具组的一个实习生弄错了,导演组已经把那个实习生开除了。”
助理小心翼翼的说道,说完却不敢去看封灏的眼睛。
这么蹩脚的理由,任谁都能看出端倪。
洛紫瑛拧了一下眉,开口道:“算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总之我现在也没事。”
她不想让无辜的人背锅
封灏自然也听出了她的意思。
“别担心,我会让人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闻言,洛紫瑛没再说话。
他安排了两名护工照顾洛紫瑛,这才离开医院,准备亲自去查这件事。
刚出医院门口,却碰到了匆匆赶来的杨准禹。
“她怎么样?”
杨准禹一见到封灏,就立刻询问洛紫瑛的情况。
封灏不悦的蹙了一下眉,却还是将情况告知了。
“已经没事了。”
闻言,杨准禹立刻松了口气,这才从封灏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
“你要回去查那件事?”他语气笃定的开口问道。
封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却突然递过来了一个u盘:“这是我拷贝的监控的u盘,你看着办。”
封灏被他这话弄得莫名其妙,但杨准禹将东西交到她手中之后,便转身进了医院。
他只能先找助理拿上电脑,查看了一下监控视频。
看到监控中的画面,封灏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了下去。
助理坐在他旁边已经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的冷气。
他咬紧了牙关,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谁能想到这件事竟然真与沈枝意有关……
助理现在紧张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早知道会看到这些画面,他就不上车了。
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反而死得越快啊!
杨准禹来到洛紫瑛的病房。
听到脚步声,洛紫瑛以为是封灏回来了,连忙拉上被子乖乖的躺好,并装出了一副虚弱的一样。
“姐姐,是我。”杨准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好看到了全过程,他无奈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