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真心负罪,不想只是阳奉阴违,若下次再作妖,别怪我公主府容不下你!”
洛紫瑛的话语对苏建安来说堪比惊天霹雳,他不敢置信洛紫瑛居然舍得把他赶出公主府,眼角生泪。
但洛紫瑛半点怜惜都不予他,反而慌乱的握住秦扶光的手,那双上勾的眸,瞧着既涟漪荡漾又魅惑柔情。
“驸马,我也不知他苏建安如此胆大,当着我的面都敢这么对你。可我实在不知情,你若心里不舒服,罚罚他就是。”
秦扶光好感度连降,大概率是误以为刚才那出是她跟苏建安联手戏弄他的把戏,故而洛紫瑛才有这一番表态。
“我自然信公主。”秦扶光表情没有任何异样,恭敬道。
至于惩罚苏建安的话,他一概不提。
苏建安是洛紫瑛所有面首中最为宠爱的一个,他不过一阶落魄驸马,怎配呢?听听便罢。
秦扶光眸中闪着讥讽的光。
洛紫瑛看他这不软不硬的模样一口气憋的下不来,差点爆粗口。
你信个鬼!
嘴上说的动听,可那好感度还是负八十,一动不动!
她正头疼怎么换取一些秦扶光的信任,把苏建安忽略了个彻底。
苏建安再也维持不住在秦扶光面前的优越,他眸中俱是伤心的情绪,哭着跑了出去。
刚好撞上了进来欲禀报事情的桑枝。
苏面首在府内一向是春风得意的人物,能把他弄哭的不过公主一人。
桑枝抽着凉气,惊奇的猜测,公主不会是为了驸马把苏面首骂哭了吧?!
她不禁为自己识时务点个赞。
秦扶光看见桑枝进来,披上外袍。
桑枝倒不多惊讶,她看了一眼就急忙垂眼道:“公主,您让收拾的院子准备好了。”
“送驸马过去。”
洛紫瑛有气无力挥挥手。
这男人她是暂时拿不下了。
“是。”
秦扶光走后,桑枝搀扶着洛紫瑛回她的院子。
一进公主闺房,撵了其他几个大丫鬟出去,桑枝忐忑不安一会儿,跪下道:“公主,婢子不知您是要脱衣惩戒驸马,没来得及提醒您去暗室,请您责罚。”
洛紫瑛拨下一个簪子有一搭没一搭把玩,听见她这话,她直接站起:“你的意思是,我常常脱衣折辱驸马?!”
桑枝嗫嚅的“嗯”了一声,不知公主为什么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系统!”
原主的记忆中除了鞭挞就是鞭挞驸马,洛紫瑛原以为这就够变态了,但她没想到还有更变态的隐藏剧情。
她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提醒我?!”
系统瑟瑟发抖,怕洛紫瑛手撕了它,闷闷自黑:“宿主,我只是个小辣鸡,有些权限不够。”
洛紫瑛心累的重心瘫回来梨花木的椅子上。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要替秦扶光上药的时候这男人好感度降低了。
每次脱衣,对于秦扶光来说,都是丢失尊严的噩梦。
担忧再次踩了秦扶光的雷区,导致攻略任务出波折,洛紫瑛看着桑枝,不容置疑:“桑枝,我最近头疼,对驸马的记忆模糊了些。”
“你细细讲讲,我从前对驸马的所作所为。”
桑枝没有怀疑:“是。”
她尽量阐述详细,洛紫瑛从她口中终于了解全了原主对男主各种恶毒行为。
她愈听攒的怒火愈旺。
为了皇家颜面,原主为秦扶光准备了一个暗房,不好摆在明面上的手段统统在那儿对秦扶光使了个遍。
例如方才的脱衣,又例如……见不得人的刑具。
“去让人填了暗房。”洛紫瑛抬头,容光熠熠,气势极强,哪怕竭力忍住那滔天的火,也烧的桑枝两股颤颤。
她哆嗦着应了,连忙退了下去。
洛紫瑛面无表情的闭目养神,这时她另一个大丫鬟夏青走进来,行礼道:“公主,几个面首说请您去湖边看一出戏?”
“什么戏?”洛紫瑛诧异,淡声问。
夏青支支吾吾:“婢子也不知。”
“走吧。”
原主记忆里,那几个面首个个都是掐尖要强争风吃醋的好手,这些人凑一起能上演一出什么戏,洛紫瑛也好奇的紧。
难怪都说昭阳公主的受宠旁人难及,从这华贵到逾制的公主都能窥见一二。
穿过几条抄手游廊,远远的洛紫瑛就看见几个面首正对一人又打又骂。
她心里生了点不好的预感,快步走进,果然看见以苏建安为首的面首们正在欺负秦扶光。
秦扶光身旁还有一人在死命护着他,正是他的小厮润雨。
大约半个时辰前,润雨熬好了药,路过公主府这条湖的时候,刚好撞见两个正在赏景作诗的面首。
这些个面首都以欺负秦扶光和他身边的人为乐,故而一个面首直哈哈大笑接掀翻了药,一个把润雨踩在脚下,对着下人吩咐道:
“去告诉驸马爷,再不过来,就等着替他的小厮收尸吧。”
秦扶光刚刚歇下又被迫起身,等赶来之时,闻讯而来的苏建安也带着面首堵住了他。
他今日因秦扶光的缘故受了洛紫瑛不少斥责,怀恨在心,可巧逮着机会发作出来。
“都给本宫住手!”
眼前这一幕让洛紫瑛脑仁突突的疼,一想到她好容易上完药的身躯又添了伤,她就恼怒不已。
但不知是乱嘈嘈的听不真切还是想着法不责众,哪怕洛紫瑛这声喝止带了三分血色的寒意,以苏建安为首的面首仍不为所动。
洛紫瑛从腰肢间扯下长鞭,鞭鞭下手狠戾,破空声凌厉,抽的一个个面首手上脸上淋漓血色。
面首们骇然停手,下跪求饶。
洛紫瑛却并没有停止,“啪啪”五鞭先赏了苏建安,她扶起秦扶光,笑的玩味,眉宇见依稀可见独染尘嚣的仙山妖狐的盛盛风情,魅惑的致命。
“润雨,告诉本宫,哪个掀了你家主子的药?”
润雨年纪小,不懂什么叫权衡利弊,闻言,他愤愤指向一人。
那面首不明所以,洛紫瑛几鞭把人抽的嚎叫连连,又冷声道:“把人扔到公主府的东南角小院。”
这句话代表着,这面首失宠了,被驱逐到了府内边缘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