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水里的泡的时间不久,言晚清的身体并没有落下什么病根,躺了几天便大好了。
只是她还未适应过来重生的事实,经常会被突然出现的绿珠和卜真吓到。
这会儿,当卜真端着点心走进来时,言如意便带着丫鬟来“看望”了。
只见言如意头顶戴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红宝石簪子,簪子下有几串红珠子串成的流苏。
言晚清一惊,眼底晦暗了几分。
上一世言如意戴着红宝石簪子招摇了好几天,便声称簪子不见,被贼人偷走了。
她带着侍卫疯狂搜索各个院子,最终在雅竹院,她的房间搜出,证据确凿,有口难辩,最后在她落水伤病未愈,即将挨板子的时候,卜真站出来担了责。
但五十板子下去,人也没了。
这次怎么也要保住卜真的命,不能再让言如意欺到自己头上来。
不一会儿,言如意显摆完,便走了。
转眼到了晚上,徐云娇将孩子们叫到大堂去,不知道嘱咐什么事,绿珠跟着过去了。卜真在房间扫灰尘。
言如意院子里的一个丫鬟走过来,说是门口有卖糖葫芦的,她请卜真吃,便拉着卜真就走。
卜真白眼,这骗小孩呢,大晚上哪来的糖葫芦?
这就要来藏东西了?
你藏吧,有现在的言晚清在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岂料门口真的有卖糖葫芦的,山楂厚实,一看就甜滋滋的。有来付钱的,于是卜真要了四串。
一串给绿珠,一串给言晚清,剩下两串我今天一串明天再一串。
嘿嘿嘿~
卜真哼着歌往回走,正好遇见了言晚清和绿珠回来。
“小姐,绿珠,给你们糖葫芦吃。”
“这大晚上,哪来的糖葫芦?”
“言如意的丫鬟带我出去买的,你尝尝,这个不酸,可甜了。”
言晚清心下了然。接过糖葫芦,便先一步走进了房间。
行至梳妆台边,这桌子下方有快松了的砖头,言晚清翻开砖头,果然在下方找到了红宝石流苏簪子。
只见她动了动手指头,簪子便凭空消失不见。
处理好被翻起的痕迹,言晚清才让绿珠卜真进来。
第二日一早,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卜真刚打坐完,还没等着洗脸,便看到一行人急急忙忙冲进雅竹院。
绿珠刚服侍完言晚清吃完早饭,餐盘还未端出去,就被冲过来的人撞翻了。
“我们小姐丢了东西,昨天只来过这边和大堂,我们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掉”在这。
“掉?”
“我们雅竹院铺设这么简单,哪能随便让你们在这掉东西?什么东西掉在这不是清清楚楚的,你看院子里有吗?”
绿珠不忿道。
几人见状,便不管不顾,直接要冲进去。
岂料绿珠一手一个,将冲在前的丫鬟拎了出去。后面的借力一推,便后退了五米多远。
牛哇我的姐!
不愧是大力绿珠!
几人面面相觑,差点退出去。只见言如意从后面走过来,看都没看绿珠一眼,径直往里走去。
“小姐!!”
言晚清打开了门。
“这是要来我这检查吗?”
“姐姐可千万不要怪罪我,我丢的是昨天戴的红宝石簪子,那可是爹爹送给我的礼物。大堂那边已经翻遍了,什么都没找到,昨天也是来过这,姐姐不会介意我的人来找找吧。”言如意道。
“找是可以,如果不在你要怎么赔偿我?”
“咱们一家人,还谈什么赔不赔偿?”
“那我也可以随时去翻你院子咯?”
“这……”
“你想要什么?”
“两千两银子。”
“好。”
言如意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应下。
东西都放好了,还能找不出来吗?
岂知……真的没找到,只见几个丫鬟这里摸摸那里探探,其中一个丫鬟直奔梳妆台下,用手敲了敲桌腿,又敲了敲地面,然后找到了那块可以拿起来的砖头。
砖头一抬起,丫鬟的喜色还未亮出,便转成了骇人的白色。
东西不见了!!!
昨天她亲手放在这里的。
她震惊的朝言如意打了个手势,言如意也愣了一下,便喊人把所有地方都清干净。
一个下午过去,雅竹院被翻了个彻底。
连卜真她们身上都翻了三遍。
什么都没有?!
除了半串化掉的糖葫芦。
鲜红的山楂,昭示着这件事确实发生过。
言如意脸色铁青。
“你到底把簪子藏哪去了!
言晚清没什么表情:“??我怎么知道你的簪子哪去了。”
说着便回椅子坐下,吩咐绿珠和精致丫鬟打扫卫生。
“我的两千两银子。”
“现在就拿过来。”
言如意狠狠咬了口牙。让人回去取了银子送过来,便转身离去。
心中暗恻恻想着,一定会让她把簪子和银子吐出来的。
之后几天,雅竹院清闲了很多,言晚清不知道在房间忙什么,总是让她们在房外待着。
卜真也乐得清闲,除了修炼就是钻厨房。
除了……
偶尔院墙外,突然冒出的老头的大眼睛。
“又来!”
“小娃,那个黑水还有没,再给我来几瓶,驴肉火烧要六个。”
“那不叫黑水。”
“叫可乐。”
可乐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名,估计能气死。
“等我会儿。”
不一会儿,卜真挎着篮子,来到了旁边府门。
“哐哐哐。”
老头开了个门缝,见四周无人,飞快将卜真拉了进去。
卜真脑仁疼,来送个外卖,怎么跟做贼似的。
不过这么久了,卜真也清楚,旁边这个承阳侯府,世世代代都在沙场为国征战,有一支骁勇善战的承阳军,几千铁骑可挡数万人。
可当今天子忌惮承阳侯府的军事实力,诬陷承阳侯叛国,在承阳侯府安排了长达两年的眼线,最终一举扳倒这忠臣老将。
最终念及承阳侯府为国家作出的种种贡献,将府里上下几百口人全部流放至怀南。
流放路中遇灾荒,府里死伤过半,最终在到达怀南时只剩不足三十人了。
五年后,太子生下皇长孙,皇帝一高兴,大赦天下。
承阳侯府也得以恢复身份,只是诺大的侯府,最终只回来一个老仆和老承阳侯的孙子谢无间。
眼下。
老头喝可乐喝的开心,还自己研发出了冰块泡可乐,卜真也乐得在这蹭蹭冰镇可乐。
谢无间昼夜不分地在远处树下练剑。
隔一阵过来吨吨吨灌半瓶可乐。
事实上,这俩人明显不像流放回来,节俭度日的。
反而大方的很。
除了每次“送外卖”给的碎银,冰块也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已经过了最热的夏天,现在除了宫里,几乎没人再用冰块了。
老头这的冰块还很神奇,可以一直冒凉气,还不化,隐隐有灵气波动,但这灵气好像被控制住了,不会外溢。
绝对是好东西。
卜真咽了咽口水。
“老头,啊不,爷爷。”
老头翻了个白眼,平时叫老头,有事叫爷爷。小女娃铁定是看上冰魄石了。
“不给。”
“如果有别的类型的可乐呢?”
老头没禁住诱惑。
最终卜真用三箱崂山可乐换来了一袋子冰魄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