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被当诱饵了。
沈诏来了句:“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既然都被当诱饵了,那作为诱饵自觉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吧?
石万道:“怎么嚣张怎么来。”
沈诏沉默。
然后他试探性的勾了勾唇角。
伸出手比了个赞的手势。
然后慢慢的把正着的大拇指,缓缓朝下。
从夸奖的意味换成了嘲讽的姿态。
他嚣张的说道:“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石万哈哈的笑出了声,拍着方向盘,还不小心拍响了喇叭。
笑了半天,才停下,他说道:“就这么来!”
沈诏:……
会被打的吧?
他只是个辅助罢了。
等回到了要塞,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沈诏下了车,摸着黑进宿舍。
轻声地推开门,沈诏窸窸窣窣的正准备铺着床。
就发现自己的床铺已经被铺好了。
而这个时候。
上铺突然探出来个脑袋。
沈诏明显被吓到的后退一步,他指着探出脑袋的贺九生,咬牙切齿低声道:“你要吓死我?”
贺九生小声的回:“你怕什么?”
“明天还得训练,你还不睡?”沈诏没好气的上前把被子掀开。
“还不是怕你是去参加鸿门宴了?”贺九生嘟嘟囔囔的躺回去。
“其实……”
黑暗中突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把沈诏跟贺九生都给吓到了。
“你们可以大声说话的,我们都没睡。”
司川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把灯打开。
然后沈诏就发现,原来大家都没睡,都在等他回来。
沈诏躺下后,就恢复了正常声音:“放心吧,不是鸿门宴。”
然后沈诏愣了下。
他的琉璃罐!!!
放车上没拿下来!
算了。
明天找石教要吧。
“那就行,你是不知道,九哥一晚上都在碎碎念,说你一个辅助,跑去参加什么鸿门宴,柳家那么多人,万一有哪个坏心思的要跟你切磋,你还不得被人摁着打。”
司川打了哈欠,也跟着躺下,然后就跟沈诏吐槽着。
虽然他跟于元青也挺担心的。
但是丝毫不妨碍他吐槽贺九生的碎碎念。
沈诏笑了笑,“有石教在,我没事。”
头顶上贺九生幽怨的声音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在那阴谋论,一直分析来分析去的吓唬人。”
沈诏:嗯????
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给他搬一下瓜吗???
司川说道:“阴谋论不是很正常吗?凡事做最坏的打算,总是没错的,你总不能指望那些财阀氏族善心大发的当散财童子吧?”
沈诏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柳家今夜,真的是散财童子?”
司川满脸的问号。
他问道:“这个散财童子他保真吗?”
就连一旁的于元青也出声问道:“柳家这是大出血了?”
沈诏点了点头,说道:“给了十几个补灵珠。”
贺九生咂舌,可真大方昂。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沈诏就跟他们通了个气:“我得到消息,说到时候的泸州特招,分两部分,一是个人二是团队。”
司川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说道:“这是你跟九哥应该担心的事,我跟元青可都没打算参加。”
“就,有没有一种可能,于家把元青的名字也报上去了。”
一听沈诏这么说,司川可就不困了,他反问道:“保真吗?”
沈诏:……
你当卖瓜呢?
还保不保熟呢。
司川不等沈诏回话,就开始喃喃自语:“好家伙,于家这是准备在高考前就动手啊。”
然后司川往下一探头,就问着下铺的于元青:“你刨人家祖坟了?”
下铺的于元青闭着眼睛,拳头使劲的攥着被子,他从鼻子中哼出了声音,就说道:“我巴不得刨了他们祖坟。”
司川缩回了脑袋。
好家伙。
这咬牙切齿的样子,怕不是骨灰都想给人家扬了。
不过司川也理解。
自己亲姐姐都被坑死了。
换成是他,他也得跟于家不死不休。
沈诏打断了司川的插科打诨,他嘱咐道:“到时候我们有很大的概率是不在一起的,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倘若真的落入险境,先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怕于元青头铁的以卵击石,沈诏又补充道:“你要是真的出事了,于之瑶可就真的不会瞑目了。”
果不其然,沈诏把于之瑶搬出来后。
于元青就冷静了许多,“我明白,你们放心吧。”
沈诏盯着床顶,他问着于元青:“元青,你知道你姐姐生前有婚约吗?”
于元青睁开了眼睛,“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惊的其他三人侧目。
“什么婚约?”
听着于元青像极了隐忍怒气的声音,沈诏也跟着坐起来,他说道:“我今天听柳丹依说,于之瑶生前曾退过婚。”
此话一出,别说于元青了,就是贺九生与司川都是相继有些发懵。
什么玩意儿?
退婚?
于之瑶订过婚?
跟谁订的?
“我问过石教,他说这件事当时知道的人不多,是跟牧家牧天纵退的婚。”
然后沈诏就把关于礼物,订婚,退婚一事,都仔细地说给于元青听。
于元青听完后,攥紧的拳头咯吱咯吱的响。
怪不得!
怪不得他曾经被于家找借口给送到了隔壁县城养着!
一养就是一年!
他还曾天真的以为。
是他的父亲看不过他被人欺辱,所以将他送走避开。
现在细细想来。
于家怕不是拿他来威胁于之瑶!
至于后面于之瑶又为什么退婚。
于元青只觉得胸闷。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青筋暴起。
当时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
于之瑶的死,不止有于家的手笔。
沈诏一看于元青的反应,立马喊道:“司川!”
作为队友,司川十分默契的翻身下床,将于元青劈晕过去。
司川给于元青放平,盖好被子,才问沈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沈诏拧着眉头,他道:“有关牧天纵,此事流传不广,怕是得问问牧家或者于家,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