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听他这么说,安心不少,“你公务繁忙,我身边有大哥哥给的暗卫,还有白露在,应当无妨的,斐哥儿很在意柳三娘的身后事,他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这么远将她的骨灰带回来,早些回孟家村将柳三娘的身后事办了,他也好安心随我回京读书。”
余启蛰玩着她的指尖,他知道余娇惯会为别人着想,与斐哥儿又姐弟情深,饶是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回长奎,还是妥协道,“那我安排几人护送你。”
余娇摇了摇头,“我身边已经有这么多人保护了,你若是再指派几人,太过声势浩大。”
余启蛰在她指尖吻了下,“我不能亲自陪你,若你还不准我的人跟着,我实在无法安心。”
余娇指尖颤了颤,红着脸点点头,“我答应便是。”
余启蛰摸了摸她的发顶,“路途上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什么都没你重要。”
余娇点头,伸指抚了抚他眉心的纹路,道:“我省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不要挂心。”她心疼余启蛰公务繁忙,还要牵挂自己的安危。
“事情一了,我会尽快赶回来。”余娇又说道:“我顺道去看看爹娘,你可有话要我带回去?”
余启蛰摇头,温声道:“我书房的书架上有个匣子,匣子里有一只长命锁,是给阿姊孩子的。”
余娇颔首,“好,我回去找一找。”
“何时启程?”余启蛰问道。
余娇道,“应是这两日。”她和余启蛰不能在公婆膝前尽孝,这趟回去自然该为二老备些礼物。
两人又在房间里说了会儿话,余娇想起她自做主要将斐哥儿留在京城,尚未问过余启蛰的意见,便道,“处理好柳三娘的后事后,我想将斐哥儿带回京城,让他在这边的书院读书,孟家的情况你也是知晓的,他大伯一家不是好相与的,他年纪尚小,尚需人照顾,将他丢在长奎我实在无法安心。”
余启蛰掌心摩擦着余娇的脖颈,无奈一笑:“这种小事我怎会介怀,何况他是你阿弟,家里的事你做主便好。”他微微俯身,声音又缓又轻,“家里家外事我都听从娘子的吩咐,娘子想做什么便只管去做,为夫会为你托底。”
余娇心跳有些不受控制,这句‘为夫会为你托底’实在太有安全感,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空中自由驰翔的纸鸢,那条线牵在余启蛰的手中,她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去任何想做的地方,不用担心没有附着之地。
从前以为婚姻会束缚女子的一生,可是嫁给余启蛰,她从未有这种被掌控被桎梏的感觉。
这一瞬,她心动的厉害,言语有时无法表达情绪,但肢体可以,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了吻余启蛰,唇角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我的相公天下第一好。”
余启蛰一把攥紧她的双肩,眸光变得幽深,俯身轻咬了下她粉嫩圆润的耳垂,余娇身子一阵酥麻,缩了下双肩想要躲开。
余启蛰在她耳畔,声音温和又无奈的道,“说了,别撩拨我。”虽是告诫,但是他的桃花眸里藏着潋滟的星光,满是宠溺。
余娇看不得他这个模样,莫名觉得他这副表情很像被欺负的大狗,她作怪的抬手够到余启蛰的头顶,学着他平日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发顶,“知道啦,我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