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大哥嘴里的戏弄,余娇宽了心,她微微一笑:“大哥,你没意见啊?我还以为你不同意这门亲事。”
刘子期心情有些复杂,“原本我是不同意的,总觉得余启蛰那人不是良配。”他话音一转,“不过余启蛰有句话没说错,就算我是你大哥,也不该枉顾你的意志,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做一些让你左右为难的事。”
他方才在前厅听刘裕说了余启蛰上门,开门见山以他在岭南豢养私兵和余娇的身世威胁他同意这门亲事,刘子期虽然不喜余启蛰这种机关算尽的左偏,但不能否认的余启蛰这个人的确不容小觑。
短短时日,将余娇的身世给查了出来,还查到了他在岭南的行踪,有这样的手段,他若对余娇一腔真心,日后真的愿意以命相护,那对余娇而言,倒还真算得上是一个好归宿。
正如余启蛰所说,他在岭南所做的事若叫人知晓,刘顾两家人都难逃牵连,余启蛰既然能查到,其他人为未必查不到,他得尽量给余娇找一条退路,给刘家人找一条退路。
“大哥你已经见过他了?”余娇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大哥先回的家,没想到大哥竟然已经见过余启蛰了。
余娇追问道:“你们聊什么了?”
刘子期见她一脸紧张,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他敢先斩后奏去求皇上下旨指婚,让咱们家不得不应下这门亲事,总要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余娇听后更紧张了。
“跟他打了一架。”刘子期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评价道:“我原以为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满腹算计的读书人,没想到身手勉强还算可以。”
余娇没见过刘子期动武,更不知道余启蛰也会武功。
“那大哥你没受伤吧?”余娇试探问道。
刘子期低笑一声:“我看你是想问他受伤了没有,我倒无事,不过余启蛰应当不太好过。”
他在驿站的时候对余启蛰是下了死手的,那人的招式虽然精妙,但内力不行,缺少应敌经验,吃了他正中胸口一掌,右腹又挨了一拳,虽然装的云淡风轻,但他下的手他自然清楚,光是胸口那掌就能叫余启蛰吐血,右腹那拳至少得断他两根肋骨。
余娇听后点点头,淡定的喝茶:“大哥没事我就放心了。”
刘子期见她一脸淡定,挑了挑眉:“不担心他?”
余娇轻笑:“不担心。”她还不至于傻到自乱阵脚的地步,大哥既然同意她嫁给余启蛰了,怎么可能会伤及余启蛰的性命,顶多是让余启蛰受些伤,她此时若是慌乱的去紧张余启蛰的伤势,倒显得有失分寸。
“不担心便好。”刘子期也宽了心,语重心长的道:“我知你心仪他,但也不能一颗心全都拴在他身上,是人总是多变的,我们无法去控制一个人的真心,只能给自己多留些余地,尤其是女孩子,任何时候都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只有这样,将来以后不管任何人离开你,你也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余娇鼻子微酸,她是幸运的,上一世只有爷爷和师哥护着,但这一世她也遇到了很好的家人,只有真心实意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哥的这番话等于变相在说女子要独立,余娇觉得很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