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裳说完这些,以为余启蛰会领她的情,却不想面前高大俊秀的男人神情冷淡的道,“余某与县主非亲非故,县主实在无需如此为余某着想,余某也担不起县主如此抬爱。县主虽出身尊贵,但到底是女子,官场上的事,县主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这是在怪她多管闲事?薛轻裳脸上表情有些难堪,她还从未被哪个男人这般对待过。
就在这时,有个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瞧见余启蛰,赶忙道,“余侍读,奴才有话跟您说。”
余启蛰见他神色慌张,问道,“出什么事了?”
太监凑近附耳与他道,“有人叫奴才给余侍读传话,太子以程掌印的名义将余娇姑娘骗去了端本宫,余姑娘怕是要出事。”
余启蛰听了他的话脸色微变,他声音极沉,朝太监道,“你去司礼监一趟,请夏少丞即刻去端本宫。”
太监有些被他阴沉得脸色吓到,连忙点头,就见余启蛰已大步朝东华门的方向走去。
薛轻裳见余启蛰神色冷峻,听完太监的话竟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她提起裙摆,小跑着追了上去。
“余启蛰,你难道看不出我很在意你?”薛轻裳有些不高兴的道。
余启蛰此刻心急如焚,薛轻裳的纠缠令他心生烦躁,他不是看不出薛轻裳每每看向他的眼睛里都藏着几分羞赧,对他颇有几分好感,但这又与他何关?
他既不打算利用薛轻裳,也不想跟她扯上任何关系。
“县主,我有事在身。”余启蛰只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他全副心神都系在余娇身上,神色中不自觉的多了些慌张,阔步疾行,很快就将薛轻裳甩在身后。
薛轻裳看着他的背影又委屈又气,旋即又觉出不对来,余启蛰性子清冷,一贯都是云淡风轻淡然从容的模样,那太监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竟叫他脸色这般阴沉难看,且还隐隐有些焦急担忧。
不过很快,她便瞧见余启蛰竟停下了脚步。
薛轻裳以为他这是在等自己,正要高兴起来,就听余启蛰沉声说,“县主,劳烦你快回长乐宫,请薛贵妃务必即刻去一趟端本宫,太子将余娇给扣在了端本宫。”
薛轻裳立刻就想到了她阿姐怀孕的事,近来余娇时常进宫给阿姐请脉,太子扣下余娇,一定是想要从余娇的嘴里探听出有关她阿姐的消息,冯皇后和太子若知道阿姐怀了身子,为了保住太子之位,还不知要使出什么腌臜手段来。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忙道,“好,我这就回长乐宫请阿姐。”
余启蛰一路疾行到端本宫外,守殿门的两个太监将他给拦了下来,“劳烦通禀太子殿下,翰林苑侍读余湛行来替圣上传话。”
两个太监闻言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余侍读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进去禀告。”
那太监走后,迟迟不见回来,见里面守卫森严,余启蛰心里愈发沉,他神色阴翳,用力捏了下腰间的羊脂玉,抬脚就要强闯端本宫。
守门的另一个太监高呼一声,被余启蛰一脚踹中心窝,紧接着几个侍从将余启蛰给团团围住,余启蛰桃花眸里迸出迫人的戾气,出手便是杀招,颇有几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