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白泽玉佩的木盒滚落在地,玉佩从木盒中滚了出来,雕刻精致的上等羊脂玉,被摔出了一条裂纹。
余娇看着那摔出裂纹的玉佩,心底止不住的有些难过。
余启蛰怔愣了下,看见余娇眸中的难过,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他弯腰慌乱的将玉佩捡了起来,指腹在羊脂玉的裂纹上摩擦了好一会儿,才将玉佩珍而重之的挂在了自己的腰间,温声与余娇说,“这份生辰礼,我很喜欢。”
左右她是惦记着自己的,不然哪里还会准备这个,余启蛰想到这里,心里才好过了些,他垂眸去看余娇,眸光有种灼热的深沉,“可是我不愿意只当你兄长。”
余娇抬起脸来,瞳孔中多了一抹震惊,“余启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余启蛰伸手在她发顶轻柔的摸了摸,嗓音低沉的笑了笑,正要说话,就看见两道身影出了花厅从庑廊走了过来,他收回手,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余娇!”顾韫瞧见余娇站在院子里,远远的便喊了一声,脚步极快的走了过来。
“余五公子,你们还没走?”刘子期与顾韫走近,淡笑着问。
“这便要告辞。”余启蛰话音刚落,就见余知舟和小厮回来了,躲在房山假装看杏花的余茯苓也很有眼色的走了过来。
三人便告辞离去。
余娇盯着余启蛰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很想叫住他,问清楚他方才那句可是我不愿意只当你兄长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说他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现在又说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来乱她的心……
“余娇,你在看什么啊?”顾韫唤了余娇好几声,见她都没回过神来,忍不住伸手在余娇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余娇收回视线,去看顾韫,“怎么了?”
顾韫被她一看,一颗心就胡乱蹦跶,他低着头,脸上微微发烫,扭捏的道,“也没什么……赤鸢湖旁的桃花还有几日就要开了,你想不想去看?”
既然已经猜到了顾韫的心思,余娇自然无法佯作无知的同他出去玩。
“还是不了,我过几日要同雪烟小姐一起制香料。”余娇借口道。
顾韫温声,不免失落,很快又笑着提议道,“那你想不想出城踏青?我带你去城外跑马如何?”他满是期待的看着余娇。
余娇下意识的便想要再找借口拒绝,刘子期先她出声道,“你整日闷在城里,不如随顾韫去京郊跑马散散心,护城河的景致也很不错。过些时候你要随母亲去平凉府,凉州那边不论男女,出行甚少乘坐车撵,都擅骑射,顾韫骑术极好,趁在京城,让他教会你骑马,来日到了平凉府会便意一些。”
平凉府是极北之地,平凉府外便是沙漠和冰原,那边的人不拘小节,姑娘也不像江浙京都之地这般娇弱,自小都能打马飞奔射猎。
刘子期这般一说,余娇只得应了下来,心里却想着,到时要带着瑶玉一块儿去。
见她答应,顾韫顿时笑容满面,“到时我给你准备一匹温顺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