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汐一双桃花眼宛若有水波在潋滟,卷而翘的睫毛轻轻颤抖,带动阳光垂落而下的影子,轻轻颤动着,仿佛颤进了陆之州的心。
林清汐:“老公啊!”
陆之州心情明显是有点好,说出口原本冰冷的话,就少了那么点说服力:“胆子倒是挺大,我允许你这么叫了?”
“要你允许?咱俩可是领了证,我现在受法律保护,我就叫你!老公!老公!老公!”
陆之州觉得自己的表情可能要绷不住,所以赶在被林清汐察觉之前,便毫不留情的将人一把推开,然后转身顾自的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
林清汐撇了撇嘴,却不气馁,而是笑着自己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坐上车也依旧不老实的将身子朝陆之州所在的方向靠:“老公,你是不是害羞了?”
陆之州脸色一沉:“你可以选择闭嘴,或者自己去医院。”
这个威胁还算有用,“我选择闭嘴。”
陆之州没再理,发动了车子径直开出了院子。
只是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
医院洗手间内。
丁蓝还坐在顾骁的大腿上,顾骁眼眸宛若黑曜石一般神秘暗哑,牢牢的盯着丁蓝,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烙印在眼底。
面对丁蓝提出的问题,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着。
他不回答,丁蓝也不急着催促,两个人就那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肯让步。
丁蓝心底还是紧张的。
这是她跟了顾骁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强硬,即便她努力维持着面色上的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快挺不住了。
随时随地,她都觉得心脏跳的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何况,她现在还和顾骁用这么亲密的姿势依偎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着。
就在丁蓝已经快要绷不住,准备放弃的时候,顾骁突然有了动作。
他猛地抬起手,一把抓住丁蓝的脖颈,但不似以往那么用力,并没有让丁蓝感受到不适,只是强迫着她突然和他靠近。
丁蓝其实受不了顾骁的掐脖吻,每次被顾骁这么抓着脖颈靠近,她身体内都会敏感的产生反应。
顾骁薄而性感的唇却在这个时候轻轻张启,一字一顿:“你觉得,是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重新抛给了她。
她觉得?
她觉得他是因为喜欢她,因为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爱她,可这可能吗?
“我……”
丁蓝开口,可顾骁却似乎不想听到她的答案,只说了一个字,便用力吻了上去,阻挡了她余下的话。
两人的唇齿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交缠在了一起。
顾骁的吻每次都是激烈而又疯狂的,这一次也不例外,可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他的动作竟然变得温柔起来。
他不再肆意的索取,不再完全不顾丁蓝的感受,而是轻轻柔柔的,用舌头一点一点舔食着丁蓝的唇瓣,搅动着她的舌尖,像是在用一只柔软的画笔,小心翼翼的描绘着什么美好的画卷。
丁蓝很快就被搅动的心神荡漾,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分开双腿面对着跨坐在了顾骁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让丁蓝的身体都不自觉的绷紧起来,一股又一股浪潮像是要将她吞没,她宛若化身成了漂泊在一望无际大海之上的小船,头顶是电闪雷鸣,身下是狂风暴雨,她无助的漂泊着,时而被浪潮推直顶峰,时而又伴随着浪潮的跌落而向下重重掉下。
不自觉的,她的喉咙里发出细密而又破碎的呻咛。
她已经溃不成军,她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却又沉沦其中,不愿苏醒。
顾骁始终眯着眼眸看着丁蓝的脸,看着她脸颊渐渐被染红,看着她呼吸从平稳变得急促,看着她双眼迷醉,看着她沉浸在情欲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洗手间外却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
丁蓝也听见了声音,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
而这突如其来的紧绷感,却差点没要了顾骁的命。
“咦?人呢?”
洗手间一门之隔外,林清汐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忍不住发出疑惑。
她转过头征询似的看向了陆之州,却见陆之州也是眉心轻轻动了动,显然是也没想到,顾骁和丁蓝都不在病房这种情况。
林清汐又重新看向病房,仪器和点滴架还在,床上的褶皱和被子也没有被铺平,甚至于,丁蓝坐过的椅子也还摆放在旁边。
一切看起来,都不像是人已经离开的样子。
所以,这两个人同时失踪,是去哪了?
林清汐一边疑惑一边向里走先将给丁蓝带的东西放下。
陆之州还站在门口,镜片下的黑眸锐利的扫视过病房内,直到,落在了紧紧关闭的洗手间门上。
一门之隔内,丁蓝死死的咬着唇瓣,贴着顾骁,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发出声音。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清汐和陆之州会在这个时候来,自己现在和顾骁衣衫不整,身上的情欲还没有完全消退,一看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这要是被林清汐看到,她也不要活了。
所以现在,她只能假装不在,老老实实的躲在洗手间里,等林清汐离开了再说。
顾骁自然是知道丁蓝的心思,而且看见她紧张的要命,他竟然心情大好,甚至生出些逗弄的心思。
想着,顾骁随即将唇移动到丁蓝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道:“怕什么?这样不是更刺激么?”
顾骁突然开口,丁蓝被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一个激灵,刚好发出一阵细微的声音。
林清汐此时正在外面准备拿手机给丁蓝打电话,听见声音,立刻注意起来。
“洗手间里好像有声音?”
一边说,林清汐一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而陆之州却依旧站在门口,用一双古井无波的黑眸,看着洗手间紧紧关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