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林伯寰是有点震惊在身上的。
他原本以为,林清汐在订婚宴上闹了那么一出,陆家和薛家都不会放过她,林清汐离死不远了。
可林清汐如今却信誓旦旦的说,她要嫁进陆家了!
“怎么可能!”
林伯寰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脱口而出道:“林清汐你是不是太害怕受刺激,所以脑子不清楚了?我跟你说别跟我来这套,不管你在哪,赶紧滚回家一趟。”
林清汐有点想笑。
林伯寰居然因为不相信她能嫁给陆之州,所以觉得她是脑子有病了?
论搞笑,还得是林伯寰啊。
好在她现在已经彻底对林伯寰死了心,不然就冲他对自己毫无关心的这个态度,心都要痛死。
不过她也确实要回一趟林家。
“知道了,我会找时间回去的。”
冷冷的撂下一句话,林清汐便挂断了电话。
……
同一时间,医院地下停车场。
陆之州背靠着车门站着,正在低头点烟,顾骁眸光有些深沉的看了一眼刚刚同陆之州一起出来的丁蓝一眼,随即下意识的挪动脚下的步子,挡在了陆之州和丁蓝的中间。
顾骁:“州哥……”
陆之州闻声抬起头,白色的烟雾刚好被吐出。
他看了顾骁一眼,对他下意识保护丁蓝的小动作,没什么太大反应。
顾骁主动将责任揽了过来:“州哥,林清汐那边是我在你订婚宴上说漏的,和丁蓝没关系。”
意思是,让陆之州要怪的话就怪他,不要找丁蓝麻烦。
顾骁的话让丁蓝眼眸不禁微微一撑。
他是在护着自己么?
下意识的,丁蓝也不由自主的朝前挪动脚步,一边挪一边说道:“不是,是我太不小心了,被小汐察觉……”
“闭嘴!”
丁蓝一句话还没等说完,顾骁突然厉声打断。
他回头瞪向丁蓝,眉心深锁,眼底充斥着危险和警告:“这有你说话的份?滚远点!”
丁蓝暗暗咬了咬唇,垂下了眼眸,虽然没再开口说话,但却并没有听话的离开。
陆之州看着两人这彼此护着还都彼此别扭着的状态,终是忍不住开了口:“行了。”
听陆之州一说话,顾骁又立刻将注意力从丁蓝身上收了回来,换上同往日一样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模样,往陆之州身边凑了凑。
“州哥,这事其实也怪不到不我们,要怪还得怪你,你说蠢女人那么多,你非要挑林清汐那么聪明的,就算我们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
就林清汐那脑子,安上尾巴就是个猴,跟你都有的一拼了,换你你也瞒不住不是?”
虽然顾骁有意的混淆视听,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人夸林清汐聪明,陆之州心情莫名有点好,嘴角也不自觉的扯开了一抹弧度。
“怪我?”
见陆之州搭了话,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顾骁心底暗暗呼出一口气,随即大着胆子走到陆之州身边,同他一起靠着车门并排站着。
“嗨,不敢不敢,不过我看你也是太紧张了,你担心林清汐知道后会接受不了,可你看,她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反应。”
陆之州明白顾骁的意思,却挑眉明知故问道:“不是玩玩么,这么护着?”
丁蓝虽然站的有点远,和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但两人说的话,还是能听见的。
陆之州这一句,着实让她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连陆之州都知道,顾骁和自己只是玩玩!
虽然心里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听到她的耳朵里,还是会像一把刀子一样,生生的从她的心上剜下一块带着血连着筋的肉。
顾骁也没想到陆之州会突然这么说,几乎是无意识的,就转头看向丁蓝的方向,刚刚好,就看见丁蓝嘴角漫起的苦涩。
顾骁心里一紧,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的攥起了拳头,但又似乎快速恢复了平静,松开了手,冷漠的收回了视线。
顾骁状似浑不在意的淡淡说道:“好歹是跟着我的人。”
陆之州把顾骁刚刚所有的举动都看在了眼里,所以再听他这么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话,眉心瞬间几不可查般微微一动。
但毕竟是别人的感情,即便是兄弟,他也不能参与太多。
陆之州扔掉了手中的烟,碾灭,直立起身体没什么表情的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顾骁的肩膀,随即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虽然陆之州什么都没有再说,但拍在顾骁肩膀的那一下,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顾骁心里有点燥。
他明白,陆之州刚刚是故意那么说。
心底的燥意就像是熊熊烈火一般,将他整个人都灼烧的浑身燥热,他盯着丁蓝,就像是一头发疯了的野兽,盯着已经无所遁逃的猎物。
隔着一段距离,丁蓝也感受到了顾骁身上的燥意越来越明显。
心底腾升出的害怕和惧意让她本能的挪动了一下脚,向后退了半步。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像是刺激到了顾骁身体内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
他猛地直立起身体,朝丁蓝走。
他身材高大,腿也长,几步就来到了丁蓝的面前,一把掐住丁蓝的后颈,打开车门的同时,粗暴而又有些残忍的捏着人,往车子后排座一扔。
丁蓝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后排的座椅上,即便是皮质的座椅,但这么摔上去,还是有些疼。
因为疼痛的关系,丁蓝一双秀眉瞬间拧起,可顾骁根本不给她缓和的机会,人直接覆盖了上来,将丁蓝死死压在身下。
他大手死死的掐着丁蓝的脖子,强迫她仰起头和自己对视。
她害怕自己!
她竟然害怕自己!
她怎么可以害怕自己!
顾骁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底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他只是知道,即便是害怕,他也不想丁蓝离开。
想着,顾骁猛地俯下身,用力的吻在了丁蓝的唇上。
丁蓝撑大着一双眼睛,对于顾骁突如其来的情绪躁动,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她不敢也不能反抗,只能小心翼翼地,闭上眼睛,开始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