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
封曜和向宛的咄咄逼人,林婉晴的暗中算计,还有今天和烈风的见面……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催化剂,将林清汐心中那个隐隐破土发芽的种子,快速催生。
这一刻,那颗种子已经长成了不眠不休的藤蔓,缠绕交织着她。
她要嫁给陆之州。
即便是用非常的手段!
所以酒里,她加了东西。
陆之州一开始并没有察觉,不赶她走,也不同她说话,只是每一杯她递过去的酒,都照例喝下。
但渐渐的,他那双冷漠深沉的眸子,开始有了情欲的颜色,红色的血丝泛在眼白处,让往日里斯文禁欲的人,好似化身成了一头即将发狂发癫的野兽。
林清汐知道药效差不多上来了,随即站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
陆之州此时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往日里他的酒量很好,上次为了帮林清汐解围,喝了五瓶高度数的纯洋酒都没有太大的事情,可这次他只喝了不到一瓶的红酒,人就已经开始混混沉沉。
不仅如此,一股邪火也随着林清汐的靠近,从小腹处腾升而起,快要将他整个人都焚烧。
林清汐慢慢俯下身,单手撑住陆之州的肩膀,冷白的肌肤挂着酒后的带来的微醺红晕,深情潋滟的桃花眼充斥着流转的波光。
她的呼吸带着丹宁的香气,微酸夹杂着淡淡的甜,像是媚|药,与他呼吸交融间,催动着体内的血液飞速流淌。
蓦地,陆之州瞳孔一暗,紧接着大手扣住林清汐的后脑,吻了上去。
疯狂的吻如疾风骤雨,落在林清的唇齿,她的心亦被搅得一塌糊涂。
她顺势分开双腿坐在陆之州的身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给与回应。
然而下一瞬,陆之州却抱着她的腰身一个旋转,将两人的位置调换间,顺势将林清汐按在了床上。
如墨染般黑色的发丝融进黑色的缎面床单之中,冷白透粉的肌肤却分外撩人。
他居高临下,单臂撑在林清汐的身侧,俯身而下。
疾风骤雨落在林清汐的身上,激荡着她体内的电流不断的来回流窜。
她不由自主的绷紧身体勾起脚趾,呼吸也随即变得急促热烈。
陆之州此时脑海中的理智似乎已经被完全蚕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想要她!
发疯一样的想要她!
不管她心里到底装的是谁,也不管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的位置。
就是想要彻彻底底完完整整的拥有她。
即便,过去的每一次看见,他都会有这样的念头,可却没有一次如这次这般强烈,如这次这般无法控制……
不对!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陆之州连忙停住所有的动作,艰难的撑起手臂,俯瞰身下的人。
他此时已经忍耐的很难受,汗水从额头和脊背细细密密的渗出,太阳穴和脖颈的青筋爆现着,汹涌彭拜的眼却渐渐变冷。
“你在酒里下了药?”
听见他沙哑得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的声音,林清汐迷乱的意识也回归理智。
她迷离着眼眸,脸颊红得不像话。
“是!”
她回答的坦坦荡荡,毫无遮掩。
陆之州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娶那个什么薛如微,我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无力改变。”
“所以就想要给我睡?”
“是!”
她目前只能告诉陆之州到这里,如果接下来的计划也要一起说出来,那么恐怕就算是被下了药,陆之州也会及时停下。
下次……
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下次。
陆之州眼底像是蕴含着一片汪洋,汹涌彭拜着,骇浪滔天着。
他没有将林清汐赶走,而是艰难的控制着最后一丝理智,扯着唇角,似嘲似谩。
“这算什么?”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还是得不到他的人和心,就得到他的第一次?
亦或者是,她的另外一个算计?
不管是哪种,他都不接受!
林清汐一开始还有那么几分算计在,可到了现在、此刻,她躺在陆之州的身下,凝视着他那张斯文禁欲的脸,脑海里多余的念头,竟然渐渐全都被驱散了。
林清汐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她抬起双臂,拉住陆之州的脖子猛地向下,让他不得已和她呼吸相交融,眼神相对视。
“我也不知道算什么,我只知道这一刻,你是陆之州,我是林清汐。”
陆之州声音越来越哑,眼底的血丝也越来越红,像是被拉满的弓。
不是放出,就是绷断。
陆之州暗暗咬了咬牙:“即便我是因为你下的药?”
“即便你是因为我下的药!”
“即便今晚过后,我就不要你?”
“即便今晚过后,你就不要我!”
“好!”
得到了她的回应,陆之州再也不控制,他猛地垂下头,将她的唇全部含在口中,用力的吸吮着,
他的大手滚烫,已经顺着睡裙的衣摆探入,明明她的身体也在发热,可还是有被烫到。
那滚烫好似能穿透肌肤和血肉,直接进入她的心,然后再顺着和血液,流淌至身体的四肢百骸,每一处角落。
夜色还深。
他眼底有惊喜,有错愕,更有疼惜。
原来,程子阳从来没有碰过她!
看着她唇瓣已经被咬破的地方渗出红色的痕迹,陆之州立刻俯下头,用唇将她的动作制止。
陆之州:“别咬。”
他声音魅惑又难得的温柔,林清汐像是被蛊惑,竟然真的松开了力道,只是溢出喉咙的声音,却带着破碎的哭腔。
“这不是你自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