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哦?”了一声:“我不觉得岑家的手能伸到国家那边,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吧。”
那边哽了一下,才断断续续开口:“我是干过些事情,但是要不是岑家那个举报还让局子里关照我怎么可能被判那么多年?”
南楠把手机扔到茶几上,慢条斯理的剥了个橘子一瓣一瓣吃了,这才擦干净手指拿起了手机。
那边急得已经快破口大骂了,南楠礼貌的等他骂完了才对他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先挂了。”
她果断挂了电话,拉黑了那个号码。
岑昭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就把这件事和她说了。
岑昭冷笑一声:“这人被家里完全宠废了,他觉得全世界都是他的,包了块地让人施工,他什么都不懂,房子塌了死了好几个人,最后被他爸妈压下去了。”
她脸色有些冷:“我倒是不知道他能打到你这边来。”
南楠倒没什么感觉:“我的电话卡从初中就开始用着了,有人知道不奇怪。”
她看着岑昭:“比起这个,你是把之前那些人都解决了一遍?”
“当然咯,他们敢这么对你,我非得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南楠心底一暖:“不用这样,我都忘的差不多了。而且这样你也累。”
“不要小瞧我好吧,这点儿事情能费多少事儿,我就是小气,一想到他们之前那样对你我就觉得他们死不足惜。”
两人也真正实现了此生共白头的愿望。
在一个暖洋洋的春天死在了花园的秋千上。
这次回了空间,南楠的表情不是很好。
闪光没敢凑上去。
压人的反被人压,南楠的心情它能理解的。
南楠坐在地上,从旁边捞了包薯片过来,一手下去带上来两根虎毛。
“.........”
一人一虎尴尬对视片刻,终于还是凑到了一起。
闪光贱兮兮的问她:“你觉得.......是在上面舒服还是在下面舒服?”
“你想知道?”
闪光点头。
“都挺舒服的。”
一道身影及时过来,走到了南楠身边坐下,也靠到了白虎身上。
瑶光牵住了南楠的手,却没说话。
显然,她有点儿心虚。
“怎么不说话?”
瑶光玩着她的手指头:“你第一次当受,怕你不开心。”
“我为什么不开心?”南楠放松的靠在闪光牌毛绒沙发上,惬意的眯起眼睛:“不就一个世界让你当攻嘛,反正现实世界里,我还是攻。”
瑶光尝试和她商量:“那下一个世界要不也让我.........?”
南楠轻笑一声:“你——做——梦。”
瑶光往南楠身边靠了靠:“下一个世界就是最后一个世界了。等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南楠轻哼了一声:“没有戒指没有求婚就这么把我骗走?”
瑶光:“我怎么记得........算了,等结束我就给你安排,你会愿意和我结婚吗?”
南楠看向了那双染上了情绪的神圣的金色瞳孔,笑的有点儿欠:“看我心情吧。”
瑶光知道,南楠肯定会答应的。
眼看着事情好像要往不太对劲的地方发展,闪光识趣的主动走进了小黑屋。
屏幕上一旦有不适合小孩儿观看的情节,闪光就被被吸进小黑屋关起来。
它已经习惯了。
这次南楠终于久违的占据了上风。
“下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瑶光思考了会儿:“好像是美人鱼?我忘记了,剧本我在下来之前都大概看过一遍,话说,上上个世界我没看见过那个剧本。”
南楠想起了那个虐的两人要死要活的世界,瞬间明白了为什么。
“是你哥做的吧。”
瑶光轻啧一声:“等最后一个世界结束 我按着他给你揍一顿。”
“那感情好。”
等着吧大舅哥。
瑶光晃了晃南楠的手,想着下个世界,脸色泛红:“你说,刚才我那么做你就下个世界让我继续当攻的,还算话吗?”
“当然算话。”
南楠想到刚才瑶光难得的惑人神态,神色有些飘忽。
算了,为爱再当一次受又如何。
瑶光给司命殿传了讯息过去,两人一块儿去了下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童话世界。
小美人鱼为了王子毁掉了自己的一生的童话故事。
王子此刻正在训斥一直跟着自己的管家。
“你怎么办事的?我说了今天的蛋糕要蓝色奶油的,你为什么要弄成白色奶油?”
南楠已经对这位挑剔的小王子免疫了。
她穿着燕尾服,戴着白色手套,长发扎成低马尾鹅顺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只是头上有一对猫耳,白色偏多,只有根部带了点儿黄色和棕色,身后还有条尾巴,也是三色的。
“诺亚王子,您昨天下午还说的是白色奶油。”
“我不管。”
金发碧眼的王子脸上满是桀骜不驯。
“现在我的生日宴会都被你搞砸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南楠略有些无奈的开口:“王子想怎么办呢?”
“我要........你偷偷带我去海边玩。”
苦命管家为了哄好王子只能先同意了。
等两人到了海边,小王子把长靴一脱就往海里奔了。
南楠站在岸边看着情况,有一点儿不对劲都要下去把人拖上来。
好在王子惜命,没有往海里走。
但是千算万算没料到离岸流。
两人都被冲进了海里,她挣扎着去拽王子,可惜没拽到。
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她看见了银蓝色的鱼尾。
那是什么?
是古老传说里的美人鱼吗?
木昭看着在她面前沉下去的两人,眸色平淡。
那是一种视生命为无物的平淡。
一直等到两人都快没了呼吸,她才勉强用尾巴勾住了男人的腰部,一只胳膊抱住了南楠的腰肢。
她把两人带上了岸,不过放在了不同的地方。
然后她待在了管家身边的流域,趴在礁石上看着她。
她银蓝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明明在河里刚上来,她的头发还是干燥的。
她的神色带着天真的残忍。
南楠呛咳了几口水慢悠悠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