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想起了这人说过的话,连眼角都是笑意。
“我可以帮联邦清除异变,你以后不准再拿我的家人和简昭以及她的家人来威胁我。”
几天前,南楠出现在了总统府,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总统答应的很痛快,转头就骗了简昭。
根本不是南楠不让她派人跟着,是总统不愿意有过多伤亡,决定牺牲南楠,让联邦获得长久的和平。
总统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南楠会平安回来。
她看着面前的棋盘,伸手落下一颗黑子,指尖从身旁执起了一颗白子。
唇角的笑容看似和善,实则虚伪至极。
就连把简昭送过去,也是想用她敲打南楠,让她不要忘了自己留给她的任务。
没办法,联邦为了培养出一个成功的半机械人来可花费了不少功夫呢。
可不得物尽其用啊。
虽然那些缺德事是前任总统做的,但是好处倒是被她占了个十成十。
总统叹了口气,本来把简昭送过去还有个原因的,想让她怀上南楠的孩子。
毕竟南楠马上要易感期了,而她的抑制剂——总统看向身侧小木盒子里的几支淡蓝色的药剂,在这里。
如果能怀上一个顶级半机械alpha,联邦此后数百年都不用害怕外星球侵犯了。
总统身侧跟着的贴身侍卫皱眉:“不需要派人去接简昭小姐回来吗?”
总统自顾自的下着棋,嗓音淡然:“不急,我记得,最近星舰都要维修吧,万一回来的路上把指挥官的小妻子弄丢了可就不好了。”
侍卫:明明前两天刚维修过。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总统的意思:“是,我这就让他们维修一下,维修好了再去接简昭小姐回来。”
“嗯,下去吧。”
另一边。
躲在树后本来想着给南楠送瓶药剂的简昭呆愣在原地。
她......是累赘吗?
等她回过神来,面前已经没有了南楠的身影。
握着药剂脚步飘忽的到了休息舱,简昭的唇都泛着白。
仔细想想,她是挺没用的,在这里光会拖累指挥官。
南楠没发现她的小未婚妻,她急着去处理那些不知名的异动。
越是接近波动中间的地方,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松软,南楠警惕的启动飞行模式,飞到半空拿颗石子扔到了看似平静的地面。
看着石子被吞没进了土里再无一点儿痕迹,南楠脸色冷凝。
她继续往里前进,异变的中间,是一大滩黑色蠕动的液体。
看不出形状和五官,像一团黑色史莱姆。
镜片分析不出它的品种性质和弱点,南楠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
那滩液体不停蠕动着,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南楠点了点眼镜侧面,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便被发给了总统。
她蹲在树上,一只手撑着树干,眯着眼睛仔细看着那滩液体的动作。
一只类似于人类的手从里面挣扎着伸出来,指缝里都是黑的的粘稠的液体,那些黑色液体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猛的把他拽了回去。
看来,怪物就是从这里生产出来的,里面蠕动着的可能都是被困在里面的人类。
按理说,人类的年龄很短,那么久了,应该灭绝了啊。
人类总不能在这一摊黏液里生育子嗣吧。
黏液突然摊开,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块巨大的黑色地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出来。
南楠屏住了呼吸,亲眼看着一个怪物从这里诞生的过程。
依然是融合了人类和兽类特征的怪物。
南楠的指尖泛白,这是人类和蟑螂的结合,类似于一个巨大的蟑螂长了一个人脸,那人脸还很丑很狰狞。
眼球全被白色覆盖,嘴大张着,舌头伸在外面,口水不停流下来。
最最最可怕的是,他们可能是有意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的。
南楠的机械手微动,一把长刀出现在她手里,在暗色的背景下闪着微弱的寒光。
如果就是这滩液体在不断创造怪物,那么该怎么毁掉这里呢?
这个蟑螂长得实在是丑,南楠有些生理不适的滚了下喉结。
南楠不能保证这个蟑螂人有没有发现她,如果单单对上这一只妖怪还好。
可坏就坏在这里是妖怪大本营。
一对多胜算并不大。
好在那个怪物没发现她在这里,径直往远处去了。
那个地方......
是每个怪物都会前往的方向,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们呢?
南楠又观察了一天,发现每隔两个小时,那滩液体就会创造出一个怪物。
她说怪物怎么杀不完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怎么毁掉这个地方呢?
南楠还没有头绪,只能先回了休息舱。
看来这几天要去周围找找线索。
简昭躺在床上,只露出一点儿头发来。
南楠伸手把被子往下拽了拽,真是,这样也不怕把自己闷死。
被子里的简昭情况明显有点儿不对劲,几乎是在被子掀开的一瞬间,浓烈的清香就侵袭了南楠的全部感官。
南楠忍着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制力,伸手从怀里掏抑制剂,掏出来的却是几瓶营养剂。
她把营养剂放到桌面上,这死总统,一点儿活路都不给她留。
南楠只能强压着自己身体的不适,稍微释放出一点儿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抚简昭。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效果显著。
过了一会儿简昭就清醒过来了,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脖颈“我的易感期不知道怎么就提前了,幸好你安抚了我,不然我等会儿.......”
南楠握着桌面边角的手上青筋脉络暴起,眸子里的最后一点儿清明也彻底消失了。
简昭还在碎碎念着,突然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
她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
南楠像一只患了吸猫瘾的人一样,鼻尖在简昭后脖颈轻嗅着,寻找着她的腺体。
简昭后背靠着温暖柔软的身躯,被迫承受着灼热的呼吸。
“南指挥官.....南楠,太痒了,不要这样。”
可是某位指挥官像耳聋了似的,还是不停蹭着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