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擦了擦眼泪,向李子言深深鞠了一躬。
“恩人的话,我们记住了,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我们会拿起武器与他们对抗到底。
如果不将这些强盗撵出去,永远不会有太平的日子。”
他们眼神坚定,知道未来要做什。
他们目瞪口呆的张着嘴巴,看李子言摸尸。
将尸体口袋里的大洋,法币,金银首饰全部放进自己的包里。
得到了许多财物的她并没有因此放弃。
继续摸,连人脖子上挂的金项链都没有放过。
一把拽掉,放进包里,速度那是一个快。
熟悉的程度好像做过千百遍似。
两人震惊的同时,并没有被吓到。
将她摸完的人拖起,一人拽着一条腿,向着河边的方向走去。
李子言上下其手对着仅剩的一人摸去,收获可观,比上班赚钱快多了。
得了不少好东西,心满意足的收手,毁尸灭迹。
“扑通,扑通…”
扔进河中,拿起从他们身上扒下的衣
洗掉血迹,回头打扫痕
忙完之后,两人想好好的谢谢救命恩人,谁知眨眼之间,对方就已经消
对方身手了得,使他们羡慕不
只有强者才能在这乱世夹缝之中生存。
李子言的无意之举,没想到让两人找到了奋斗目标。
互不认识的同志又多了两位。
李子言踏着月色,乘着微风快速回家。
打开房门的刹那,见一家人齐刷刷的看着她。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十点整。
“你们怎么还不睡?”她漫不经心的说道。
温可脸上出现温怒,“这么晚了,去哪里了?”
李子言笑呵呵道:“找买家去了,明天就可以签合同。”
听到她的话,温可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一点。
但还是警告道:“ 女孩家家的,以后不许这么晚回来。
知道一家人有多担心你吗?”
李子言趁机说道:“以后我的事情你们不要管,我的能耐你们也是知道的。
不管是什么时候?你们只要记住,我永远都在家就行。”
“你,哎,儿大不由娘……”
温可满脸的无奈。
李昆看着女儿欲言又止。
想想又没有说出来,自家的孩子大了。
有着自己的主意,前面两个就是明晃晃的例子,这一个更不是安分的主。
整天又是武功又是养生的。
别说这段时间感觉身体好了许多。
手脚都灵活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
自己混了这么久,连个买家都找不到。
她这一出马轻松搞定,看来是有大本事的。
孩子们的事情他不掺和,都是有远大抱负的人。
只要能够平安顺遂的活着,比什么都强,自己不拖后腿就行。
李子萱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曾经还是什么事都找她拿主意的小丫头,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
看来独立能使人成长,具体能长成什么样子就要看所处的环境。
一个优秀而且又注重亲情的人怎么都不会长偏的。
家里的人在她特训下,不仅身手了得,体质不知好了多少倍。
看来小妹身上的秘密不少。
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有几人够心安理得的享受时光。
恨不得一人当几人用。
把青春热血贡献出去,换取国泰民安……
一夜好梦,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李子言已经洗漱完毕。
一家人难得的一起吃了个早饭,父女俩坐在沙发上,讨论开来。
“爸,你准备卖多少钱。”
“50万大洋,要不是时局动荡,很多人盯着我们家,我也舍不得卖。
这点钱,两三年就能挣上来,主要是地皮值钱。”
李子言安慰道:“有舍才有得,钱再多得有命花才行。
咱家这些钱够花一辈子了,及时抽身才是正理。
小鬼子之所以没有对咱家出手,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腾出手来。
永远别想和强盗讲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我们家的工厂在洋人的地盘上,现在洋人的地盘寸土寸金。
五十万大洋少了,一百万大洋差不多。
现在租界一套小洋房都要十几万大洋。
还有价无市,大家争抢着买,为了买一套房子,甚至愿意出更多的钱。
这时候工厂出手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1941年12月,小鬼子占领了公共租界。
等到1943年12月的时候,法国维希政府宣布放弃在法各个租界。
长达百年之久的法租界彻底结束,小鬼子随即占领了几处租界。
其中包括了上海的租界,7月30日,汪伪政府收回了此租界,改名第八区。
最后又被国民政府收回。
千转百回,总归还是做闲散之人安全一些。
后续国家还要动荡许多年,有钱人的日子不好过。
李昆说道:“我也想多要一些,前提得卖得掉才行!”
“爸,你明天不要管了,价位我来谈。”
“好,看来爸爸是真的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李子言知道,要不是在这动荡的年代。
工厂正好在法租界的管辖之内。
厂子真的值不了多少钱。
也就值个二三十万大洋。
这时候的法币贬值的是一塌糊涂,一天一个价。
在它的影响下,大洋也有所贬值。
最好的货币就是金条。
结算的时候就让他们用金条付款。
按照十块大洋七克金子计算。
能换不少金条……
父女俩有说有笑,来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刚点完咖啡,吉米和一个30多岁的洋人走了过去。
父女俩起身,礼貌的和对方打招呼。
李子言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很有眼力的走了过去。
“两位看看喜欢喝点什么?”
李子言随即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
那副不经意间的吊儿郎当,给人一种不可小觑之感。
“Miss李,随意就行。”
李子言示意服务员将点餐薄递过去。
吉米向李子言介绍,“Miss 李,这是加布里先生。”
李子言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站了起来,与对方握了握手。
“很高兴认识你,旁边的这位就是我的父亲。
这个纺织厂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
里面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
加布里不接话,只是与李父友好的点头。
不接话,想拿捏谁呢?
李子言可不吃他这套。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李子言看了看表,“父亲,下一个买家,约的是什么时间?”
吉米一听,有些急了,“Miss 李,我们是带着很大的诚意来的。”
吉米可不想到嘴的鸭子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