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呢?”
卡西迪坐在他身旁看着夕阳,红色双马尾染上一层光泽。
“现在吗?叫杰瑞米.菲茨杰拉德。”
“哎,等等,你叫杰瑞米了那我怎么办。”
他身后一个小男孩探过来说道,不过语气中满是开心。
苏西凑过来站在身后,加百列也走过来站在卡西迪身后。
“弗里茨,你挡着眼睛干什么?”
加百列看着一旁捂着眼睛的弗里茨有些哭笑不得,此时的弗里茨正戴着海盗眼罩站的老远,似乎有些抵触这夕阳带来的光芒。
“哎呀好了,不会有事哒。”
苏西一手拉住弗里茨就往前走,弗里茨本来还想挣扎,结果另一只手被加百列拽着拉走。
最后五人坐在一起,看着远方的落日。
“我去披萨店那天,是我的十岁生日。”
杰瑞米听到这句话,不禁浑身一颤。
“等等……可你们……”
“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给我庆祝生日哦。”
说完,卡西迪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杰瑞米惊恐地看着四周,其他人也同样开始飘散。
“等等!”
他猛地从保安桌上撑起来,瞪大双眼望着前方。
寂静……
片刻后,察觉到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后,杰瑞米逐渐平静了下来。
“看起来,你睡觉也不太安稳。”
傀儡漂浮在空中调侃着,刚才杰瑞米睡得好好的突然挣扎一下就醒了,直接引起了她的注意。
“呃没事,只是梦而已……不对,你怎么会飞啊?”
杰瑞米刚清醒起来就注意到了这不合常理的地方。
“你不用那么在意,或者可以理解为一种超自然的力量。”
杰瑞米点点头,确实,毕竟想到傀儡还会释放幻觉,会飞也不是不能理解。
“呃,好吧,那既然我现在醒了,可以准备开始了吧?”
傀儡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告诉他。
“如果能直接告诉你的话就不必等你准备了,我有部分记忆不太清晰,所以只能用幻觉的方式了。”
“这样吗,那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幻境中可能有其他能伤害你的存在,到时候我将无法保护你。”
杰瑞米能感受到傀儡语气上的变化,郑重的答应道。
“我会注意的,开始吧。”
傀儡不再说话,眼眶中显出白色的瞳孔……
伴随着“嗡”的一声,杰瑞米浑身一颤,随即双目无神靠在椅子上。
傀儡看着杰瑞米,心中滋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其实她在幻觉中也无法直接告诉杰瑞米,只能将杰瑞米引导着走向真相。
……
但愿不会出现意外。
……
……
杰瑞米站在一片漆黑之中,这里……貌似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幻觉的世界?怎么什么都没有……”
他念叨着踏出一步,然而,他踩到一片虚空,整个人似乎被往下一拽。
“哎哎啊!!”
“啊啊啊————”
“砰!”他猛地砸在地上,似乎还有盘子破碎的声音。
“嗯?杰瑞米你怎么还平地摔啊?”
亨利走过来将他扶起,另一个员工走过来收拾地上的碎盘子和糊在地上的披萨。
杰瑞米感觉似乎有一道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下来,用手一抹,是血。
亨利看得眼皮一跳,连忙让杰瑞米去一旁休息。
杰瑞米答应后,才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亨利的声音。
“对了,扣半天工资。”
“……”
几分钟后,他站在洗手台的玻璃前清洗着伤口,同时回忆起来。
“这幻觉这么真实?就像真的回到了这里。”
是的,现在的时间是1983年,他还是弗莱迪熊家庭餐厅里的一个临时工。
这时距离弹簧服事故导致埃文出事的那天,已经过去六天。
他记得就是今天,埃文会在医院宣告死亡,而夏洛特也会在这一天被杀害。
为什么要将他送回这一天?是因为埃文,还是因为夏洛特?
傀儡肯定是有所用意的,到底是……
“杰瑞米哥哥?”
“嗯?”他转头望去,此时站在他身后的人正是夏洛特。
“你心情不好吗?”
杰瑞米从夏洛特的小脸上看出担忧,于是立马回答道。
“没事没事,只不过在想一些事罢了,哦对,你跟我来一下。”
“好。”
杰瑞米赶紧擦掉额头的水渍,拉着她一路来到餐厅大门。
他想试验一下。
看着门口的音乐盒,他想起曾经的回忆,那些戴着蓝色手环的孩子们一旦靠近门口,就会将里面的傀儡触发。
夏洛特的绿色手环一定也有这种效果。
“夏洛特,你再过来点。”
听到这话,夏洛特一步蹦上来,“嗒”的一声,傀儡启动了。
傀儡被触发后迅速升高,最后依靠辅助装置双脚离地飞向两人。
不过,夏洛特没有被吓到,反而“嘻嘻”地笑着。
她不害怕吗?杰瑞米心想。
傀儡不断恐吓着夏洛特,并驱赶着她回到店里。
杰瑞米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傀儡,没有任何应答。
夏洛特被推回店中,杰瑞米也跟着走了回去。
他看向音乐盒的方向皱起了眉,这与之前所见的傀儡有哪里不一样。
现在的傀儡就像……一个只会执行程序的空壳。
“夏洛特,你不怕他吗?”
“不啊,而且他会保护我的。”
“嗡!”
杰瑞米呆呆地坐在那里,夏洛特则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们不是在玩接球游戏吗?你怎么呆住了?”
杰瑞米看着手中的紫色小球,又看了看时钟。
已经是晚上了。
似乎在那“嗡”一声后瞬间过去几个小时,刚好是下班时间。
“杰瑞米?已经下班了,走吧。”
亨利走过来关掉店内大部分的灯,只留下了一两个灯亮着。
“我还得去另一个地方谈一笔生意,你就先留在这里。”
听到这话,刚走出门口的杰瑞米猛地回头,却发现自己似乎变得有些模糊。
夏洛特答应了下来,亨利开着车离开了。
而另一边的杰瑞米这才发现,别人已经看不见也碰不到自己了。
“什么意思?我没法改变接下来发生的事吗?”
如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