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历婚姻的人,都不会听前辈们的教诲。
只有自己有婚姻里栽了跟头之后,才会吃一堑长一智。
关键是安京溪对于婚姻,还是二进一出呢!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都二进二出了。
真不能怪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结婚,说结婚率低离婚率高什么的,整个社会就这样了。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并非是最后一根,其实早在之前,骆驼就背不动了,只是还强撑着,没有倒下罢了。
就算父母的车祸没有完全查清楚,安京溪和傅景霄的婚姻出了问题后,裂痕也越来越大了。
安京溪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问她去哪儿?
“随便转转吧!”她也不知道去哪儿。
回娘家去吗?她不想让哥哥担心。
更何况,安霏凡也不稳定,安兴嘉都在操心了。
更何况,安兴嘉在和许多筹备婚姻方面的事情,婚姻的一团乱麻,就不要让即将步入婚姻的人知道了。
迈巴赫里。
唐魏看着还在认真处理工作的傅景霄,“傅爷,太太搭出租车走了。”
“跟着她。”傅景霄是从公司回到了家,才得知她去了闲云酒吧,和宋梓彤喝酒去了。
他过来,也没有进去找她,不过在外面等她。
她明知道他的车停在路边,也不过来,还要搭出租车走?
唐魏开着车,一直跟着前面的出租车。
奇怪的是,出租车也不是往津海湾一号的方向,也不是往安氏修车行的方向。
他看了一眼依然埋头在文件里的傅景霄,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跟上。
直到到了空旷的马路上,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停下来。
他站在路边,看着后面的豪车也停下来。
“你们是她的家人吗?”
“这是我家太太。”
唐魏也下车,看到了安京溪在人家出租车后座睡着了。
傅景霄打开了车门,长腿站在了车外。
出租车司机拦住了他们,“你们能有什么证明吗?”
毕竟半夜捡到喝醉酒的女人,后果是什么,他也知道的。
“没带纸质版的结婚证,电子版的可以吧?”傅景霄拿出手机,给他看。
出租车司机点了点头,“你们是吵架了吗?”
“嗯。”傅景霄不愿意多谈,含糊其词。
他弯腰,将出租车里的女人抱出来,向出租车司机表达了感谢,唐魏也给了他两倍车费。
傅景霄带着喝醉了的女人回去了市中心的房子处,她半夜醒来,嫌弃自己臭,去洗澡了。
结果呢?衣服都没脱,就站在花洒下冲。
水也没有调成热水,还把自己冻得直哆嗦。
傅景霄听到声音,起来看她。
她正可怜兮兮的在淋冷水,像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睁大眼睛看着他。
“老公……”
这一个声音一出来,傅景霄的心中一震。
她的第二人格跑出来了。
“老公,我冷,要抱抱,我还臭,要洗干净,老公,你帮帮我……”
女人声音软萌,眼神里全是娇意,还伸出手来,要他进来。
傅景霄其实不想和她有任何身体接触,或者安京溪也骂得对。
他和这个人格相处甚欢,第一人格怎么办?
“小溪,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被水淋湿,勾勒出了诱人的曲线来。
女人走向了成熟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令人沉醉的。
“知道啊,我要洗澡,我要洗香香,这样才和老公睡觉,老公有洁癖,我臭了,你今晚都不跟我睡觉。”
说她清醒,也清醒。
说她醉了,她也醉了。
她自己手上没力,衣服湿了后,就更难解开。
她扯来扯去,也没能扯开,干脆坐在地上了。
傅景霄是真不能狠心丢下她,如果被冷水淋病了,最后受苦的还是她。
他把她身上的湿衣服全部丢掉,又调了暖水,给她冲洗干净,还给她洗了头,用浴巾包住她,让她自己出去。
她赖在他怀里,才不肯自己走。
“老公,我脚软。”
脚软不软不知道,反正她就是天下第一撒娇能手。
傅景霄即使再硬的心肠,也敌不过她此时的软玉温香。
他将她抱回卧室,又给她吹干了头发,将长头发梳整齐来。
又黑又亮的长发,直直的垂下来,在他的掌心里,特别丝滑。
“老公,你知道吗?我的长头发,是为你而留的,你喜欢吗?”
她趴在床里,将小脑袋凑到他跟前来。
虽然醉意未过,但眼睛却是亮闪闪,有着光。
傅景霄当然是高兴的,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或者,爱一个人就是爱她的全部。
无论她是短发,还是长发,她始终是她,这就够了。
可是,人格的变化,他还能怎么办?
“现在你很干净了,你睡吧!”
傅景霄说完,就要走。
女人跳起来,抱住了他,“你去哪儿?”
“我回我房间去睡。”傅景霄不愿意和她睡一张床。
安京溪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夫妻之间为什么不睡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你都不和我一起睡了?你知不知道,两夫妻分床就会分心。”
原来,道理她都懂。
当然,都是第二人格特别懂。
第一人格,假装是什么都不懂。
“嗯,我有别的女人。”傅景霄试图让她知道,她是第二人格。
既然第一人格什么都不管,他也不能这么放任下去。
“啊?”她一下就急眼了,对着他的胸膛又打又闹,“你是我老公,你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我爱你,你也爱我,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这么不要脸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行,你要和她断掉,我还是能原谅你的。”
或者这才是夫妻相处的样子,有活力,也有矛盾。
而第一人格的安京溪,是很难搞的。
她冷漠,她淡然。
她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傅景霄低头凝视着她,“其实,是我移情别恋了,我本来是有妻子的人,还和你搞在了一起。”
“你说安京溪?”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她,她又不爱你,我才爱你。”
“可是,你们是同一个人,我不能对不起她。”傅景霄本身就不渣。
他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就更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了。
她耸了耸肩:“我们才不是同一个人,她对你那么冷淡,也想和你离婚,而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也可以为了你赴汤蹈火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