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见她这才和陆晨洲在一起几天就维护起人家来了。
“小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这是公众场合,你这样动手,想过人家美术展怎么开吗?”
安京溪蹙着眉,不料他现在变成这样了。
傅景霄双眸在喷火:“我没你那么博爱。”
她不是一直博爱吗?身边的男人众多。
初恋情人傅泽烨,他到现在都纠缠不清,他现在搬来他们家附近,一直在找机会,虎视眈眈。
她的白月光柏文瑞,就在她的学校里教学,两人朝朝暮暮。
还有一个警官叫秋意的,从以前到现在,特别是挖出了她父母车祸的案子。
更别说他身边的兄弟,从姜高朗到陆晨洲,都来撬他的墙角了。
安京溪不想和他在外面吵架,于里和孟鹤青说道:“孟大哥,今天我不看美术展,我先走了。”
孟鹤青点头,“好,你慢走!”
安京溪看了一眼脸上流血的陆晨洲,“你怎么样了?要去医院吗?”
“你陪我去?”陆晨洲一点都不觉得疼,反倒是被她关心之后,更加开心。
安京溪还没有说话时,傅景霄就已经怒了:“小溪,你敢去试试?”
孟鹤青见此,“陆先生,我陪你去看医生。”
陆晨洲不为所动。
他也在试探,他在安京溪的眼里,究竟有多重要?
安京溪见今天的画展看不了,还被人围观,傅景霄会来,应该是裴煜墨告诉他的。
她如果不处理好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她就是因为一直注重后果,才养成了现在的性格。
三岁之后,性格就跟随一生了。
“晨洲,让孟大哥陪你去吧。”安京溪这样说,也就是拒绝了陪陆晨洲过去。
陆晨洲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上了孟鹤青的车子,安京溪独自离开。
傅景霄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拉到了车上。
她拒绝,剧烈挣扎。
但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她被摔在了柔软的车上。
她刚要爬起来时,男人俯身而来,气息将她包围。
“小溪,你什么意思?想看画展的话,不能叫我来陪?”
安京溪闻言,缓缓的抬头看他,“只是和别的男人看看画展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傅景霄被她这话给噎住了,是啊!他太在乎她了。
她不过是和别的男人看看画展、吃吃饭罢了,他这是干什么呢?
“我不允许。”他霸道的宣称。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安京溪嗤笑一声。
傅景霄的冷眸微眯,“我和晨希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晨洲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似乎很好脾气的回敬他。
“你在报复我?”傅景霄哪会不明白。
“有吗?”安京溪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我可能太有魅力了吧!总是招人喜欢!”
傅景霄见她今天出门,穿了一件雪白的长裙,扎了个丸子头,画了个淡妆,青春漂亮又不失风韵。
她是一种介于纯情少女和韵味少妇之间的美感,那种气质超群,别人难以模仿。
而这样美丽的她,去赴别人的约。
他不相信她会不知道陆晨洲对她的意思是什么?
“是很招人喜欢,我都爱不释手,我想把你珍藏起来,不让别人见到,你说怎么办?”
男人将她抱起来,揉进了怀里来。
安京溪呵呵一笑:“你最好把我藏在我爸妈的墓碑里,这样一来,别人永远都找不到。”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傅景霄自然是做不到这个地步,他凝视着她,她冷漠一笑。
他被她这一抹笑给刺伤了。
他低头,去吻她的唇。
他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唇膏,有着淡淡的清香味,都黏在了他的唇上。
她不躲避,也不回应。
她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让他所有的热情,都淹没在她的冷淡里。
车开回到了津海湾一号,安京溪在看到了两个孩子之后,心情才会好一点。
陆晨希正在带着他们玩,见到了安京溪和傅景霄一前一后冷着脸进来,她自然也就不敢上前去打招呼了。
但两个孩子可不管那么多,他们去抱安京溪的腿。
安京溪蹲低身体,两个小家伙,一个钻进她的怀里,一个往她背上爬,咯咯的笑着,没有一点烦恼。
傅景霄见她还是疼爱孩子,也就定了定心,回去了书房。
过了好一会儿,陆晨希才来到了安京溪身边。
“嫂子,你们吵架了?”
安京溪没有理会她,她不愿意在孩子面前,提及夫妻之事。
孩子习惯了午休,直到玩累了,被保姆抱去睡觉,安京溪才空闲下来。
她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水。
陆晨洲发了信息过来:【我会不会破相了?以后都不帅了?没人要我怎么办?】
安京溪看着他大奶狗似的文字,不由笑了笑。
【晨洲,今天谢谢你陪我看美术展,以后别找我了。】
她对陆晨洲并没有男女之情,确实也想报复一下傅景霄。
但傅景霄这个人说嚣张也嚣张,也冷酷也冷酷,他对谁都能下得了手。
陆晨洲在他们的关系里,是无辜的那个人。
她不应该把他牵扯进来,这对陆晨洲是不公平的。
安京溪说完,见陆晨希在帮孩子们收拾玩具,她唤了一声。
“陆晨希!”
“嫂子……”
陆晨希走到了她面前,低着头,不敢看她。
不可否认,因为她来,傅景霄和安京溪的关系就更糟糕了。
“你哥被景霄打伤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安京溪问她。
陆晨希瞬间紧张起来,她的瞳孔都在地震了。
她慌乱之中点头:“我现在就去。”
她急急忙忙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问安京溪:“嫂子,你要不要去?”
“我不去了。”安京溪准备上楼,“我去睡会。”
陆晨希凝望着她,欲言又止。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跑出了别墅,叫了车往医院去。
安京溪进了卧室,陆晨洲发了好几条消息进来,她扫了一眼就放在了一旁。
于是,陆晨洲又打了电话过来,“嫂子,说不定我加一把火,霄哥就能放开你了?”
安京溪趴在床里,“不用了,晨洲,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她无意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是她向来的风格。
但陆晨洲却不在意,“嫂子,我是甘心情愿的……”